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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辣!這下是真的要龍卷風摧毀停車場了。”
“你彆叫!”東王公咬著牙,勉力維持著防禦。
玄女沒開口,但顯然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在雷劫的包圍之下,玄女和東王公聯手施放的屏障顯得是如此的弱不禁風,且搖搖欲墜。
這很不合情理。
不說東王公,就算是玄女也是仙凡兩界中都首屈一指的主殺伐的戰神,儘管這天劫實在不凡,但他們二人聯手,哪怕不能輕鬆寫意,但也應當遊刃有餘。
怎麼會這麼勉強的?
“行不行啊?怎麼感覺你們合作這麼困難啊?”
“都說了你彆叫!”東王公大抵是飄了,也大抵是真的急了,連姐夫都不叫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玄女聽了薑律的話,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大聲問東王公:“他說得沒錯,我們合力之後我反而覺得靈力消弭的速度更快了。
你得神位後從未動過手,我不知道你的相性,會不會是我們相性不合?”
東王公一愣,恍然大悟,脫口而出:“我是水相和木相。”
“我去!雙生武魂!”薑律驚歎。
“說了你彆叫啊!!”
“果然如此。”玄女無奈。
玄女是金相,生水克木,而東王公有兩相,水又能生木,兩人之間相生相克,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強行合力之下,內部消耗已是不少,再抵抗雷劫,確實應該吃力。
這下破案了。
反應過來的兩人也是迅速分離,不再合力,而是各自為營。
防護罩瞬間一分為二,兩人也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
左看看,右看看,瞧著他們推起的兩個半圓的防護罩,薑律突然笑出了聲。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像是那種打了藥的藥娘的xx,xx還沒有xx大,夾在中間連頭都露不出來,還得翻開找,自己蹦躂兩下就等於是享受了一次汝膠。”
因為眼前的樂子,薑律忽略自己危險的處境。
這樣一來,夾在中間的他等於是突然就沒了保護,就這麼直愣愣地水靈靈地立在了中間,跟個避雷針似的。
一道剛剛被西王母背後的法相撞開的雷劫,頓時跟那嗅到了腥味兒的貓一樣,當頭就劈了過來。
在被迎頭痛擊之前,薑律隻來得及喊出一聲:“大雷!”
身體瞬間變得焦黑,他感覺自己甚至能聞到身上的香味兒,一股淡淡的,烤肉的味道。
“不好!”
東王公和玄女大驚失色。
顧不得雷劫,兩人都下意識各自分出一隻手去拽他,想將他拽到自己的防護罩中。
這不拉還好,一拉,薑律的肉直接跟熱辣香骨雞一樣脫骨了。
兩人發現不小心二次傷害了他,又是下意識鬆開,於是薑律就摔到了地上。
薑律歎了口氣:“真好啊,他媽的。”
然後他昏死了過去。
沒有治愈buff,雖然薑寶並沒有受到絲毫傷害,但本體還是眼看就要命不久矣了。
冥冥之中,身處雷暴中心的西王母感應到了什麼。
兩張臉上緊閉的眼睛驀然睜開。
霎時間,天地風雲劇變,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各自從西王母和金瑤的雙眼中迸發出來。
有點像斑馬線,但是薑律已經半死無意識了,所以沒人提這個事兒。
總之,非常牛逼。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無限的悲痛自西王母和金瑤的心中翻湧起來。
在這一刻,兩人的意誌終於達到了完美的契合——救活薑律!
眨眼間,那兩張臉不再震顫,緩緩地,它們逐漸重合到了一起。
而在她們身後的圓環和光柱的法相,也慢慢融為了一體。
圓環豎立,光柱則首尾抵在其間,開始旋轉,最終竟然成為了一個圓形的古盤。
古盤之上,是所有自三清界誕生以來出現過的所有生靈存在過的痕跡,它們作為一個又一個的像素點,勾勒出了一對麵容模糊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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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仿佛就是三清界本身,僅僅之是立於那裡,散發著的古樸氣息也足夠鎮壓整片天地,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上方,元始天尊不顧形象地手舞足蹈著,貌若癲狂。
“妙哉!妙哉!!”
而後,悄然退去。
下方,東王公喃喃:“原來,她們遲遲沒有徹底相融,是因為還差一個發自內心的,共同的強烈願望嗎.”
玄女則手忙腳亂:“彆廢話了,先想辦法彆讓他死了!”
“哦,好。”
徹底相融之後,西王母輕啟朱唇:“退!”
方才還愈演愈烈的天劫雷雲,在聽到她這一聲嗬斥後,便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容置疑的來自法則的命令。
正向她攻伐而來的當空破碎,隻留下絲絲閃爍的電光。
還在醞釀著的則是無聲消散,仿佛根本沒有存在過。
能夠威脅到整座昆侖山的天劫,被一聲敕令硬生生打斷,即便已經是落於九天的瀑布,還是被無情地當場截斷。
天劫,不過是這片天降下的難,又如何敢直視天上的存在?
西王母悠悠飄落。
東王公想要讓她快救救薑律,可不知為何,哪怕對方是他親姐姐,可對上那雙如星辰般浩瀚的眼眸,卻也不禁升起敬畏之心,壓根不敢與其對視,錯開了視線。
下一瞬,回過神來的他感到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對親姐姐心生恐懼?
他尚且是如此,玄女更是不堪。
她當場跪下:“師尊,我再也不與師娘私通了!”
好在已經融入了金瑤意識的西王母對於薑律的接受程度已經無上限提高了,此時的她,已經完全不在意這些了。
“先救人再說。”
開口之時,屬於西王母和金瑤的相同但又有些不同的聲音形成了重疊,使得她的聲音更為宏大和神聖。
佛祖之流的至高神都有這種回聲,薑律一般稱之為神聖電音。
但因為過了一段時間,薑律已經死掉了,所以沒人提這個事兒。
“是!”
玄女連忙讓開,讓西王母救人。
西王母伸手輕輕在空氣中揮了揮,幾縷還未消散的殘魂便是自各方重新聚了過來,可就在她要將殘魂注入焦黑的屍體,然後為其重塑身軀時,卻突然臉色一變。
“糟糕,他的肉身不屬於這方世界,我沒有辦法無中生有。”
“什麼意思?”東王公不解。
剛剛西王母明明能一個字喝退雷劫,為什麼卻不能幫薑律重塑身軀?
西王母皺著眉頭:“我能控製這方世界的一切,但我卻控製不了這方世界之外的事物。
我隻能轉化這方世界的物質,但他並不屬於這方世界,所以如果我用這方世界的物質為他重塑身軀,是無法和他的神魂匹配的。
強行為之,他會變成活死人的。”
溝槽的能量守恒定律!
如果薑律活著,他大概會這麼說。
不過他死了,所以沒人提這個事兒。
玄女大驚:“那現在怎麼辦?”
西王母一言不發。
抱住你,我沒辦法渡過天劫,放下你,我就沒辦法守護你.
她盯著薑律的屍體,表情極為複雜。
便在這時,兩道身影從天而降,摔在眾人麵前。
鐮刀和表演者抬起頭來,發現自己落於一塊黑炭之上,揚起了一地煙塵。
“啊!!!”東王公發出了少女般的尖叫。
玄女的眼睛也是瞪得滾圓。
這下好了,除了薑寶、一塊大腦切片、一對精致的腎以及一張嘴,薑律真的什麼也沒剩下了。
他碳化得非常成功!
“什麼玩意兒”表演者揉著屁股站了起來。
當被告知他坐碎的是薑律之後,他當即退至眾人身後。
鐮刀一臉吃驚:“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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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緩緩抬起頭,臉色陰沉得嚇人。
紅乙背著手,緩緩落下,腳尖輕點地麵,穩穩站在了眾人麵前。
“紅乙?”東王公怔然。
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有逼格了?
“也可以叫我太乙。”紅乙微微一笑:“你灑在我墳頭的酒真的很難喝。”
“你”東王公張大了嘴,意識到了什麼。
西王母心中雖已暴怒,但語氣依舊平和:“紅乙也好,太乙也罷,你可知你做了什麼?”
“彆著急。”紅乙不以為意。
隻見她伸出右手,反手虛托,一截蓮藕憑空出現在了她的掌心。
“你能找回他的神魂,我做不到,但你重塑不了他的身軀,可我卻偏偏可以。”
她輕笑著搖搖頭:
“該叫他命不該絕,單獨任何一個人都救不了他,偏偏我們都在。”
“這是.”東王公眼尖:“九竅金藕,蓮花化身?”
“正是。”紅乙纖指一彈,蓮藕落在了薑寶之上,而後對西王母道:“就是現在!”
話音未落,西王母已是將薑律的神魂給放置了進去。
一時間,金光大作,以蓮藕為始,一朵九色蓮花憑空綻放。
一個和薑律一般模樣的小人從蓮花中央生出,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見著這一幕,除了西王母,在場無一人不是嘖嘖稱奇。
做完這一切,紅乙看向臉色稍霽的西王母,有些感慨,又有些惋惜地道:“若是我當時也有牽掛的人,或許便不會有你什麼事了。”
不過想了想,她又是自嘲地搖搖頭:“也不對,沒有純淨的盤古血脈,就算成功,也是有缺陷的,到頭來還是做嫁衣罷了。”
“你什麼意思?”西王母眯起眼睛。
看樣子,她知道很多啊
可還不等紅乙回答,便聽得一道有些茫然的聲音響起:“我我衣服呢?”
東王公連忙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薑律披上。
此時的薑律非常虛弱,表情驚恐,渾身發著抖。
“你們都在啊”
西王母不再顧及其他,也顧不上紅乙了,上前一步抓住了薑律的手:“我在。”
其他人也圍著薑律,看著他這副模樣,都是有些心疼。
紅乙站在最後,輕鬆而又欣慰地笑了笑。
“我做了個夢。”薑律喃喃,看上去還有些神誌不清。
“什麼?”玄女問道。
“我夢到了一個光頭.”
“光頭?”東王公先是愣了愣,而後笑著解釋道:“應該是夢到了佛陀吧?九竅金藕是乃是三教合一的神物,夢到佛陀也是正常。”
“我不知道。”
薑律搖搖頭,認真回憶道:
“我一見到他,他就說我和他很有緣,命運完全相同,可惜已經死了。
我當時有點害怕,但是他安慰我說,死了不要緊,他就經常死,但是他兄弟每次都會救他。
我問他他兄弟是誰,怎麼這麼有實力。
他說他兄弟確實很有實力,但是每次發揮實力的時候,都是在他死了之後。
就仿佛他是個發動機,或者說祭品,隻有他死了他兄弟才會爆發。
所以他從來就沒見過他兄弟牛逼的樣子。
哦對了,他說他叫克林。”
“克林.”
東王公反應了一會兒,流下了感動的眼淚:
“你還是忘不了你那逼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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