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章坤六之地地覆天顛乾倒坤起戰亂
從這日之後司馬麗娜便常住任賢齊家了,下班一起回,住一夜第二天一起上班,包武德三天兩頭來,城裡的家也少回了。燃文 ?en`害得常厲堅、單劉胥、包文釆、範二毛大清早的往城外跑,轉移到任賢齊這裡彙報工作了,把任賢齊抬舉的大婆似的。任賢齊也不含糊,真個每日老早就開門迎客,坐在包武德身邊聽幾個人彙報工作,時不時的還插嘴公司的事情。
常厲堅、單劉胥幾個人是常在望月樓揩油的主,自然喜歡拍任賢齊的馬屁了,任由任賢齊西宮小寢亂正房了。
隻是這日子長了包武德的大夫人殷慧嫻也不免坐不住了,這日帶著孩子直接就找到任賢齊家來了。
大清早任賢齊一打開大門就見一個衣著光鮮華麗的胖女人站在門口,手裡還采住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就見女人臉色鐵青,兩眼冷森森地盯著任賢齊說道:“包武德昨晚又在你這過的夜?”
“嗯、嗯。慧嫻姐,大清早您咋帶著小金錢來了,您有啥急事嗎?”任賢齊畢恭畢敬地站一邊躬著身說,說完衝著院子裡高聲叫道:“包武德,慧嫻姐來了。”
包武德這會正在床上抱著司馬麗娜親嘴哩,隔兩節院都清楚地聽到任賢齊的叫喊,心裡不免一緊,心想這娘咋來了,想著一縱身跳下床,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邊穿邊往樓下跑。
剛跑到前院就見殷慧嫻領著她大兒子進院了,包武德愣怔一下迎著殷慧嫻的麵過來了。
殷慧嫻迎麵看見包武德衣衫不整的往這跑,也不言語,甩掉手裡握住的小手,急走幾步迎頭趕到包武德麵前伸手抓住包武德的衣服前襟,用力一甩,包武德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仰麵摔在地上,跟在殷慧嫻身後的任賢齊還沒弄明白咋回事哩,殷慧嫻已經騎在包武德身上了,這隻碩大的雌虎整個身子壓在包武德胸口,掄起虎掌照包武德臉上扇開了。
一連幾個耳光扇在包武德臉,包武德頓時紅腫起來。終於反應過來的任賢齊上前就要拉殷慧嫻,就見殷慧嫻一支手一揮,厲聲說道:“妹妹你站一邊去,這事與你無乾。”說罷轉臉又朝包武德臉上狠狠抽了兩個耳光,邊打邊罵:“看看把你能的,作不下了,看看這天底下還有沒有人製得你,眼見你紮翅膀飛了,家也不知道回了,看我今天不打殘廢你。”罵完又要舉手打,手剛舉到半空卻被一支手抓住了,任賢齊一看是常厲堅,身後還跟著單劉胥與範二毛,三人二話不上前抱地抱,拉地拉把殷慧嫻從包武德身上給移開了。
這時包武德終於得著功夫,一翻身一軲轆翻出老遠,打軲轆爬了起來,起身一跳老高,口中罵道:“殷慧嫻你個狗娘養的,你還要不要王法,你敢打老公,看我今天不毀了你。”罵著舉著拳頭就往殷慧嫻身邊來,這會人多了,怎麼還能讓他們打到一起,就見常厲堅撇開殷慧嫻上來攔住包武德,不讓包武德往前走一步。
這時包文采也來了,站住一看院裡亂作一團,高聲叫道:“都住手。”
眾人被包文采大聲一喊真的都停在原地,齊往包文采這看,包文采見自己喊一腔子起作用,就勢高聲叫道:“都不要鬨了,殷慧嫻你乾啥哩,怎麼跑這裡來了?”
這一問不要緊,殷慧嫻立馬來勁了,指著包武德罵道:“你問這個畜生我怎麼來的,他幾天不進家了?鑽毴窟窿裡不出來,我是來抓他的。”
“彆鬨了,進屋裡說,就在這院裡鬨,也不怕丟人呀?”包文采大聲說道,說著拉住殷慧嫻往屋裡走。
“他做不要臉的事都不怕丟人,我怕啥。文采叔,你評評理。”殷慧嫻隨包文采往屋裡走,邊走邊說。
眾人一看也隨著往屋裡走,任賢齊一看小跑跑前麵去了,穿過客廳上二樓了,進臥室趕快關上臥室門,鎖死了,跑到床前掀開被見沒人,扭臉發現司馬麗娜站在窗前正往外看哩,任賢齊跳下床跑到司馬麗娜身後,抱住就往床邊拖,邊拖邊說:“彆看了,下麵還在鬨呢,彆讓殷慧嫻再看見你了。”
“看見我怎麼了,我才不怕哩。”
“小祖宗,咱倆彆加交了,還不知包武德咋過這一關哩。”任賢齊說罷又拉住司馬麗娜悄悄地來到臥室門前,伏耳聽樓下動靜了。
這時幾個人已經各自落坐在客廳的發沙上,就見包文采一指殷慧嫻說道:“慧嫻,你大清早不在家看孩子,來這鬨啥哩?”說罷看了一眼坐角落裡淚水漣漣的包金錢,又道:“你看把孩子嚇的。”
“文采叔,您也彆看見我就指責我,您先問問您侄兒這些天都乾啥呢?”殷慧嫻沒好氣地說。
“這些天乾啥呢你比誰都清楚,他乾啥?他能乾啥啊?不還為你付出嘛?他掙那麼多錢就他一個人花呀?才過幾天舒坦日子又作不下了。慧嫻,今天我就事論事就說你沒理了,你不在家跑到這裡來鬨事就是不對。”包文采仗著自己是長輩,數落殷慧嫻也不留餘地了。
“啊!啊啊!文采叔,他不進家就對,我來找他就不對了。”殷慧嫻的語氣也沒有剛才那樣咄咄逼人了,氣出了,也就沒有剛才的氣勢了。
這會再看包武德臉色煞白在沙發裡,臉衝著牆,氣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嘴平常就是不愛說話的主,除了三兩下肚後話多,平時不多說話,說一句是一句,一句一個坑。如今被大老婆一頓好打,更是不言語了,隻剩下生氣份了,氣的長氣不接短氣,口中直哼哼。眾人一看都把目光投向了殷慧嫻,接下來一個挨住一個數落起殷慧嫻來。
“嬸子,不是我說你,你也不講任啥了,武德叔如今啥身份,天天忙裡忙外,腿腳不連地,前些天才把農行的事擺平,這又忙教育局的事哩,他操的啥心,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呀,就因為幾天沒回家你值當追到這打人呀。你看你把俺叔氣的,要是把他氣出個好歹來,您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常厲堅比包武德小一輩,叫殷慧嫻嬸子的,說話也不客氣了。
“嫂子,要說今天這事,你做的就是不對,這咱是城裡人,要是擱著農村人,一年到頭在外打工,大長一年兩頭見上一次見,那人家咋過了呢?你這才幾天沒見俺哥吔,你就追來了,追來就追來唄,還打人,這要是傳出去,武德哥這臉往哪擱?”
“他想擱哪,擱哪。”單劉胥話音剛落殷慧嫻就接上了,雖然仍舊是不服氣,不過話音有些軟了。“打他,誰見我打他了,我是把他撂倒了,正準備打他哩被厲堅拉住了。我沒打他。”她這會賴賬也覺得自己錯了,賴賬是想給包武德個台階下,她心知她打他時隻任賢齊在場,你諒任賢齊也沒膽出來證明自已打人了,其實她這會也正後悔自己下手太狠了呢,她偷偷瞄了一下包武德,隱約還得看到包武德臉上的巴撐印,看過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心裡有點心疼起來。
“唉,唉,不乾了,好了,不乾了。從今以後我大門不出,兩門不邁,隻守住你殷慧嫻過日子了,隻要你撐得起這個家就好。”一直沒有說話的包武德終於咬著牙說完這句話,說著兩眼角裡流出兩粒淚珠。
包文釆一看不依了,瞪住殷慧嫻說道:“好吧,你殷慧嫻有能夠,長膽了,我們包家自古在咱們這縣上就是名門旺族,你把拉、你把拉看看誰家媳婦敢打老公,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侄兒賠不是,這事算沒完,我立馬回城招集全族長輩來評評禮,看看你這個媳婦還能不能留。”
殷慧嫻一聽不依了,立馬衝住包文釆嚷道:“不能留,不用留了,你去城裡招集去吧,看看我怕不怕,現在啥年代了,你還想依老賣老呀,我不怕,你去吧。我們立馬離婚,好讓他在這住著浪吧。”
包文采見自己的話被頂了回來,真的生氣了,站起來指住殷慧嫻的鼻子說:“你以為我不敢呀,你不要後悔。”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
常厲堅一看急忙起身攔住說道:“文釆爺,她小輩不懂事,你還跟她一般見識,可不能去,不能去。”說著把包文采推回發沙裡,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仰頭照二樓喊道:“任賢齊下樓。”他突然意識到今天這場麵隻有任賢齊可以擺平,非她不行,不然這事隻能越鬨越大,在坐的人誰也說服不了殷慧嫻。想吧衝著二樓大聲又喊道:““任經理,快下樓。”
正是:
坤六之地地覆天,
顛乾倒坤起戰亂。
西風狂瀾東風緊,
兔死狐悲與共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