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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萍水相逢未曾謀.深夜風月吹紅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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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萍水相逢未曾謀深夜吹紅燭

範二毛回到廟裡已經是淩晨之後了,看看屋裡的香客睡意正酣,於是悄悄地和衣而眠。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範二毛一軲轆爬起就往屋外走,到外麵抬頭看看天,雨後的天空霧靄蒙蒙,全然沒有春天溫馨的感覺,反倒有一種壓抑感。

範二毛伸伸懶腰,搖晃著向衛生間走去。

走在路上,範二毛望著春意空闊的寺院,心裡也空蕩蕩的。

一夜過去,洗刷了昨日奢靡生活的痕跡,又回到孤零零的一個人的生活之中。

範二毛走著想著,自已寄宿在寺廟裡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今天不如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找一處閒置的房子租下來,也好安置個家。

如今有工資了,收入穩定了,租間房子也就成了範二毛當務之急的事情了,急切渴望擁有自已獨立的生活空間。

刷牙洗臉完畢,範二毛晃悠著走出廟院。

到了廟外,二毛站在路邊向單劉胥來的方向望去,沒有看到單劉胥的摩托車影,心想這人是昨天玩的累了,睡過了頭不會來了,於是向早點攤走去。

範二毛慢悠悠地吃著早飯,不時的望一眼單劉胥來的方向,雨後濕滑的路麵上還有一片片積水,過往車輛經過時會濺起水花,行人向大路兩邊的人行道上躲避,也有躲閃不及的被濺到一身泥水,於是就聽到叫喊聲加雜著叫罵聲,二毛看著笑了起來。

“二毛,二毛。”範二毛聽到單劉胥的喊聲,尋聲望去,單劉胥一隻腳踏在路牙床上,一隻腳踏著摩托車停在馬路沿向這邊喊著。

範二毛三口兩口吃下剰餘的早飯。隨後一個健步衝了出去,快步來到單劉胥麵前。

“昨晚常厲堅不是說不讓上班了嗎?”範二毛問道。

“今天是不用去了。”單劉胥望了一眼範二毛又道:“不過咱們還是去包大哥家去轉轉,看看有什麼事沒有,如果沒事咱們今天找房子去,給你租一處房子,你老住廟裡也不是個事。”

“哎,你與我想一處去了,剛才我還在想這事哩,正打算轉轉看能不能找個地方,老住這裡真不是個常事。”

“那上車。咱倆先去包大哥家,然後再說找房子的事。”

“中,中。”範二毛抬腿騎上了摩托車。

摩托車飛馳而去。

到了包武德家,兩人下車往院裡走,進大院兩人穿過前廳來到後院,後院裡的。單劉胥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有人,於是邁步向堂屋走去,推開內堂門,屋裡沒人。單劉胥回頭望一眼範二毛。頭一擺說道:“家裡沒人,大概都出去了,咱倆也彆進去了,走。給你找房子去。”說罷又合上門,轉身向外走去。

單劉胥祖宗八代生活在這裡,當然熟悉這裡的情況了,找一處房子小菜一碟。很快單劉胥就打聽到同族親屬有一處閒置的房子。

摩托車飛馳而去,在一處小院前停了下來。

範二毛下車一看,一大片連排平房映入眼簾。

“這裡原本是村裡分給隊員的自留地。後來被社員蓋上房子了。我也分有一處,還沒蓋房子哩,這是人家蓋好了沒人住,專門往外出租的,你看見沒有?”單劉胥一指眼前這排房子又道:“這排房子有幾家都在出租,有好多家庭住不著,都是用來出租掙錢的,還是新房子哩,你住在這裡可彆打野雞,破了人家的房子的風水,人家讓你淨宅,到時候你可彆找我。”說罷壞笑了起來。

“隻要你不帶著女人來,我上哪兒去招女人來呀?沒女人喜歡我這號人的。”

“那可不,你現在可不是從前的算命先生人了,你信不信?你現在就住在這裡,用不了多久,隻要大家知道你是包經理的人,他們立馬高看你三分。”

“有這等好事?女人也會高看俺?”

“那當然了,不信你試試看,過不了多長時間,你這屋子就常有人來了,你知道為啥?”

“為啥?”

“能跟住包老板混的人沒笨人,再則說來,在咱們這小縣城裡,南北東西四關四個村委會,沒人不知道包大哥有錢有人有能耐,連縣長都敬他三分,你想想能跟著包大哥混的人有幾個是笨蛋。”

“哎,那你說以後還真有女人待見俺?”

“那是當然了,你走著瞧。”單劉胥得意的笑了笑。

正說著一個人胖女人匆匆地向這邊趕來,走著胸前的豐貨上下撲閃著。

“單經理,”女人邊走邊說,“聽說單經理要租房,俺飯碗都沒洗就往這趕,幾個人住呀?”說話間人已到跟前,範二毛仔細地一打量,這女人還怪漂亮哩。

“一個人住。”

“哎,那可太寬敞了,我這是三間大平房,外帶一間廚房一間門房一個小院哩。他一個人住不完呀?”

“看胖嫂說的啥話,你管他住完住不完哩,隻要他給錢。”

“俺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他一個人住房子有點多呀。”

“還是逑一個意思,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閒著沒事了咱倆來住,咱倆好玩小鬼推磨。”單劉胥壞笑著說,兩隻手比劃著身體往前晃蕩著。

“放你姐的狗屁,回去找你姐推磨去。”女人嘻喜笑著回罵單劉胥,然後伸手從衣兜裡掏出鑰匙轉身開門。

大門,一個小獨院映入眼簾。

小院不大,東邊是廚房,西邊牆角處是一個小衛生間。堂屋門,堂屋不是太深,東西兩個內間,三間房白牆飾麵,屋裡空空蕩蕩,水泥地麵上滿是灰塵,一看就知道還沒住過人。

“這房子是去年秋天才蓋好的,原打算讓兒子住。可是兒子今年考學走了,娶媳婦的事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哩,我跟家裡你哥一商量,準備租出去,剛好你就問房,正得發,賃給你得了,賃給知根知底的熟人還比賃給生人強。你看中不中?中了現在就給你鑰匙。”女人說話爽利,直來直往,不繞彎子。

“中。光中了,這有啥不中的,把鑰匙給我吧。”單劉胥伸手要鑰匙也不管範二毛啥意思,接過鑰匙又道:“房租錢今晚上我給你送過去,不用怕。”

“看你說的啥話,我還能怕你單經理,你身上拔根毛,比我的腰都粗,我還能怕你?”

“咦。我可沒你的腰粗,來我比比看咱倆誰的腰粗。”單劉胥說著就要去抱女人的腰,女人一看單劉胥衝她來,慌忙躲閃著笑罵著往屋外跑。

“回家跟你姐比去。你姐的腰比我的還粗哩,你個壞孫。”女人邊罵邊走,回頭說說到:“我走了,房子交給你了。愛惜著點,彆弄的臟哩巴嘰的。”

“弄不臟,放心吧。天天給你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比你的臉都淨。。”單劉胥賴臉上洋溢著笑容,追出去目送著胖女人遠去。

回到屋,單劉胥衝著範二毛問道:“怎麼樣?”

“就是大了點,我一個人住有點空蕩了。”

“大啥大,還是這房子住著舒坦。”

“房價咋說呀?”

“不多,一年九百。”

“咦,還不多哩,都趕我三個月的工資了。”

“你知道啥,你不用操心,過幾天有人給你出這錢。”

“誰?”

“這你不用管,我說有就有,你就彆瞎問了。”單劉胥詭譎地一笑說道。

租好房子,倆人去工地轉了一圈,剛下過雨工地無法施工,工人都放假了,工地上除了幾個看場子的,一片寂靜。

倆人看無事可做,於是去了趟市場,把床上用品,廚房用具這些家當一應買全了。

範二毛找了個拉車的拉到新房,單劉胥幫忙收拾屋子,一切安置停當,倆人又去了趟廟裡,把範二毛的隨身的東西收拾了,範二毛告辭了和尚,倆人又回到了新房子。

範二毛剛把東西放進屋,單劉胥的b機響了,單劉胥從腰間抽出b機一看,抬頭望了一眼範二毛說道:“包大哥找咱倆哩,走,去包大哥家。”

範二毛放下手裡東西,鎖了門坐上單劉胥的摩托車一溜煙兒地向包武德家馳去。

進了包家大院,過前廳入後院,直奔堂屋,進屋後就見包武德、常厲堅、包文采坐在沙發上說話。單劉胥掃了一眼,說道:“你們仨到的挺齊全的,有啥事嗎?”

“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包武德沒好氣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是不是又有啥事了。”單劉胥笑著說。

“你這貨真不會說話,啥事沒有就不能叫你了,包經理叫你倆來準備喝閒酒去哩。”常厲堅沒好氣插嘴道,說著站起身來,又道:“走吧,走吧,快晌午了,到酒店再說,這點兒正是時候。”

包武德、包文采也跟著站起身來往外走,範二毛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見四人往外走,也跟了出去。

出了包家大院,單劉胥的摩托車還停在路邊,常厲堅看了一眼衝著單劉胥說道:“摩托車彆騎了,推院裡去。”

“中,中。”單劉胥應著話,把摩托車開進了大院。

等單劉胥從包家大院出來,幾個人已經走老遠了。

單劉胥小跑著追趕了上來,幾個人直奔望月樓。

進了望月樓,服務員迎了上來,漂亮的臉蛋上掛滿了笑容,燦爛得像的象朵花。範二毛看著魂都沒了,真想上去啃兩口,吃了這朵鮮花。

“看啥看,這不是給你預備的,人家早有主了,是教育局局長的,你看也是白看,人家也相不中你,走吧。”單劉胥捅了一下範二毛,笑著說。

範二毛被看出心事,又被單劉胥數落一頓,臉上有點掛不住,可是又不敢惹單劉胥,隻得忍了,低下頭隨著上了二樓。

上二樓這次進的是荷花廳,進了屋,屋裡圓桌旁已經坐了兩個人,範二毛望去一個也不認識,於是側著身子往後靠,站的老遠聽他們寒暄,言語話音中二毛聽出來這倆個人是教育局的,高個子的是個局長,矮個子的是個主任。

說話間各自落坐,範二毛最後坐在角落裡,傻瓜似的聽著他們說話,心想大概就是這個老男人啃了剛才那棵嫩草,我咋沒看出來他那裡長的貴氣呢?單看他這麵就是個早晚吃牢飯的人,那姑娘可惜了。

正想著就聽常厲堅指著二人給範二毛介紹:“範先生,你這貨弄啥哩?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縣教育局的,範甘迪,範局長,你們本家。這位是辦公室主任郝耀銀。”常厲堅又一指範二毛說:“這貨位是包經理新招聘的員工,叫範二毛,懂點周易,是個算命先生。”

“哦,聽說過,聽說還是師從朱市長的母親,真是久仰大名了,今天有幸認識,來日專程請教。”高個大臉厚嘴唇的範局長望著範二毛笑容可掬地說。

範二毛點著頭,不知為什麼,他潛意識裡很討厭這個人,不過初次見麵,禮節還是得有的,範二毛堆起來滿臉是笑容,一個勁兒的點頭,就是不說話。

“初來乍到,臉生人不熟,時間長了就認識了。”包老板話不多,可是句句中肯,替範二毛下了個台階。

大家正在說話,剛才在下麵迎接的那個漂亮女孩走了進來,手裡拿著菜單和紙筆,微笑著走到大臉局長跟前,用身子撞了一下大臉貓,嬌滴滴地說:“範哥哥,今中午想吃點啥?”

“小妹妹想吃啥,我就吃啥,聽妹妹的。”大臉局長甜著臉,色迷迷的望著姑娘說。

“我想吃河裡蹦的。”姑娘望著大臉局長撒捏著說。

“不就想吃大蝦嘛,有,你寫上,要一盤。”

“俺吃獨眼的。”這女孩晃動著身體在局長身上左右磨蹭著說道。

“哎,你要的這大蝦也忒可難覓了,那可得夜裡尋呢。”大臉局長裝著糊塗色迷住眼笑著說,全然沒有了局長的尊容。

“還等什麼夜裡,現在你們就上四樓,找個房間去摸蝦米去,她摸你的河裡蹦,你摸她的海中參,摸到了,你們自個燉了吃不就得了。”單劉胥壞笑著說,引的大夥全笑了起來。

“就你能,你咋知道我就要他的了,走吧,咱倆上四樓先摸摸去。”女孩瞪大了鳳眼,瞪著單劉胥說道。

範二毛順著眼角一看,單見女孩一雙鳳眼暗藏淚影,眼角上翹,心想:“這女孩外表看似文靜,柔情似水,其實內心有把陰火,這大臉局長犯到她手裡,可是難逃她的手心了,早晚被她連累,也是他命中注定該有此一劫,這女孩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想著倒吸一口涼氣,暗暗感歎世事莫測。

正是:

萍水相逢未曾謀,

深夜吹紅燭。

他日同比貪枉法,

終為旋榜成獄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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