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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渡真仙劫?”
雖然此刻外麵的情況的確很唬人,不過東王公顯然不大相信:
“渡劫我認,可是真仙劫.就算你有創世之基,但三清界也隻能誕生一個真仙吧?我姐姐可還活著呢。”
聞言,薑律的眼中也是露出些許疑惑。
想起這個設定,他也有些奇怪。
但現在他的感知要比過去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能夠很清晰地判斷出他即將迎來的雷劫中,帶著很明顯的西王母渡劫時那股危險的味道。
他又是仔細感應了一番,旋即意識到了什麼。
緩緩看向下方,他嚴肅地道:“是真仙劫,不過不是三清界的。”
“什麼意思?”
眾人不解,紛紛靠近了過來,站在黃秀娥的口中順著薑律看著的地方往下看去。
他們第一眼並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但是很快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不同於西王母渡劫時那樣,雷雲全是從天上聚集而來,薑律的劫,竟是自下方升上來的。
上麵是晴空萬裡,反而下麵一片渾沌。
“這是怎麼回事?”就連紅乙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薑律卻好像心知肚明。
他拍了拍黃秀娥,示意她把自己送下去。
“下去就知道了。”他說。
看到他鄭重其事的模樣,所有人就算是想要詢問緣由,卻也隻能把話憋了回去。
因為現在的薑律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儘管他舉手投足之間還是有種很濃的荒誕感,不過他身上那股自帶的氣勢始終若有若無地發散著,時刻提醒著他們現在薑律的非凡。
站在薑律側後方的紅乙有些擔憂地看了薑律一眼。
她對薑律的這種變化感到一絲不安。
並不是因為看到了薑律的變化而不高興,也不是因為擔心接下來的雷劫。
隻是一種類似於多年以後的中年閏土再次見到迅哥一樣的惶恐。
從未見過薑律這一麵的她,不知道他會不會變成元始天尊那樣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又是否會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她皆是如此,更不用說呂清了。
玄女紅乙對她而言已是遙不可及,便不必再提在她們之上的西王母與東王公,更遑論還要高於他們兄妹的陰間之主了。
或許此時隻有玄女相對放鬆,沒有想到這些,滿眼隻有雷劫和此刻薑律難得閉嘴沉默所留下的英姿。
因為她知道,薑律可是在任期間都能做出溜到昆侖山來玩真人gagae的人,就算重新來過,心境上有什麼變化,也一定會不忘初心的。
在三人各懷心思中,黃秀娥也已經穿過層層濃霧烏雲下降到了地麵。
他們現在已經接近了蓋世山,這一片東王公十分熟悉。
在他的印象中這裡本該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峻嶺溝壑綿延萬裡才對。
可當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卻是整個人愣住了。
晦暗的天幕下,一片荒涼而雄偉的建築群矗立在幽暗的土地上。
高聳的城牆,上麵是精雕細琢的浮雕,那些斷裂的磚石,似乎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現在的淒涼,厚重的城門半敞,仿佛是邀請著過往的迷途之人進入這無人的王城。
站在城門外往城內看去,城中的道路因年代久遠而變得凹凸不平,斑駁的城牆上更是爬滿了青苔,城內空蕩蕩的,醞釀著可怕雷光的風暴從荒涼的街道間呼嘯而過,哀嚎著昔日的繁華。
它顯然已經化作了一座鬼城,可是這裡沒有鬼怪的嘶吼,也沒有人類的喧囂,隻有曆史的回音在這廢墟之間徘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古老氣息,仿佛連時間都在這裡凝固,隻留下這些建築,默默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在王城的中心,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尖塔。
它高出了城牆十倍不止,那上麵刻著的文字,除了“試煉之塔”四個大字之外,其餘的早已被風化。
但即便它身上已經滿是時光流逝所留下的痕跡,卻依舊流露出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它像是這片鬼蜮的見證者,靜靜地記錄著每一個來訪者的足跡,卻又從不訴說。
“這是.”
鐮刀也被這曾經輝煌過的宏偉城市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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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如今的三清界城市不同的是,這座城中建築的模樣都是十分的老舊典雅,就像是從曆史記載中走出來的一樣,或者說它本身就是厚重曆史的一部分,距離現在顯然有著不少的年頭了。
“這是我的王城。”薑律無比感慨:“曾經的王城。”
聞言,在場的人無一不感到震驚。
紅乙想到了什麼:“傳說中陰間獨立了出去便消失了的陰間王城,便是它嗎?”
“果然.”東王公麵色複雜。
那時候這裡還屬於三清界,陰間新主加冕時,他作為仙界元老當然出席了加冕儀式,想到當時的盛況,再與現在對比,實在是令人唏噓。
薑律歎了口氣,上前輕輕撫摸著城門:“好久不見了,薑律妙妙屋。”
“.”東王公剛有點感覺,一下子就被薑律整得繃不住了:“就算它是你的王城也彆亂叫好吧?這明明是與淩霄殿對應的墮淵城好吧?”
薑律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一揮手,將城門上方刻有城名的石雕上覆蓋的灰塵吹散。
“excuse e?what's wrong y brother?”薑律操著一口從靈域中學來的西海岸黑人口音問道。
看清上麵的字之後,東王公滿頭問號:“薑律妙妙屋?你什麼時候改的?!”
“很早就改了。”薑律微笑:“什麼枉死城望鄉台這種的我可以不改,但是我住的地方,必須要改成我喜歡的名字。”
“.”紅乙後知後覺:“所以它消失單純是因為改了名所以大家找不到了是吧?”
薑律聳聳肩,歪嘴一笑:“誰在乎呢?”
見他這副逼樣,紅乙和呂清心中悄悄鬆了一口氣。
看來不管怎麼變,薑律還是那個薑律,還是這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小。
說話間,頭頂的雷雲聲勢愈發浩大了。
薑律抬頭看了一眼,卻是不以為意,對眾人解釋道:“這雷劫的確是真仙劫,隻不過它不是從三清界來的,而是通過原本連接著三清界,現在成了獨立的陰間和三清界交界地帶的薑律妙妙屋,從陰間遠道而來的。
雖然有些意外我都死了這麼多年,陰間居然一個真仙都沒有,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畢竟想要練出創世之基,不止是要不斬三屍,世界法則還必須要完整才行。”
“陰間的世界法則不完整?”
東王公一驚:
“你早就料到了可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在開拓和獨立陰間的時候,對脫離了三清界的世界法則做了手腳?”
“那倒不是,誰能想這麼遠啊?”
薑律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純粹是因為我第一次創造世界,不是很熟練,所以創造的過程中出了一堆漏洞,有的比較嚴重的我都想辦法解決了。
但還是有不少無傷大雅但是十分麻煩的漏洞,明明不管它的時候世界法則還能正常運行,但是一旦解決處理了其中一個,整套體係反而崩潰了,然後又誕生出更多漏洞。
最後我就懶得處理了,反正就算出事了也最多就是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小鬼偶爾卡關被反複折磨、或者受完刑以後無法從上層開門,隻能從頭再來一次諸如此類的小事。
隻要以他們罪孽深重為由就可以輕鬆解決,這種可以找到合理理由或者專門製定新的規則來掩飾的問題,我一般稱之為機製。”
“天才!”東王公認可道:“你這與其說是獨立,不如說是獨裁。”
“嘻嘻。”
薑律向眾人解釋清楚了情況,來自陰間的真仙劫也終於差不多到了。
“好了,你們就站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他瀟灑轉身,留給眾人一個堅定的背影,然後獨自一人朝著城中央走去。
“小心啊!”三女大喊。
薑律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
一道道刺眼的電光在雲層中遊走,宛如狂舞的銀蛇,在黑暗中留下長長的、扭曲的痕跡,每一次閃電的出現,都讓天地間的萬物瞬間白晝,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塵土被風卷起,漫天飛舞,實現變得朦朧不清,身處城外的大家能夠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仿佛下一刻,天就要塌陷下來。
它的聲勢比來自三清界,出現在昆侖山上的真仙劫還要可怖。
可比起當時神光護體,周身異象的西王母來說,薑律的身影卻是如此渺小,身邊什麼都沒有的他,甚至在狂風卷起的沙塵中無法被城外的同伴們看清。
身處風暴中心的他,抬頭看著正上方銀黑相間的風暴眼,深吸了一口氣。
追憶往昔,他回想著年輕時自己渡這真仙劫的種種凶險,時至今日都還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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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自己會遍體鱗傷,可是.現在經過了時間的沉澱,不再走苦修的老路,而是走上了體育生道路的他,已經不會再受傷了!
薑律駢指為劍,直指上蒼:
“想讓我渡劫,先過了我兄弟這一關!”
說罷,他脫下了褲子,堅定地朝著那幾乎要觸碰到劫雲的名為試煉之塔的尖塔走去。
哢嚓!
薑寶嚴絲合縫地進入了尖塔底座一處鑲金鑲鑽、周圍寫滿神秘而又複雜的晦澀符文的孔眼。
“試煉之塔.”薑律撫摸著它斑駁的表層:“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
就在此時,雲層中傳來更為強烈的震動,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雲海中穿梭。一道比之前更加耀眼、更加粗壯的電弧劃破長空,緊隨其後的雷聲如同神錘砸下,讓人的心臟都隨之緊縮。
轟!
一道比尖塔還要粗的雷,徑直砸向了它。
散落開來的無數電光,如小蛇一般順著尖塔一路向下,最終全部聚集在了那複雜符文構築的法陣之上,然後以百倍增幅貫穿到了孔眼之中。
薑寶上瞬間便是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壓力,使得薑律一時間冷汗直流。
但他並沒有退縮,他的眼中仿佛燃燒著火焰,心中的鬥誌愈發旺盛起來。
“真痛快!”他張狂地大笑著。
試煉之塔,是薑律專門建造來試煉薑寶的神器。
在他加冕之後,便第一時間著手於拯救大兵薑寶的事業中,以天材地寶和通天法力來鍛造都還不夠,他更是喪心病狂地利用天劫來時刻淬煉。
每當薑律妙妙屋中的薑薑國民要渡劫,他就會強行征用他們的雷劫,然後狠狠淬煉薑寶,使其和各種精華更加融為一體,終於將其打造成了超越神物的禁忌之物。
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的法陣越畫越複雜,最終甚至可以增幅雷劫強度百倍。
就算到了後麵,雷劫對薑寶的加成已經隻能算是聊勝於無了,但電流的刺激還是讓他欲罷不能,試煉之塔的性質也逐漸從複健工具變成了情趣用品。
但可惜的是,在薑律徹底將陰間分離出去,試煉之塔便被他遺留在了這裡。
現在,時隔無數歲月,薑律終於再次開啟了它。
試煉之塔之威不減當年,又怎能不讓薑律感到歡喜?
“來來來!再猛烈些!”
薑律的心中無比暢快。
從來都是他讓人打顫,卻是已經很久沒有人能讓他打顫了。
他能感覺到薑寶在不停地顫抖,連帶著他的腿都已經有些軟了。
而且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他隻感到期待。
“果然.果然!”薑律咬著牙,十根指頭都要摳進了鑄成試煉之塔的神鐵:“能真正滿足我的,隻有天劫了啊!!”
城外。
眾人看不到發生了什麼,隻能看到一道又一道可怕的劫雷劈下,隻能聽到薑律那痛苦又倔強的叫聲,無一不是提心吊膽。
“我本來不擔心的,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的?”
紅乙能聽出來,薑律的聲音雖聽似暢快,但實則十分痛苦,並且逐漸變得有些虛弱,這怎能不讓她擔憂?
東王公心中也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安撫道:“應該沒事的”
“可是師尊當時渡劫的時候都還有不少雷沒有劈到她身上,但現在為什麼所有雷全部都往一個地方劈啊?”玄女突然驚慌地道。
“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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