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律的手指順利地插入了黑風領主的眼睛。
很軟,沒有絲毫阻塞,就像是對子哈特的飛坤杯那樣一下子就滑到底了。
或許是黑風領主的眼球彈性比較足,薑律還特意勾著手指摳了摳。
“好大的鼻屎!”
他神色認真,如臨大敵。
須臾,回過神來的黑風領主猛地後仰,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眶從薑律的手指上拔了下來:“呃啊!!!我的眼睛!!!”
“嗯?”聞言,薑律眯起了眼睛:“是文化差異麼,為什麼這邊的鼻孔會被叫做眼睛?”
捂著雙眼的黑風領主來不及跟薑律辯駁什麼,將頭盔扯下便是開始用清水洗眼睛。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他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如果不是突然見到有人從盒子裡穿越過來,一時之間好奇勝過了戒備,他不相信自己有什麼道理會被偷襲。
而直到黑風領主露出全臉,薑律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看到那倆窟窿並不是鼻孔。
“我就說比例不對,鼻孔怎麼會這麼高的,差點還以為你是韓國人呢。”薑律恍然大悟,尷尬地找補道。
趁著黑風領主洗眼睛的時候,薑律也是飛快地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一個古樸的中式宮殿,裝璜上雕梁畫柱,古色古香。
但不大和諧的是,宮殿內還擺放著許多現代化的家具和電器。
雖然跟薑律所熟識的那些家具的模樣有出入,但還是能一眼看得出來用途。
冰箱,電視,收音機,甚至還有抽油煙機。
瞧得出來,這又是一個比心臟的文明程度要更加高級的世界,已經完全步入了信息時代。
不必多說,這是已經順利到達宇宙最高城了,而眼前這個明顯比正常人類大了一圈的莫約三米多高的英氣勃發的家夥,自然就是接頭人侍奉的黑風領主了。
這對白絲的衝擊無疑是更加巨大的,短短數月時間,她就經曆了原始部落到工業時代再到信息時代的三連跳,她的世界觀也在不停地被刷新著。
而比起這些新興的造物,更讓她興奮的是,這裡還有著又比心臟還要濃鬱的靈氣。
在這裡一天的自然呼吸所給她帶來的提升,恐怕抵得上在腸道內苦修十年之久了。
“太太神奇了”
“神奇個雞子?!”黑風領主擦乾眼睛,頂著兩個發紅的眼眶和模糊的視野,有些發狂地質問道:“你們他媽的到底是誰?!”
“誒?”薑律愣了一下:“你馬仔沒有跟你說過我們要來嗎?”
“你們?”
黑風領主終於反應了過來:
“就是你們拿到了賬本對吧?”
“嗯呐。”薑律點點頭:“看來他還是告訴你了的嘛。”
“那麼剩下一半賬本呢?”
黑風領主有些焦急地問道。
這會兒他也來不及再去追究薑律戳他眼睛的事兒了,滿心隻想拿到剩下一半賬本,以便研究自己那名對手到底暗中發育到了何等地步。
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要是連對手的實力都摸不清楚,那真是活該被玩兒死。
然而麵對迫切的黑風領主,薑律卻是皺了皺眉頭。
他看出黑風領主似乎對於賬本的渴求甚至蓋過了對自己冒昧舉動的憤怒,因此也相信拿到賬本後對方並不會為難自己。
並且他也的確答應過等到了大腦以後就會將賬本當作酬勞交給接頭人背後的領主。
於情於理,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隻是那時候還不知道大腦中複雜的狀況,而現在情況有變,所以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將這唯一的籌碼拿出來。
如果就這麼簡單的交給黑風領主,感覺要想摻和進領主間的紛爭,就有些難以尋找合適的切入點了。
在他猶豫之時,黑風領主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你在等什麼?快點給我啊!”
嗯.
看這樣子,好像不交出來似乎也會起反效果,同樣不行。
既然如此
“那你閉上眼睛。”薑律說道。
黑風領主不解:“為什麼?”
“因為我藏東西的方式是商業機密,要是傳出去我在道上就沒得混了。”
“你覺得我會在乎那種事嗎?”黑風領主感到一陣無語:“難不成我還會像一個長舌婦一樣到處說嗎?”
“那誰知道呢?”薑律聳聳肩:“另外,你為什麼說長舌婦不說長舌男?我對於你這種根據刻板印象亂貼標簽的行為表示強烈譴責,並且懷疑你有不尊重女性的嫌疑。”
“神金。”黑風領主表示不理解,並冷笑了一聲:“害我笑了一下。”
“嘖女拳終究還是無法打穿次元壁麼”薑律有些鬱悶,有種一身技藝無處施展的無奈:“這麼看起來雖然是信息時代,但也沒有那麼信息,似乎是在睜眼看世界之前的文明階段啊。”
看到薑律始終顧左右而言他,黑風領主還是有些急了,也懶得和他多做糾纏:“算了,總之閉上眼睛就好了是吧?你最好能拿出我想要的東西。”
說完,黑風領主閉上了雙眼。
這麼一閉眼不要緊,那發紅的眼眶配上那腫脹的眼皮,再加上長長的睫毛和粗黑的眉毛,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十分完美。
而正準備從薑寶中取出剩下一半賬本的薑律顯然也意識到了其中奧妙,一個不留神就被控住了。
“此饅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等到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薑寶已經懟到黑風領主其中一隻眼睛的眼皮中去了。
而他的左手,則是已經摳起了黑風領主的另一隻眼。
“可惡,終日透x,竟是叫x騙了吊。”薑律恨鐵不成鋼地小聲暗罵自己沒出息:“我他媽剛剛居然有這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在雙飛。”
“什麼東西?又來?”
黑風領主見了鬼似的道,他以為薑律又要戳他眼睛。
他下意識後仰,但出乎薑律意料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眼睛太腫了睜不開還是想要遵守約定,總之他真就始終沒有睜開眼。
薑律一怔,當即便是選擇將計就計。
“彆動!”薑律沉聲道:“我在幫你療傷,你夾緊!”
“你療個雞子!我要的是賬本!”
可雖然黑風領主嘴上這麼說,眼睛還是很誠實地夾緊了。
濃密的睫毛剮蹭著薑寶,異物入眼而條件反射地轉動著的眼球則擠壓著薑寶的頭頂。
簡直就像是飛坤杯裡塞了個跳彈!
薑律這邊閉著眼用心感受,一旁的白絲卻是直接看傻了。
還真是變態啊她側過身子,選擇不去看這詭異的畫麵。
不過薑律也並不算是欺騙黑風領主。
眾所周知,他的薑寶是療傷寶具,而聖水更是包治百病。
區區眼疾,不過也就是一滴的事情。
至於另一隻眼睛,那就更是簡單粗暴了。
薑律直接用深入眼皮的邪神左手直接擋住了五分鐘前自己親手插的那一下,從根源上解決了眼睛腫脹的問題。
所以很快,黑風領主的兩隻眼睛都恢複了正常。
“嗯?沒有異樣的感覺了,竟然真的有用?!”感覺到不適消失的黑風領主驚訝道。
“當然。”薑律按住黑風領主的額頭,噗呲一下將薑寶拔了出來,一邊擦拭一邊得意地道:“我家傳醫術,又豈是浪得虛名,可以睜眼了。”
黑風領主聞言緩緩張開雙眼。
“真的能看清了,真是神了!”
擦了擦左眼眼角的濕潤,黑風領主看了眼手上的東西:“誒這是啥?”
“你彆管那是啥,你先看這是啥。”薑律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指了指他麵前的書桌。
黑風領主低頭看去,空空如也。
揉揉眼睛,他疑惑地道:“啥也沒有啊。”
“嗯,看來確實能看清了。”薑律滿意地點點頭。
“?”
正當黑風領主想要追問說好的賬本在什麼地方時,薑律卻是又搶先一步開口了。
“你應當是女兒身沒錯吧。”
說罷,薑律平靜地直視著黑風領主的雙眼。
直到看到其左眼流出的白濃,他才尷尬地移開目光。
“你”
黑風領主的神色出現了一瞬的不自然:
“我當然不.”
“彆想騙我!”
薑律大聲地打斷了她。
他有些瘋狂地,歇斯底裡地怒吼道:
“剛剛我就奇怪,怎麼可能有男人會不受那一拳的任何傷害,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世界的不同出現了差異,現在想來,根本是因為你本來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員吧!”
黑風領主愣在了原地。
“我有一個特殊的能力。”
薑律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情緒,繼續道:
“我的體內存在著一個神奇的雷達,它能夠自動甄彆出人群中的所有女性,哪怕隱藏得再深,不管是化妝,變性,服用或是注射激素,甚至是其他更加徹底的改變。
我都能夠分辨出她最原始,最根本的染色體性彆。
我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挑食和過敏間的關係。
有時候挑食可能並不是口味挑剔的表現,而是大腦在發送信號,告訴你的身體某樣食物是你絕對不能吃進肚子裡的,因為你的大腦清楚,那是對你來說的過敏原,會傷害你的身體。
而我說的雷達,就是這樣的原理”
薑律頓了頓,指著自己的腦袋,自信地道:
“我的身體會告訴我誰是女性,正因如此,我就不可能會對女性之外的任何性彆出現反應!
即使是再像女人的男人,即使是我都分辨不出來而被迷惑,可我的身體,依舊會用最真實的反應告訴我,我麵對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所以.所以.”
說到這裡,薑律咬著牙,紅了眼眶:
“哪怕隻是眼睛,但害得我如此狼狽,你就不可能是個男人!
所以,不要再裝傻了,黑風領主,我已經看穿你的偽裝了!”
“啊不是你有病吧”
黑風領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為什麼非要用這種決戰宣言似的語氣講這種事啊.
嗯?等一下.
黑風領主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什麼叫有反應啊?
她默默伸手擦了擦眼睛,低頭仔細查看起手上的東西。
啊.突然知道這是什麼了
“你他媽是真的有病.”
“我不管你他媽的快說你是女的!!”薑律說著說著要急哭了。
“不過.”黑風領主突然笑了一下,勾了勾嘴角:“不錯,你沒有說錯,我的確是女人,自從我當上黑風山的領主之後,便永遠穿戴著這副盔甲,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你能察覺到,算你有些本事。”
聞言,薑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隻是眼皮,但他剛剛差點想跟薑寶切割了。
好在是心思縝密,再加上對薑寶的絕對信任,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那我便不算是違背我的原則了。”
“你的原則就是不碰男人是吧?”見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模樣,黑風領主不免覺得有些荒誕的好笑:“照你這麼說,隻要是女人就行咯?那就算是死人你也可以接受嗎?”
薑律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暗杠!”
“?”
“四次!”
“神金!”
黑風領主當然不會以為薑律是在認真地敘述一個事實。
但她卻突然想到了接頭人跟她提到的關於薑律的事。
他打開了那個保險櫃,又是從生殖界飛升而來的滅世者。
如此說來,也難怪他的身體能有如此玄妙的能力了。
轉瞬之間就能恢複自己的傷勢,這要是放在跟那家夥對抗的戰場上.
想到這裡,黑風領主不免打起了把薑律拉攏到自己麾下的主意。
不過畢竟是老謀深算,在知曉薑律乃是剛剛飛升的前提下,黑風領主並不想太明顯地暴露出自己的意圖,以免薑律坐地起價,跟自己談上條件,更不想薑律察覺到自己的外強中乾,跑去投奔自己的死對頭。
因此,她試探著開口道:
“雖然你給我帶來了需要的東西,但一碼歸一碼,你對我做出如此多無禮的事,又知曉了我的秘密,你說我該如何才能不追究你的這些過錯呢?”
薑律想了想:“那你鑿我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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