158章世事滄桑人無常胸無襟懷難安邦
第二天早上,範二毛老早就起床了,溫情蜜意之後,雄風大增,精神換發,?en ???.?r?a?n??e?n?`
洗漱完畢之後隨單劉胥去了包武德家。
進了包家大院,倆人仍舊是直奔後堂,進客廳包武德正坐在沙發上閉目想事,見單劉胥、範二毛進屋立馬正襟危坐起來,然後望了一眼單劉胥說道:“你們工地進度有點緩慢呀,現在啥時候了,快入夏了,以入夏天熱活就乾起來慢了,這樣會影響施工進度的。”
“我知道了,這幾天我正在催促著周扒皮抓緊施工,加快進度。”單劉胥忙回道:“今早晨我去你們工地看了,我看下餘的四幢樓還沒有動工的跡象,到底是什麼原因?”
“昨天晚上我還與周扒皮談這事,他說這幾天就開工,爭取到月底前地基出地麵,不耽誤下月初拿到甲方的預付款。”單劉胥肯定的說。
“他不可能開工。”範二毛突然插嘴道。這句話一出口如同一個悶雷,包武德與單劉胥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了範二毛。
“為啥?”包武德龍眼倒豎直盯著範二毛問道。
“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但是通過可靠消息了解到的情況是周扒皮已經沒有能力完全按照合同約定全麵施工了,他現在施工進行中的八幢樓他自已親自參與的隻有四幢,另外四幢是彆人轉包他的,他從中每平方米提取五元轉包費。”
“你聽誰說的?”範二毛話音剛落,單劉胥就瞪大眼睛盯著範二毛問道。
“你不用管我從那聽到的,你們隻需要了解一下事實真相就行了。”範二毛望了一眼單劉胥,從單劉胥的眼神裡看到一絲惱羞成怒的氣息,範二毛趕忙把目光移開,望了望包武德又說道:“我看有必要了解這個傳言的真實性,如果這個傳言屬實,那麼周扒皮就有違約之嫌,他抽取五元錢的轉包費,單單就這一條,已開工的四幢樓他不需要辛苦,就可以坐擁十萬元的轉包費,更嚴重的是他抽取了五元錢的轉包費,轉包方在利益壓縮的情況下,必然以偷工減料來彌補損失,加快施工過程,這樣做的後果不堪設想,工程質量根本無法保證。”範二毛一口氣說完也不看單劉胥臉上的表情,也不看包武德,低下頭等住包武德發話了。
“單劉胥,範先生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我,我沒聽說過啊。”單劉胥吞吞吐吐地說。
“這麼說你這些天沒有把心思用在工地上,再不然你就是與周扒皮是一勢的,你從中得到了好處。”包武德何許人也,一目看穿人心,句句見血封喉,把個單劉胥問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正在這時常厲堅與包文采從門外走進來,常厲堅進屋就說:“在門外就聽包經理的聲音響亮了,一定是單劉胥又做啥錯事了,你這貨跟包經理這麼多年了,還不知道包經理凡事認真嘛,活該。”常厲堅說著話坐到包武德對麵,望著包武德問道:“啥事啊?”
包武德簡明扼要的訴說了剛才範二毛的話,常厲堅聽罷陰笑了一下,說道:“包經理,你也不能聽一麵之詞,這樣吧,待會我與文采叔去他們工地,從側麵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如果這事屬實,還真得當個事絮叨絮叨,這事表麵上看起來是小事,可對咱們私營企業來說就是大事,他抽出的不單純是工人的工資,他抽走的可是咱們企業工程質量的大事,這關係到企業的生存,說小了他是喝彆人的血,扒二包工頭的皮,實際上他是偷竊咱們的血汗,壓縮工人的利益,既然他可以壓五元的價格轉包,為什麼我們自己不壓五元的價位承包給工人呢?何必讓周扒皮從中漁利呢?”
“你說的很對,待會你不用去你們工地了,直接去他們工地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不是事情屬實。”
“好,我待會就與文采叔去。”常厲堅說罷望了一眼單劉胥說道:“你與範先生先走一步,我還有點事情給包經理回報一下。”
單劉胥一聽如獲大赦,起身就往外走。
範二毛看單劉胥出了門,也站起身來跟著走了出去。
出了後堂門單劉胥已經進了前門廊了,單劉胥也不管範二毛跟在後麵攆他了,自個兒徑直走出門去,奔到摩托車前,發動了起來,一踹腳下車檔,摩托車飛也似的駛了出去,單劉胥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裡範先生尷尬的站在路邊,望著一溜煙兒飛馳而去單劉胥,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是個汁味。
聰明睿智的範先生隻得步行往工地走去。等到範先生走到工地的時候,剛進大門就看常厲堅正站在工程指揮部前與周扒皮說話。範二毛遠遠的望去,看著他們還說的挺親熱,這一下把範先生給弄暈了,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周扒皮與常厲堅站著說話仍舊輕鬆自如,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待到他走到常厲堅麵前,就見常厲堅扭過頭來望著範二毛說道:“範先生,我剛才了解了,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事情是這樣的,周經理是以包乾製的形式,把這八幢樓分包下去了,這樣對工程質量以及工程進度都有促進作用,同時也便於操作,便於管理。當然了,為了確保工程質量以及工程進度,適度的扣押一部分工程款也是正常的,這樣有利於強化管理,經濟的適量資押,有利於起到了製約作用。所以你反映的情況不屬實,我這就去找包經理回報去。”說罷了,常厲堅轉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與周扒皮握手道彆,然後各自離開,理也沒理範先生的反應。
這下又把範先生給涼在了一邊,這裡範先生隻有尷尬的站在門前,左望望沒人理,右看看沒人采,隻得悻悻地進了辦公室,辦公室裡單劉胥看見範二毛往裡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看也沒看範二毛一眼。
範先生悻悻地走到自已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這一天沒人搭理他,範先生算是第一次接觸到了工作中人際關係的冷漠與淡薄。
到了下午下班之後,範二毛獨自孤零零的一個人步行回了家,剛進門,杏花就尾隨其後進了院。
杏花看著範二毛沒精打采的樣子,心想著嚇唬他一下,待範二毛走到院子裡,杏花突然從後麵抱著了範二毛,大在他耳邊“啊!”了一聲尖叫聲,這一聲還真把二毛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待到他被杏花抱著時,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唉唉,杏花呀你害死我了。”
“咋了?”
“咋了,恐怕這事辦不成了。”說罷揚起頭又長長的歎口氣,說:“我也太天真了,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把人際關係看的太純樸了,世上哪有那麼容易得來的餡餅呢?”說罷垂頭喪氣地拉拉著兩條腿往屋裡走,杏花趴在範二毛背上,讓二毛拖拉住進了屋。
進了屋,範二毛把杏花背進裡屋,來到床前,一側身把杏花放倒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來,躺了一會範二毛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杏花問道:“杏花,你昨天晚上告訴我的都是實話吧?”
杏花沒有吭聲,隻是使勁地點頭。
“杏花,我信你的,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範二毛看著杏花撲閃撲閃地大眼睛堅定的說:“杏花,我會幫你的,一定會讓你如願的,那筆錢一定讓你得到,因為那錢上並沒有寫著,這錢就應該是讓周扒皮掙,就該是他周扒皮的錢。”說罷咬著嘴唇,咬的嘴唇直出血。
杏花看著二毛剛才的痛苦表情,聽著範二毛說的話,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看著範二毛嘴角潸潸下流的血,慢慢地把嘴唇湊了上去,印在了範二毛的嘴巴上,吸吮著範二毛流血的嘴唇。
吸乾了範二毛嘴唇上的血,杏花緩緩地柔聲道:“二毛,我不急,你不用太著急了,爭取到了咱乾,爭取不到俺也不怨你,彆急啊!”
“杏花,不是單純的爭取工程的事,有時候人際關係比事情難處,現在看來嬸子以前說的話句句是真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們真單純,那裡知道什麼是人生,隻知道嘻嘻哈哈玩笑,那裡知道人間蒼桑呀。”範二毛說著又咬住了嘴唇,杏花一看撲了過去,把舌頭送到範二毛的嘴裡。
柔軟光滑舌頭在範二毛口中遊走,激起了範二毛的雄風,丹田處隱隱有股力量向下遊走,雄性泛起漣漪,驢鞭出鞘,飛揚跋扈,又一次不可一世了。
正是:
世事滄桑人無常,
胸無襟懷難安邦。
天南地北獨飛客,
形孤影單路渺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