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回過神的魏龍,慘叫起來。
發現自己右手骨折,左臂竟然沒了。
“臭警察,你特麼的”魏龍朝陳功咆哮。
可迎接他的,是陳功一腳飛踹。
頓時,人重重砸在了五菱宏光車上。
不知道,是不是【紙人】道具的作用還在,被狙擊射殺的肖克爽,這個時候,才倒下。
與此同時,他左手裡的炸彈控製器,朝地下掉落。
見狀,陳功顧不得其他,立馬飛撲過去,在控製器掉落在地的瞬間,將其接在手上。
眼見控製器沒有被觸發,陳功鬆了口氣。
這時候,橋西邊的營救小組,已經率先衝了過來。
眼見兩個悍匪,一死一傷,乘客和陳功都沒事。
大家鬆了口氣。
第二中隊的中隊長毛震龍,目光灼灼,朝陳功豎起了大拇指。
讚道:“陳功,好樣的,真男人!!”
讓陳功沒想到的是,他還沒反應過來,一道人影就朝他撲了過來。
頓時,懷裡就是一陣溫香暖玉。
黃小蕾一把抱住了陳功,欣喜的哭道:“太好了!陳功,你沒事——咱們的營救成功了!!”
陳功看了眼滿眼淚水,哭成了淚人的黃小蕾,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組長,你還是先讓陳組長把衣服穿好吧。”
“他還光著呢!!”後趕過來的趙文龍提醒道。
啊?
對了,陳功被那個悍匪魏龍威脅,把衣服脫光了。
怪不得手感這麼好。
黃小蕾羞澀的低頭,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正按在陳功的八塊腹肌上,赫然,她那張臉紅得不能在紅了,好像一抹紅霞。
她立馬讓開身,讓趙文龍把衣服,披在陳功的身上。
而公交車上的那些乘客,雖然得救了,可卻還是爭先恐後的從車門下車。
一個個就像是在逃離地獄魔窟一樣,臉上不安的神色還在。
“哎呦!”扶著車的孕婦,哼了一聲。
因為一個青年從車窗跳下車,撞在了她身上。
孕婦被撞後,腦袋一陣暈眩。
加之,剛才被狙殺的悍匪肖克爽,就是在她身邊倒下的。
所以,受到了驚嚇的她,隻覺得肚子難受。
雙腿間淌出了鮮紅的血色。
顫抖著身子的她,恐懼的叫道:“羊羊水破了!我肚子——好疼!!”
聞言,營救小組的人,有些著急,立馬通過對講機,叫救護車過來。
而那個撞到了孕婦的青年,頭也沒回,跑到了一邊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他之前被嚇得也不輕。
待把乘客都救下車後,陳功帶著黃小蕾等人,上車搜尋。
在一個椅子的下麵,發現了一個大包。
打開一看,裡麵裝的全是炸藥!!
“我的天!悍匪真的想炸毀整台公交車!”
“這也太殘暴了,簡直視人命如草芥!”
“就這當量的炸彈,彆說是公交車了,就是這座老鴉橋,都能炸塌掉。”
市局的一位刑警,一臉的詫異。
沒敢亂動炸彈,需要專業的拆彈或是爆破人員,過來處理。
陳功把控製器,交給了市局的人,押著那個斷了一臂的魏龍,上了橋西頭的一輛救護車。
正準備回警車,休息一會兒。
忽然,其中的一輛救護車中,傳來了一道嬰兒的啼哭聲。
車裡,一名剛剛給孕婦接生完的女醫生,驚喜的叫道:“生了!母女平安,是個女孩!!”
暖陽下。
日陽的光輝,灑落在老鴉橋下的溪流水中,似乎將波光粼粼的溪水,都染成了紅彤彤的顏色。
光芒照在陳功的臉上,將他那張硬朗的臉龐,映得通紅!!
“陳警官!”一個小護士跑下了救護車。
朝陳功說道:“陳警官,孕婦說了,說她們母女是你救的,想讓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她老公姓劉!”
啥?起名字?
這種事陳功還是第一次乾。
陳功糾結了一下,苦笑道:“好吧,既然如此,就叫劉圓圓吧,寓意圓圓滿滿,團團圓圓!”
警戒線外。
毛佳寧和燒雞妹仍舊被武警攔著,不許靠近老鴉橋。
不過,燒雞妹先前想到了一個法子,爬到了自己車的引擎蓋上,所以看到了狙擊手射殺悍匪肖克爽,陳功製服魏龍的一幕,本來聽到在場的警員歡呼,她也跟著喊了兩聲。
可當她看見那個女警把陳功抱住後,頓時便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而擠到人群前頭去的毛佳寧,也看到了那一幕。
她眼睛裡的淚水,劈裡啪啦就掉了出來。
嘴裡嘀咕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似乎察覺到了燒雞妹的目光,毛佳寧朝其看去,然後,從擁擠的人群中退後,去到了燒雞妹的麵前。
二人對視。
燒雞妹哽著嗓子,開口道:“嫂嫂子,陳警官似乎有喜歡的人了。”
毛佳寧紅著眼眶,搖頭道:“彆叫我嫂子,我和陳警官隻是普通朋友。”
“你也喜歡陳警官吧?”她坐到了燒雞妹的旁邊。
燒雞妹猶豫了一下,想著毛佳寧都承認了不是陳功的朋友,便也沒在當回事。
鼓起勇氣點頭道:“對,我喜歡陳警官,從那次‘送貓活動’上,我就喜歡上了陳警官。”
“你呢,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燒雞妹好奇。
毛佳寧想了想說:“我對他一見鐘情!”
“有一次,他追蹤嫌疑人,征用了我摩托車,那次,我就覺得有點喜歡他了。”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是這麼簡單。
可能是一次不期而遇,也可能是日久生情。
可能是對方一個善意的舉動,也可能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
茫茫人海中,相逢是緣,喜歡也是緣!!
“走吧,陳警官沒事,我請你喝茶怎麼樣?”毛佳寧儘可能讓自己平靜些,免得哭出聲來。
燒雞妹搖搖頭:“不,我請你——咱們不喝茶,喝酒!”
喝酒?
毛佳寧噗嗤一聲笑了,爽快的答應道:“好,就喝酒!!”
旋即,二女一個開車,一個騎摩托,離開了這邊。
她們不知道,她們剛走,一輛豪車便從她們旁邊經過。
劉伯開車,車裡的何暖夕對陳功一陣擔心,牽腸掛肚。
劉伯安慰道:“小姐,陳警官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何暖夕“嗯”了一聲,鼻音有點重,有了哭腔。
等到何暖夕趕到老鴉橋這邊的時候,的確是見到了陳功。
但,隻是陳功上車的背影。
一串淚水從何暖夕的眼角滴落,如斷線的珠子。
“小姐,你怎麼不過去?”劉伯詢問道。
何暖夕用紙巾擦擦淚水,揉了揉鼻子,說:“不用了,他沒事就好。”
“唉!”劉伯歎了口氣。
他想不明白,向來膽子大,做事不拘一格的何暖夕,為什麼會暗戀這麼一個小警察,還不敢上前去表白,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在網上偶然看到對方的直播,就喜歡上了他?
要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太扯?
他哪裡知道,何暖夕和陳功的相遇,是在海川市。
當時,在公園裡,十三歲的何暖夕,她的氣球掛到了樹上,就是十歲大的陳功爬上樹,替她取下來的,陳功的膝蓋還被樹皮給刮破了。
她說:“謝謝你!”
他說:“不用謝!”
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他答:“我叫陳功,陳皮的陳,成功的功!”
她說:“我叫何暖夕。”
他笑著問:“是溫暖的暖,夕陽的夕?”
她點頭說:“對啊!陳功弟弟。”
他們在一塊玩了不到一個鐘頭。
而那一個鐘頭,過去了十二年。
當“送貓活動”上,何暖夕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陳功卻已經不記得了。
但何暖夕,卻一直記得,那個幫自己夠氣球,劃破膝蓋的小男孩。
他管自己叫姐姐。
自己請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