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江辰服下十多顆法則之果，卻始終沒有效果。
而眼下，成功創造出法則之力後，法則之果的作用終於開始顯現。
“這就是所謂的法則之力麼。”
江辰自顧嘟囔一聲，能夠感應到在自己體內多出一種極為玄妙的力量。
隻是這力量有些龐大，他尚且需要時間來完全適應。
攥了攥掌心，他能感覺到，現如今的自己，尚且還處於聖靈境大圓滿的境界。
隻不過，現在的他，已經能夠感應到所謂的法則之力。
當然，這是他創造的法則之力，獨立於天靈大陸，不受任何束縛。
眼下要做的，就是將這股法則之力，徹底與自己融合。
到那時候，他方才能夠魚躍龍門，真正晉升準帝境。
神念一動，他的意識離開了乾坤世界，回歸到本尊。
體內淤積的龐大法則之力，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但願……這一覺不會太久吧。”
自顧嘟囔一聲後，他便是漸漸失去了意識。
……
天玄宗。
竹林，木屋內。
古滄海先前所說，讓南心月心中難免起疑。
為何，古滄海話裡話外，會對玄冰女帝的事情如此了解。
關於玄冰女帝以及封印的詳細情況，天玄宗內，即便是慕天青也並不是完全知情。
而且據江辰所說，古滄海當時被困於黑塔內時，是失去神智的情況。
清醒之後，對於在塔內發生的所有事也都是忘的一乾二淨。
可眼下看來，貌似並不是那麼回事。
“老宗主對玄冰女帝的事情，好像很了解。在這之前，為何不與師尊說這些事？”
察覺到了南心月對自己的戒心，古滄海不以為然，隻是搖頭輕笑了笑。
“不是不是說，而是時機未到。南心月，玄冰聖體的意義，遠比你想的更為特殊。若不是封印鬆動，險些為天玄宗招致滅頂之災，我也不會告訴你這些。”
“至於江辰……他已經消失了很久，臨走前，至少我要告訴你這些，希望你之後能夠轉告江辰。”
南心月聞言，秀眉微顰。
古滄海緩緩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窗口站定。
“我曾迷失方向，但現在，我找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早些年的遺憾，我想現在去彌補，或許為時已晚，但姑且也算給自己找些心理安慰了。此次下山，或許要很久，記住我說的話。”
“不到聖靈境大圓滿，不要再去見她。除非，你有足夠的自信能夠與她抗衡，或者……取而代之。”
“至於塵疆……”
說到“塵疆”，古滄海語氣一頓，隨即轉過身來，笑著看向南心月，眼神好不明亮。
“他是很強，但，到那時，即便是他，也幫不了你。”
話落，古滄海緩步上前，突然站定在桌前，而後取出筆墨來，竟是莫名其妙的提筆，龍飛鳳舞，寫下一個“道”字。
“說來，自你拜入天玄宗後，身為宗主，卻不曾送你些禮物。這個，你收好。”
看著古滄海放在桌上的紙張，南心月越發不解。
她呆呆的低下頭，看著桌麵上的紙張。
當她再次抬頭時，卻是發現木屋中已然沒有了古滄海的身影。
她，甚至都沒能發覺古滄海是何時離開的。
此時，古滄海的聲音，虛無縹緲自屋外傳來。
“她的路，早已到了儘頭……”
“兩代聖體相見，屆時，你可還是你？”
“罷了罷了……”
古滄海的聲音逐漸消失。
木屋內，隻留下南心月一人。
古滄海就這麼走了，甚至都沒跟慕天青以及陳知玄等人打過一聲招呼。
在外麵等了許久的慕天青，始終等不到古滄海的傳信，這才折返到木屋外。
不料剛到門口，就看到南心月緩步走了出來。
“南心月，你跟老宗主談完了？”
南心月點點頭，而後開口道：“他走了。”
“走？什麼意思？”
隨即，南心月便是將古滄海離開天玄宗的消息告知了慕天青，除此之外，關於其他的事，並未多提。
慕天青聞言，眉頭擰成一團。
“老宗主可說過他去了什麼地方？何時回來？”
南心月搖搖頭。
見狀，慕天青突然無奈的長歎口氣。
“唉……這……倒也符合老宗主的行事作風。”
對於古滄海的不辭而彆，慕天青一時間顯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大長老……”
南心月遲疑片刻，本想再詢問些關於古滄海的信息，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打消了念頭。
這些事，還是等江辰回來之後，再做決定吧。
“怎麼了？”慕天青道。
“沒什麼，我還有些事，煩請大長老送我出去。”
慕天青點點頭，看了木屋一眼，將手裡的一些花草擱置在花圃內，而後帶著南心月朝著出口走去。
……
天玄宗內。
南心月獨自一人走在路上。
古滄海先前說過的話，始終縈繞在她腦中。
為何古滄海會讓她沒有達到聖靈境大圓滿之前最好不要再去接觸冰棺內的玄冰女帝？
念及此，她突然想到了當時在煉化聖體本源時，玄冰女帝出現在她的意識中，險些奪走了自己的聖體本源。
莫非，古滄海連這件事也知道？
言外之意，是告誡自己，若再次遇到同樣的情況，很可能會被玄冰女帝奪走體內的本源？
還有，為何古滄海會言辭鑿鑿的聲稱兩代聖體會相見？
難道古滄海就如此確信，玄冰女帝終有一天會破開封印？
想到南宮貫一當初所說的自己的身世，倘若玄冰女帝真有出世的那一天，或許……第一個要找上的人，的確會是自己。
畢竟，她的本源，來自於玄冰女帝，是她的親族，南宮家親手將本源融入了還是嬰孩的她，方才創造出了她這一尊所謂的“玄冰聖體”。
想著想著，她逐漸失了神，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巨石廣場。
廣場上，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鬨聲，將她思緒拉回了現實。
“安安師妹！不行就彆勉強了！快下來吧！”
“是啊安安師妹！通天石階對現在的你還是太早了，你要真傷著了，沈師姐又該揍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