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爭霸:泰倫帝國聯邦748之後的劇情我沒打過啊這場大戰已經打了整整八十個小時,烈度卻未曾有任何減弱的跡象。億萬生命正忿怒地邁向自我毀滅,而他們的造物主卻在陰森冷笑。
在鍍著一彎藍色弧光的星球背景下,這既不浪漫,也不美好。兩個命中注定的宿敵,有史以來最龐大的星靈艦隊與有史以來最龐大的蟲群相遇了。
星靈在這一邊,城市大小的宏偉戰艦不計其數,大艦隊連著大艦隊,火炬般的熔融尾跡像是掃過艾爾的一排排彗星,秩序井然,富有美感。
這些莊嚴而典雅的、令人歎為觀止的戰艦用光束武器、光子武器和動能武器橫掃深空,製造了無數巨大而斑駁的亮斑,沒有任何戰艦或生物能夠衝破星靈艦隊密集的光束火網。
異蟲在另一邊,那是由金屬般的甲殼和脈動的筋肉所構成的、活著的塵埃雲。其體積駭人聽聞的龐大,黃道平麵上下五百五十天文單位處都擠滿了異蟲,即使相隔數光年也能被觀測到,完全可以被被描述為宇宙中的某種神秘自然現象。
蟲群,狂熱、暴躁和憤怒,象征著大自然最極致的毀滅法則,它們所向披靡,不可抵擋。
這場史詩般的大戰已經是前無後古,值得史學家們大書特書,但它還遠沒有完。
當星靈與異蟲像兩個發瘋的巨人那樣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人類再一次出現了。
在同時麵對黃金艦隊和蟲群,並遭受如此慘痛的打擊後,人類本可以就此退出戰場而不會受到盟友的指責,因為他們也已經付出了令人肅然起敬的犧牲,展現了何為人類的勇氣。
但這些人類並沒有這麼做。
人類的聯合艦隊剛好從艾爾的向日麵中駛出,不閃不避,正迎著那顆太陽的光芒衝向戰況最激烈的區域。陽光勾勒出這些巨型戰艦的輪廓,為她們鍍上一層金邊。
以帝國上將馬特·霍納的旗艦旗艦銀翼指揮官為首,戈爾貢級戰列巡航艦背水一戰號、毀滅引擎號、死亡印記號、宇宙觀光者號、質量效應號和收割悲鳴號走在最前麵,用分毫不差的大和炮齊射宣告帝國艦隊再一次加入戰場。
在足可以用光年和秒差距來計算尺度的廣闊戰場上,連激光這樣的武器都慢得像是在爬向自己的目標。泰倫人最大、最好的鋼鐵巨艦一麵開火一麵向前衝鋒,閃耀的紅橙色激光束在黑暗的宇宙空間之中橫衝直撞,將沿途的一切都轟擊成逸散的等離子體。
這支艦隊中,一半以上的戰艦都狀態不佳,有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相當糟糕,隻能被護衛在航行陣型的中間。
以瓦多納勇氣號為例,這艘遍布激光炮塔、格林加農炮和精鋼護甲的巨型戰艦活像是一隻被剃光了毛的刺蝟,船舷和甲板上都有著數不清的孔洞和烈焰所留下來的焦黑色痕跡,每個如同指甲蓋那樣被掀開的炮塔處都隻剩下了漆黑的空洞。
瓦多納勇氣號的下層甲板與外側的舷牆之間的船體更是大半都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抹去了,留下了多個觸目驚心的巨大創傷,原本筆直的艦舷曲線則變得犬牙交錯,內部的管道和線纜都清晰可見。那道創傷直接來自於多艘風暴戰艦的一輪齊射,幾秒鐘的時間裡,下層甲板上的大部分艙室和一千多人就在高能粒子中人間蒸發了,未遭受厄運的那些人也被震暈了,蘇醒以後就看到一片人間煉獄。
另一艘戰列巡航艦居魯士的處境就更悲慘了,整艘戰艦都被燒得漆黑,每一塊裝甲板都被太陽中心般的可怕高溫重新熔鑄,像條可悲的醜陋黑魚。其人員損失更是高達3/4,她的艦長格奧爾格·德拉邦特和他在艦橋上的領航員、通訊軍官以及其他的幕僚悉數戰死,這樣的傷亡在這個時代也是不可想象的。
據埃索恩的艦長霍加斯彙報說,居魯士號遭到七艘虛空輝光艦的集火,聚焦的棱鏡射線把這艘戰艦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烤爐。儘管星際戰艦的材料能夠隔絕輻射和高溫,但戰艦內的溫度還是短時間內升高至人類難以忍受的水平。
霍加斯形容道:不會比滾筒裡的爆米花好上多少。
當棱鏡射線擊穿了居魯士的裝甲,這艘戰艦就燃起了一團團的大火,陷入一片火海,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完了。
勝利號的一位槍炮軍士也回憶,這是一個奇跡,他的戰艦和另一艘繼承了母巢之戰時期光榮艦名的西奧多·g·比爾博號拚了命地去營救居魯士號,幸虧戈爾貢湮滅使者號也正在附近,立即用強大的火力擊毀或重創了七艘虛空輝光艦中的三艘,其他的戰艦也紛紛趕來。
更多的戰艦則是被異蟲重創的,因而創口則更像是被某種恐怖的巨型生物啃咬撕扯過一樣,像是一塊塊被狗啃過的硬餅乾。
實際情況是,在重新加入帝國聯合艦隊以前,有很多戰艦要不是還冒著火,要麼是還在不停地往上噴著零件,損傷一直延伸到了內部。船上的損管人員為了堵上那些動輒幾十英尺寬的缺口,恨不得把底褲和蘇打水都糊上去。
當異蟲湧進戰艦中時,想要憑借陸戰隊將她們重新驅逐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那等同於想要堵住一條滾滾奔向海洋的大河,而一小群衝進艦橋的聖堂武士就可能乾掉所有的帝國高級指揮官。
有時候,情況下會變得更加嚴峻,連續不斷爆炸把人切成碎片,碾成肉泥,把一片甲板變成碾成“肉醬”的屠宰場,而想要堵住戰艦上的缺口,人們隻能在這樣可怕的環境下工作。
戰艦之上,鋼鐵連著鋼鐵,艙門對著艙門,即使是在那些最龐大的戈爾貢戰艦上也依然留有讓船員爬上爬下的內部舷梯,但當爆炸發生的時候,這樣的空間也是致命的。
至於那些已經沉沒的戰艦,她們大部分都不是被敵人直接摧毀的,而是因為遲遲得不到維修和休整而被迫繼續作戰,其內部的工程師和船員不得不一邊維修戰艦一邊迎敵。
而一艘本已嚴重受創的戰艦,理所應當的會在戰鬥中成為敵人的優先集火目標。
“吉姆,把你的威士忌給我。”奧古斯都站在死水元帥號的艦橋上,忽然對雷諾說到。
雷諾平時總有揣一瓶威士忌,就像馬特·霍納偶爾會在口袋裡放點能補充糖分的東西。
照例來說,雷諾是不能在艦橋上喝酒的,馬特都隻在不工作的時候嘗嘗加奎寧水的雞尾酒,而且很少吃甜品,至於雷諾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
“不,你不能喝酒。”雷諾立即拒絕。
“彆這麼小氣。”奧古斯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