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這是白天和晚上的問題,問題是那可是仙屍,仙屍會因為你玩這種把戲就乖乖出來嗎?”
表演者很無語。
在他看來,薑律根本就是沒有擺正心態。
這可是關係到他們能不能順利回去的問題,為什麼他還能用這種玩鬨的態度來麵對問題啊?
可薑律卻有著自己的考量。
他相信隻要仙屍跟赤山山神一樣,被封印的時候還有魂魄在,那就一定會出現。
四角遊戲這種通靈遊戲他玩過太多次了,靠著陰間之主的氣息,他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如果連這點誘捕技術都沒有,那他怎麼可能在沒成為驅魔人之前就有機會遇到這麼多女鬼?
表演者以為的突發奇想,實際上可是薑律的千百次磨練啊!
麵對表演者的質疑,薑律也不願多做解釋,隻是平靜地道:“要麼你就給我拿出一個你覺得有用的辦法,如果你沒有其他辦法,那就聽我的。”
“你什麼態度?”表演者有些受不了。
作為驅魔人中的老前輩,他什麼時候被新人指著鼻子這麼說過?
那不都得是屁顛屁顛地跟在自己後麵討好麼?
並且不管是論資曆還是論經驗和能力,薑律都差了他一大截。
說此生難以企及是有點狂了,但是至少短時間之內薑律不可能追趕上他。
哪怕現在大家在同一個處境,可總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吧?
他憑什麼就用這種態度跟自己說話?
而薑律本來隻是就事論事,現在聽到表演者這麼說,也是莫名有些生氣:“不是,我們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你問我態度又是什麼意思?合著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搞職場那套呢?”
見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鐮刀一陣頭疼。
“你少說兩句吧。”
鐮刀拉住薑律,然後對表演者道:
“現在不是爭這些的時候,反正現在沒有彆的好辦法,就暫且按照薑寶說的試一試吧。”
雖然鐮刀無奈當起了和事佬,但其實他也很好奇薑律為什麼這麼自信。
畢竟在大眾的認識裡,通靈遊戲隻不過是一種心理暗示罷了,甚至連迷信都算不上。
隻不過因為他因為前幾次薑律的表現而對他多了些信任,所以才不像表演者那樣全盤否定,多少還是抱了些期待的。
可是這就讓表演者覺得窩火了,鐮刀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反倒真有點責備他不分輕重的意思了。
他哪受得了這個,當即放下狠話:“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讓我怎麼做我都配合,但要是失敗了,你必須讓他道歉,年紀輕輕尾巴翹天上去了,什麼玩意兒!”
“這”鐮刀麵露難色,他是真沒想到表演者會這麼叫真。
他其實也能理解,表演者作為一個公會名宿,能指著他鼻子罵的也不過就那幾個人,屈指可數,所以表演者心裡當然會有落差感的。
人就是這樣的,越是在乎什麼,越是害怕失去什麼,在失去之後,更是無論發生什麼都會在心裡暗戳戳地懷疑他人是在落井下石。
他就是不理解,表演者好歹也是六十多級,經驗豐富的驅魔人了,總該能明白輕重緩急了,為什麼這種時候了還執著於這種事?
而薑律則是聳聳肩,不做回應。
他明白,話說得再漂亮也沒有用,除了實際的結果,沒有什麼能改變他人對自己的看法。
就好比鐮刀,一開始不也以為自己隻是個普通的關係戶麼?
擱在以前,哪會這樣幫自己說話?
不都是靠真本事贏回來的嗎?
所以要想讓表演者閉嘴,隻有用實際行動狠狠打爛他的逼臉!
不過除此之外,他倒是也不想鬨得太難看,再怎麼說也不是找到仙屍隊伍就解散了,之後還需要長時間相處,他並不想讓隊伍裡有一個敵視自己的人。
三人各有心思,不過總算是暫時穩定了下來。
平靜下來的他們直接席地而坐,恢複體力的同時靜靜等待著夜幕降臨。
薑律和表演者坐得隔了一段距離,這讓夾在中間的鐮刀左右為難,挨哪邊近好像都不太對,最後隻得找了個離兩邊一樣近的地方坐下,三人就這麼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時間緩緩流逝。
除了倒掛廟宇邊上那靈動的封條,再看不到變化,天地間,仿佛是一幅靜態的畫卷,將一切事物涵蓋並定格
終於,陽光消失在了雲層之中,天色逐漸晦暗。
今夜,沒有明月,更沒有星光,像是被潑了墨,除了深邃的漆黑,再沒有其他色彩。
就連在平原上休息的三人的視線都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距離遠些的地方也是一片模糊。
“可惡,如果技能還在就好了。”表演者嘟囔了一句。
“之前還未到山頂的時候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鐮刀警覺起來。
此前還在爬山的時候,晚上最黑的時候都沒有像這樣視線受到這麼大的限製,這不免讓他將這種情況和封印以及仙屍聯係到了一起。
可薑律卻是顯得十分興奮。
“對了,這就對了,四角遊戲就是要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玩才有意思!”
“可一般的四角遊戲隻是在封閉的房間裡玩,場地並不大,現在我們所在的可是百丈見方的場地,實在太大了,要是誰發生了意外,這種環境下其他人很難第一時間幫上忙。”
鐮刀謹慎地道:“穩妥起見,不然還是換個方法吧,我感覺不太安全。”
聞言,哪怕表演者再想讓薑律認識到自己的天真,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的理智和驅魔人的操守並不允許他為了爭一時之氣冒不必要的風險。
於是掙紮了許久,他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算了,眼下的情況,說不定一個不留神掉下山去都有可能,還是彆搞什麼四角遊戲了。”
但薑律不答應!
這種行為屬於是什麼?怯戰蜥蜴!
“嗬嗬,慫逼。”他吹著口哨道。
表演者一怔,怒喝道:“你說什麼?!”
“身為驅魔人,未戰而先降,我以你為恥。”薑律恨鐵不成鋼地搖著頭。
“我和鐮刀都是身經百戰的人,我是怕你死這兒,為你考慮才讚同鐮刀的想法的,你還反咬一口上了?”被薑律拿捏到七寸的表演者咬牙切齒:“好好好,來就來,今天誰慫誰孫子!”
“誒不是”鐮刀呡著嘴,眼神中有股深深的無力感:“這跟未戰而先降也沒關係啊,彆為了一時之氣衝動啊。”
“沒關係,你是我領導,未戰而先降也沒關係,我們都寄吧哥們兒。”薑律衝鐮刀擂了擂胸口,隨後豎起大拇指。
這讓表演者更上頭了:“當著我的麵搞雙標這一套?”
“如果我道歉你會好受些嘛?”
“受不了了!乾了!”
眼看局勢已經不可挽回,今天這個四角遊戲是無論如何都要玩了,鐮刀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不停地叮囑著兩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然後默默開始在心裡祈禱,最好是不要出問題。
就這樣,負氣的表演者,操心的鐮刀,犯賤犯爽了的薑律,各自前往了白天定好的點位站好。
雖然視線受阻,但是聲音還是不受限製的。
隻不過平原的直徑畢竟近百丈,也就是三百米,所以三人最近的相距根號二分之三百米,最遠的相距三百米,距離還是相對較遠,說話的聲音幾乎聽不清,所以他們提前設置好了通過叫聲傳遞的暗號。
站到自己的點位,薑律便仰天嗷了一嗓子。
不多時,便聽見兩道來自不同方向的“嗷”聲。
因為是薑律提出的方法,所以他自告奮勇地站在了下一個點位沒有人的那個點位。
連“嗷”兩聲,薑律示意自己要開始往前走了。
得到表演者和鐮刀的回應之後,他開始直直朝著前方走去。
很快,他來到了下一個點位。
這裡有一個碎掉的衣角,是鐮刀撕掉身上的衣服用來標記點位用的。
“沒有人。”
薑律麵無異色。
再燒的人都還需要撩一撩呢,一個眼神就死心塌地的那種隻會在廁紙番裡出現,所以他並不著急。
於是,在“嗷”了一嗓子,示意自己到達的點位沒有人之後,他開始繼續往前走。
沒多久,他來到了表演者所在的點位。
他輕輕拍了拍表演者的後背,然後感覺到他明顯抖了一下,就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嚇似的,隨後才開始往前走。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薑律似乎看到表演者的雙腿有些打顫。
都六十級的驅魔人了,應該不至於怕鬼吧?
薑律在心裡嘀咕道。
大概過去了一分多鐘,薑律聽到後方傳來了“嗷”的一聲。
“這一輪也沒有嗎?”
倒也談不上失望,薑律繼續等待。
沒過多久,他感覺自己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然後他就邁開了腳步。
遊戲就這樣一輪一輪的繼續著。
每一輪都有人“嗷”一嗓子,這就說明總有一個點位是沒人的。
直到第七輪的時候,饒是自信的薑律也不免有些急躁了。
過去和那些日拋小夥伴一起玩的時候,一般玩到第三輪,鬼怪就該出現了,最多最多不超過五輪,就總會有人撞鬼,可今天都第七輪了,怎麼還一直有人在叫啊?
真是奇了怪了。
一邊犯嘀咕,薑律一邊拍下了表演者的後背。
隨著遊戲的持續進行,表演者似乎已經習慣了,不再害怕了,雙腿也不再打顫,直直地走了出去,甚至看背影好像還有些開心的樣子。
“可惡.不會真的騙不出來吧?”薑律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看表演者的動作,分明就是已經擺脫了提心吊膽的心情,已經篤定仙屍不會出現,就囂張起來了。
“嗯再等等吧,我就不信了。”
便在薑律自言自語的時候,後方又是一陣“嗷”聲。
看樣子這一輪又沒有出現。
正當薑律做好準備,等著鐮刀拍自己後背的時候,卻突然意識到了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等一下.第七輪,如果說還是沒有出現,始終有輪空的點位的話”
薑律在心中計算著,疑惑地開口:
“那麼這次經過輪空點位的人.不該是我麼?”
“那剛剛是誰特麼在叫?”
正如先前所說,薑律玩這個遊戲就從來沒有超過五輪,因此他忽略了計算隻知道,如果是三個人玩的話,那麼第一輪經過輪空點位的人,會在第四輪再次經過同樣的點位。
而正當薑律想著會不會是仙屍已經出現了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更恐怖的問題。
“等一下,等一下!”
“為什麼從第一輪開始到現在,都隻叫了一聲?”
遊戲名是四角遊戲,但是他們隻有三個人。
如果說將四個點位用1~4標記,最開始4號點位沒有人,那麼薑律從3-4-1拍了表演者,此時1號位有兩個人,2號位是鐮刀,3號位的薑律離開了,所以3號和4號其實都是輪空位。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遊戲規則,除了最開始的薑律,每個人都會遇到兩個點位,然後“嗷”兩聲才對。
可從第一輪到現在,每一輪都隻“嗷”了一聲。
這也就是說,其實從第一輪開始,就已經多了一個人!
因為沒想到人數的問題,以及沒想過仙屍會這麼好撩,所以薑律直到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臥槽!傻逼了!”
薑律猛地一拍額頭。
這樣以來,因為不知道多出來的那個人是出現在幾號位,那麼輪空的輪次就不一定了,所以第七輪薑律才沒有遇到空點位。
可正當薑律想要發信號叫停遊戲的時候,卻又突然遲疑了。
“不,現在還不能叫停,雖然已經確定它第一輪就出現了,但是不清楚它在幾號位,也就無從判斷它在哪裡.”
場地實在太大了,薑律擔心,如果貿然叫停,仙屍會再次消失。
便在薑律思考著如何去判斷仙屍在哪的時候,他的右眼卻突然一陣灼痛。
眨了眨眼睛,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麵
“這是.用腦過度了?”薑律揉著眼睛:“怎麼會看到扔子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