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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薑律從西王母和金瑤中間悠悠醒來。
左看看,右看看。
惟獨在現在這種睡著的時候,才顯得如此和諧,就像一對普普通通的雙胞胎姐妹一樣。
她們那曲腿蜷縮著,如同小貓一般的可愛模樣,讓薑律都不由得有些心動,對這種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感到些許留戀。
不過可惜啊.
我薑某人注定是孤獨的男人,星辰和大海才是我的歸途呐!
薑律推開窗戶,任憑昆侖山巔的冷風灌進屋子,如鋒利的刀刃一般割在他身上。
吹了片刻,薑律麵無表情地問道:“你一宿沒睡麼?”
窗邊的玄女點點頭。
“想聽聲音聽不見是嗎?”
她又點點頭,然後往裡探頭看了看:“不過可以看出你們相談甚歡。”
“陣法.有些複雜,勞逸結合而已。”薑律前言不搭後語地解釋著。
“行。”玄女認可了他的說法。
不過薑律覺得這比質疑還要讓他尷尬。
“我洗漱了。”
說完,他關上了窗戶。
這時他才發現,剛剛自己甚至沒穿衣服。
“不過也無關緊要了,該看的都看完了反正.”
薑律並沒有當回事。
就像健身房中的大塊頭們喜歡炫耀大肌肉一樣,他也不過是在炫耀大肌罷了。
既然有過人之處,自然是不該藏著掖著的。
特彆是當對方沒有的時候。
強者,就是要狠狠羞辱弱者,惹啊!
此時,被冷風吹過之後,皮膚比較嬌柔,更加敏感的西王母率先醒了過來。
“我剛剛好像聽見了關窗的聲音,是你嗎?”她揉著眼睛,問薑律道。
薑律正用水盆裡的水洗著臉,若無其事地回道:“嗯,沒事兒就該多透透氣,對身體有好處。”
她輕“嗯”了一聲,可當她看到薑律洗臉的盆時,卻突然愣住了。
“那個.那個好像是我”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
“什麼?”
她輕咬朱唇,細聲道:“那是平時,我一個人的時候.用來接.接.”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
薑律疑惑地抬起頭。
接什麼?
依稀記得院子外麵是有茅房的。
那就可以首先排除便盆。
又是一個人的時候用的.
那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於是薑律又是俯下身子,捧了一把水潑在臉上。
“呼!神清氣爽!”
“唔”西王母抬起手,卻欲言又止,又是想提醒他,又是羞於開口。
薑律暗自得意。
嘻嘻,她還不以為我不懂呢。
這是,金瑤也是醒了過來。
“吵死了。”
薑律打了個招呼:“醒了。”
“嗯”金瑤的起床氣似乎有些重:“大清早的吵什麼啊?”
“誰人吵了?我們隻是在說話,何時吵了?”西王母不滿她的態度。
這可是她的地盤,再怎麼說也得給她點麵子吧?
再說要不是她發現了元始天尊的秘密,金瑤現在可能還在封印裡呆著呢,怎麼可能在這兒跟她分享薑律?
“懶得跟你說。”金瑤不想大早上跟西王母不痛快,坐在床上就懶洋洋地向薑律張開了雙手:“抱。”
西王母蹙眉,她也想有樣學樣,但是又拉不下這張臉。
直到看著薑律真的去抱了抱金瑤,她才實在忍不住,咬牙切齒道:“過來!我也要。”
“好好好。”
薑律笑眯眯地也抱了抱她。
對於兩人的攀比,他是很樂在其中的。
一個傲嬌,一個女王,完全是雙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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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快樂也不能耽誤正事。
待到大家都洗漱完畢,薑律終於問起了大陣的事。
西王母顯得運籌帷幄:“彆急,我這就讓玄女去準備材料。”
“你昨晚為何不讓她準備?”金瑤拆台:“要是昨晚就開始準備,現在是不是都可以開始了?”
西王母臉色一沉。
昨晚她還真忘了這茬。
但雖然真相如此,她卻是不願意服軟承認的。
“哦?聽你這意思,你是迫不及待要與我相融了?”
這話可把金瑤氣得不輕。
“要不是事關天下,誰想與你相融?”金瑤啐了一口:“我自己修煉,超越於你再取而代之,不是更妙?”
“誰知道呢。”
“你!”
“好啦好啦。”薑律打起圓場,將二人攬入懷中:“都是一家人,同出一源,何必這般呢?”
“誰與她一家人?”
“嗬嗬,就是啊,誰與她一家人,不過是我分出的一縷雜念罷了。”
“你再說?!”
“行了!”薑律見她們還爭,身為一家之主的他氣憤地一人捏了一把屁股,用的力氣還不小。
“誒呀!”
“你乾什麼?”
“我說不吵就不吵了,不然我就不超了。”
見他放了狠話,兩人也就順勢下了台階。
“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與她一般見識。”
“行吧,我聽你的,那我比她聽話的話你能隻超我嗎?”
“我不同意!”
“唉”薑律歎了口氣:“算了,我還是出去叫玄女吧。”
他逃離了這處是非之地。
將玄女叫進去後,薑律便獨自坐在院子裡喝茶,等到西王母交代完她需要的東西之後,玄女才出來。
薑律起身,快步上前:“我與你一同去。”
“這”玄女看看薑律,又看看關上的門,試探著問道:“吵架了?”
“也不算吧。”薑律露出一抹憂傷:“就是有點煩,不過不要緊,我這樣容易心碎的敏感大男孩,多愁善感一些也是正常的。”
“好好吧。”
“那走吧。”薑律示意玄女帶路。
可她卻站著不動。
“怎麼了?”
玄女手指打著圈圈,腳尖不安地點著地:“我說.”
“嗯。”
“我也在外麵站了一宿了”
“啊。”
“要不.”
“什麼?”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
薑律摩挲著下巴,終於是反應過來她這是什麼意思了。
“唉。”
歎息一聲,薑律無可奈何地朝院子那片小竹林抬了抬下巴:“走吧。”
一段時間後。
兩人先後出來。
“現在可以了嗎?”
玄女沒動。
“怎麼了?”
“剛剛有件事情沒說。”
“唉。”
又是一段時間後。
兩人先後出來。
“現在呢?”
“感覺.沒說完。”
“唉。”
又又是一段時間後。
兩人先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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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可以了?”
“但是.”
砰!
西王母忍不住破開窗戶:“孽徒!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失態的她被金瑤拉了回去。
不過雖然已經對這些不甚在意了,但金瑤還是給了薑律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讓薑律很委屈。
“這不能怪我吧?”
他嘟囔了一句,看向戰戰兢兢的玄女。
“但是什麼?”
“啊沒有但是了,走吧。”
“師祖.師祖到底去哪了?”
玉竹道人十分著急。
她想找玄女,可不僅在洞府沒找到她,她經常出現的幾個刷新點也不見蹤影,甚至就是真傳弟子洞府所在的山峰上也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便在她騰著雲來回穿梭於瑤池上空時,卻見玄女正慢悠悠地往寶庫的方向前去。
看到玄女,她便像是看到了救星,長長舒了一口氣後就忙不迭地向其奔去。
“師祖!師祖!”
她大叫。
玄女聞聲回頭,教訓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哪裡還有宗主的模樣?”
玉竹道人苦笑:“在您麵前,我隻是小輩,談什麼宗主啊?”
“行了,我還有要緊事,你快說吧,這麼著急是出什麼事了?”
玉竹道人正想開口,這才發現薑律居然也在玄女身邊,甚至跟她共用一架雲彩。
震驚之餘,她也感到不解。
“師祖,他不是.”
他不是我們昨晚分析出來的奸細麼?
“不必避諱。”玄女卻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隻是催促:“你快直說便是,彆耽誤了我。”
“這好吧。”
既然玄女都這麼說了,她自然沒有質疑的理由:
“那執法局的局長剛才又來找我了。”
聽到玉竹道人提及了田局長,薑律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怎麼?他還是搞不定?”玄女問。
“不是,現在不是他搞不搞得定的問題了。”
玉竹道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昆侖鎮已經暴亂了,而且不止是昆侖鎮,周邊的幾個城鎮也被合歡宗滲透,對昆侖鎮形成了包圍之勢。
而且不止如此,西北昨晚突然出現了萬毒宗的身影,四處為虐,也讓西北七城陷入了混亂,由北鬥劍派牽頭,幾個仙宗一起南下找我們求援來了。
估計再過不久,三清觀的人也該來了。”
“嗯?”
玄女一驚:“這麼嚴重?”
“是啊,事關重大,我不好表態,所以才來尋您,您看是不是.”玉竹道人看出了玄女的驚詫,估摸著她可能也拿不定主意,便試探著想看西王母會不會出山。
和她料想的一樣。
現在已經不單單隻是昆侖鎮的事情了,周邊城鎮連同整個西北,已經快接近三清界半壁江山了。
“怎麼會突然.”玄女覺得奇怪:“昨天不還隻是小打小鬨嗎?”
“我也不知道啊,就好像是蓄謀已久,在昨晚突然引爆了似的,在此之前誰會想到那小打小鬨隻是整個事件的冰山一角呢?”
一直不曾開口的薑律聯想到了什麼。
昨晚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會不會是西王母和金瑤被什麼人注意到了?
想到這裡,他問道:“東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玉竹道人沒理他。
玄女皺眉,但又不好解釋什麼,便又問了一遍:“問你呢,東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玉竹道人麵露詫異,但她不好多問,便隻就事論事地回答:“東邊沒有動靜。”
薑律了然。
雖然東王公不在東邊,但他不認為那邊搞賭的暗子全部被清除了,若是三方串聯過,總有漏網之魚會搞事的。
如果賭的那邊沒動靜,就說明應該不是下麵的人自己搞事,隻能是上麵有人下了命令,東邊是因為東王公這裡出了岔子,導致指令沒有傳達到下方。
想什麼來什麼。
就在薑律剛剛想到東王公,想找他來問問是不是元始天尊動手了的時候,卻正好看見東王公朝著山上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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