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聽到薑律略帶警告的玩笑,清冷女子完全不以為然:“我這師妹並非是在歧視你的性彆,隻是在歧視你的人品罷了。”
哪怕她私下裡對她師妹再如何嚴厲,可當著外人,她卻是將護短給貫徹到底。
再者說了,有昆侖山真傳弟子這層身份兜底,她也根本不懼任何麻煩。
她隻是不惹事而已,但也從來不會怕事。
這是薑律沒有想到的。
他想不通自己的人品有什麼道理會被歧視。
“人品麼”薑律沉思著嘀咕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下流!”清冷女子啐了一聲,拉上師妹就要離開。
薑律皺了皺眉頭,將人給攔了下來。
他原本不過隻是想仔細觀察觀察那少女麵前的一塊石頭,因為他從中感覺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但是沒想到卻遭受了無妄之災,被莫名其妙地詆毀,這讓自尊心極強的他如何受得了?
“等一下,把話說清楚再走,我的人品怎麼你們了?”
清冷女子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看著他不知何時又重新收回了劍鞘開始磨劍的手。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立馬開始了頭腦風暴。
【如果是以大眾的視角看來,我的玩法或許的確有些超前。】
【對方又是女性,看待這件事的方式和男性不一樣,所以還會有更異樣的感受。】
【這大概讓她感覺到了冒犯?】
【是吧?是冒犯吧?】
【同為女性的紅姨幫我轉運,這讓她有代入感了麼】
【仔細想想,如果我在牛郎店看到女人對牛郎動手動腳,大概也會設身處地,然後對那些女人產生一些偏見。】
【即便對方告訴我,她們來牛郎店隻是放鬆,玩的也都是那些牛郎能接受的尺度的遊戲,非常普遍,可是對於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我來說,光是看著也覺得難以忍受,這是正常的。】
【嗯】
【我為什麼要去牛郎店呢.?】
【啊,我想到問題的關鍵了。】
【說到底還是公平兩個字吧,因為地位的不平等,所以讓她覺得我在仗著貴賓的身份強迫紅姨,所以就覺得我的人品有問題。】
【應該就是這麼回事。】
【偏見就是這麼產生的啊,這種對方已經戴上了有色眼鏡看我的時候,無論什麼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行動!薑律,要用行動!】
幾乎是瞬間,薑律就想到了破局之法。
薑律仰起頭,凝視著清冷女子的眼睛,冷傲道:“證明我的人品沒有問題的方法,絕對的公平,我已經找到了!”
“什麼?!”
清冷女子愣愣地道。
她的本意是感歎薑律的腦回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怎麼能扯到絕對的公平上。
但薑律顯然是會錯了意:“驚訝麼?嗬嗬.我薑某人,從來就不是仗勢欺人的人!”
說著,他抓起身旁紅姨那無處安放的小手,將其送到了自己的褲子裡:“來,你也摸我的,這樣就不算我占你便宜了。”
“呃這.”紅姨先是被薑律的舉動驚得一激靈,然後又是被手感驚得一激靈:“客,客人.這是開玩笑的吧?”
她仿佛摸到了一條沉睡的巨龍強而有力的脈搏。
清冷女子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欲說還休,並且還有種精神錯亂的感覺。
“不是哥們兒”
不止是他們,那些看熱鬨的賭客也多少有些難以置信,瞠目結舌起來。
這是個神人啊!
薑律頭也不回,抬手製止了薛勇和王剛想說的話,微笑著直視清冷女子和她的師妹:“現在,你們還對我的人品有什麼質疑麼?”
薛勇和王剛站在他身後,悄無聲息地垂下了頭,一整個不忍直視。
這時,她的師妹扭頭問她:“師姐,他的褲子裡有什麼寶物嗎?為什麼說這樣就不算占便宜了?”
“閉嘴吧你。”清冷女子的耳垂微微發紅,惱羞成怒地訓斥道。
便在這時,一旁一個始終沒有在看熱鬨,而是始終專注於麵前的賭石的賭客突然有些不耐煩地道:“喜歡女人的話能不能麻煩你出去玩,你在外麵怎麼玩都不會有人管你,但是不要在這裡弄出噪音來打擾彆人!”
薑律循聲看去,隻見他麵前已經放了一筐石頭,那些都是他精心挑選,等待著切開的賭石。
從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來,他現在非常的苦惱和糾結,明顯是挑賭石挑焦慮了。
“嗬,自己選不出像樣的賭石,就把氣撒在彆人身上麼.”
薑律嘲弄地笑了笑,感歎道:
“真是的,剛剛才擺平了一個莫名其妙詆毀我的人,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遷怒我的人麼。”
“啊,那什麼,我覺得她並沒有被你擺平,好像反而更糟糕了.”薛勇弱弱地道。
可薑律好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道:“說實話,你現在就像是我學生時代班裡麵那些喜歡表現自己,彰顯自己努力的虛榮精,嘴上說什麼教室是學習的地方,要玩出去玩,不要打擾其他同學。
但實際上呢,他們學了個錘子,最愛假裝努力的就是這種人,真是晦氣。”
或許是說到了興頭上,話鋒一轉,薑律竟是直接開始騎臉輸出。
“你看你挑了這麼多,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輕鬆寫意,反而是非常苦惱,這正是說明你根本就不會把這些石頭全部切開,而是在糾結買下哪個部份,甚至是哪塊單獨的石頭。
如果你要是有足夠的錢,乾脆全部買了就是,而如果你本來就不打算全買,但隻要你真的懂賭石,也不可能會整出這麼多候選的垃圾。
總之所有的信息都在指明一件事,你就是那種拉不出屎要怪屁股太緊的事兒逼!”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那人一聽這話,頓時怒急攻心:“我看真正不懂賭石的人是你才對!你根本就不知道挑選賭石有多難!你這個對賭石沒有絲毫敬畏之心的混蛋,根本就是無知者無畏!”
“嗬嗬.”薑律笑而不語。
雖然很燃,但這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看到他這副看小醜的模樣,那人更急了。
“真是氣煞我也!”
眼看局麵有些劍拔弩張起來,清冷女子帶著她的師妹便是後退兩步,遠離漩渦的中心。
薛勇和王剛也是拉住了薑律。
“算了算了,不至於。”
而此時卻是有人認出了那和薑律起了衝突的人。
“誒?這不是石中仙嗎?”
但也有不認識他的。
“石中仙是什麼人?”
“虧你還玩賭石,連他你都不知道嗎?他不久前可都還是南江城最大賭石商會的老板,浸淫此道三十餘載,雖隻是築基期的修士,但看賭石的眼光堪比能隔物視物的元嬰大能。
沒想到啊,本以為前些日子的禁賭令讓他的商會被查封之後,他已經落網了,誰知道隻不過是退網而已,他依舊活躍在賭石的交易會上麼。”
“不過真是讓人意外,連他都會因為挑選賭石而困擾麼,居然找到了這麼多疑似能夠出貨的石頭,這說明今天的貨雖然很優質,但是辨識的難度非常高啊。”
“是啊,看起來我們也隻能靠碰運氣了,想要甄彆的話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聽著周遭七嘴八舌的議論,甭管是認不認識這石中仙的,好像都已經認定了他就是現在這裡最權威的人。
薛勇平時隻出入會所,對其他事了解不多,但是王剛尤其愛好些奇技淫巧,也湊巧聽過石中仙的名號,當下便有些怵了。
“薑兄,這位不好惹啊,他可以說是南江城賭石界的泰鬥了,可輕易招惹不得。”
“泰鬥?”
薑律一聽就樂了。
而他的目的又是想辦法打入那神秘組織的內部,自然不可能藏著掖著。
眼前這石中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踏板啊。
“是啊,泰鬥。”王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隻是一個勁兒勸道:“聽兄一句勸,要不咱道個歉吧,在南江城賭石界招惹了他,指定沒你好果汁吃。”
那石中仙先是聽到周圍人對他自傲的身份和資曆進行曝光,此時又是聽到薑律的身邊人都勸他服軟,心中的怒氣也是稍稍平息了下來。
他就這麼看著薑律,想看看薑律會怎麼做。
在他看來,既然都是玩賭石的,那麼這年輕人應該會跪下來認錯,舔自己的腳趾才對。
可現實截然相反。
薑律隻是冷笑了一聲:“賭石這玩意兒全看實力,什麼時候成了拚資曆了?資曆有個屁用,資曆再高,關鍵時候能告訴你哪塊石頭裡麵有貨?不還是兜著一大堆原石乾瞪眼麼?”
聞言,石中仙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暫且不論知道了他的身份依舊出言不遜,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這個態度。
就說薑律的這句話,再加上之前還不知道他身份時抨擊他的話,都像是一刀一刀地紮在他的心口上。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他是真的不敢打包票現在挑的這些石頭哪塊能出貨,同時也是真的沒有魄力全部給它們解了看。
畢竟這些賭石的高質量,這裡被執法局盯著依然能正常進行交易的背景,還有連薑律這種轉運的要求都能接受的服務,注定了這個賭石交易場的不尋常,也注定了這裡的賭石並不便宜。
像他和薑律所在的這已經算是靠近邊緣的區域,明碼標價的賭石都擺在地上,一塊就是普通人一年的積蓄了,更不用說他所挑選的那些賭石還有來自核心區域的,一塊或許就相當於一輛小汽車。
這要放在以前還好說,虧了也就虧了,賭石本就是巨大的收益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此時沒有翻臉,也隻是因為他身上還有著作為業界泰鬥的矜持在,並沒有完全墮落,這才始終端著他過去那架子,不至於跟街頭地痞一般直接和薑律廝打在一塊兒。
儘管他很想這麼乾。
“這麼說,你很有實力?”他沉聲質問著薑律。
很好,已經上套了。
薑律心中暗喜,果然,所謂泰鬥,大部分都是一些死要麵子的人啊。
“實力談不上,但略有研究。”薑律傲然道:“當年日本島上鬨過一段時間的哥斯拉,你們或許沒聽說過,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雖然很不想用來炫耀,但那其實就是我開出來的。”
“哥斯拉”
石中仙當然不知道哥斯拉是什麼。
但是不妨礙他裝作知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其實是不甚在意的。
連他都沒聽說過的東西,有可能是什麼寶物麼?
自然是沒道理的。
不過他的“博學”也是成功帶動了其他在場的人。
稍作回憶之後,大夥紛紛表示自己也有印象。
“什麼原來哥斯拉是他開出來的?”
“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倒是沒有看出來,這年輕人也不簡單,就是不知道它們誰更勝一籌了。”
“這還用說,當然是石中仙前輩,我想他能開出哥斯拉多半也是憑運氣罷了,若是換作石中仙前輩,自然也是能輕鬆就辨析出來的。”
聽著周遭的議論,薑律嗬嗬傻笑著。
哈哈,傻逼。
“那麼.”他清了清嗓子:“石中仙是吧,我要代表哥斯拉挑戰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