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是薑律很少做的。
沒有薑寶出馬的戰鬥,多少是有些無趣的。
可是沒有辦法,這就是廠花所要求的。
因為她事後打聽過關於薑律的事情,從其他工人口中,她得知了這種過人的能力,是因為他常年累月打工所磨練出來的。
所以她先入為主地認為,薑律的手是他身上最強的部位。
在這種認知之下,她自然不會想著舍近求遠,退而求其次的。
雖然薑寶也很重要,相當於夜空中的一顆明亮的北極星,但左手卻是太陽,無論北極星再耀眼,太陽一出來,就消失不見了。
廠花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薑律隻能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裡,一邊任由廠花對自己這般那般。
他開始感到疲憊,就是心累。
“那個.要不我用其他的幫你吧?”他詢問道。
“不!我就要這個!”
“可是其他的也很舒服的。”
“不!沒得商量。”
“是嗎,那就太可惜了。”
薑律搖搖頭,暗歎山豬吃不來細糠。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事畢之後,廠花癱軟在男廁所角落,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
薑律動一步就會發出piapiapia的聲音。
“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關於你具體掌握了哪些廠長犯罪的證據。”
薑一邊問道。
雖然廠花手段新奇,不過終究還是流於表麵,橫向對比之下。
所以來了感覺地薑律隻能推開廠花,自行解決。
不過反過來想,如果她能深入,薑律也就能輕鬆將其拿下了,根本不必這麼麻煩。
可廠花並沒有回答薑律的問題,她現在已經昏了頭。
她的雙手撐在地上,往薑律這邊靠近,最後坐在了下方,仰著頭。
無奈之下,薑律隻好捏著她的下巴晃了晃,將其叫醒,同時又問了她一遍。
廠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尷尬地想要爬起來。
但因為腿已經軟了,試了幾次她都沒能成功,最後還是在薑律的攙扶下,她才勉強掛在了剛剛她用來當作假想敵的掛勾上。
“啊你說犯罪證據啊.這就很多了啊”
廠花的臉上帶著酡紅,努力想要擺出一副說正事的態度,但是始終做不到。
多少有些胡言亂語的意思在裡麵。
“他啊.確實是個大壞蛋,不是好人。”
“所以說犯罪證據呢?”
“犯罪證據嗎?啊說來話長了啊”
眼看她總是說不到點子上,眼神又愈發迷離,薑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你躲開!”
薑律一把推開了她拽著自己的手,趁著她失去平衡之際攻其不備:
“就讓我來打醒你!!”
半小時後,看著掛著醉人的微笑,但卻失去了意識癱倒在了廁所裡的廠花,薑律有些不知所措。
犯罪證據麼沒搞到,薑律隻知道薑寶還是更勝左手一籌。
這也就代表著,連時間都沒有辦法約束他的薑寶,
這就是世界上最自由的薑寶的含金量!
“不過這可怎麼辦呢?”
薑律坐在馬桶上,一臉沉思狀。
“這都失去意識了,還怎麼問出我想要的東西啊?”
思索一會兒後,薑律想到了辦法。
遠在異國他鄉佛羅倫薩的凱瑟琳給了他靈感。
“有了!給她治愈一下就好了。”
於是薑律這次把薑寶調成了治愈模式,然後故技重施。
這次廠花是順利蘇醒了,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一不小心沒掌握好力度,又給她爽到了。
然後她又又變成了先前迷離的那副模樣。
沒辦法,薑律隻好又調成狂暴模式繼續控溫。
然後又暈了.
就這麼著,薑律在兩個模式之間不停切換,往返了得有四五次。
本來一開始他是有點想放棄的。
就算沒有廠花,難道自己就找不到拿捏廠長的辦法了嗎?沒道理的。
但是沉沒成本已經擺在這兒了,薑律那是越想越氣。
來都來了,事已至此,我就不信了。
一套自我說服下來,薑律也隻能硬著頭皮做下去了。
但好在生活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努力的人。
就在往返到第七次的時候,薑律終於掌握好了那個度。
把廠花喚醒的同時,並沒有給她爽到。
“我這是怎麼了?”
廠花迷茫地眨著眼睛。
而薑律則坐在馬桶上抽著煙,答非所問:“讓我費了這麼大力,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否則.”
“誒?”
食堂。
廠長站在大廳中央,憤怒地掃視著所有人,想要找到那個給他戴了帽子的家夥。
可是看了一圈,他始終一無所獲。
“該死的東西,跑到哪裡去了?”
他的秘書正跟食堂的師傅打聽薑律的事,想確認一下他到底有沒有來過這裡。
很快,他就得到了某一個打飯師傅確切的回答。
薑律來過。
然後他快步走到了廠長身邊,耳語道:“他來了的,有人見過他,不過應該是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他媽的!他運氣就這麼好?”廠長十分生氣。
他可是聽到自己被戴帽子這個噩耗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沒想到就這樣還是晚了一步。
廠長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薑律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然後溜走了。
雖然他不可能離開工廠,但工廠這麼大,他要是有心想要躲起來,一時半會兒也的確抓不到他。
想到這裡,廠長在人群中找到了幾個他比較熟悉的七號車間的工人,然後向他們打聽起了薑律的行蹤。
儘管為了不讓這些被自己壓榨的工人有聯合在一起的可能,廠長曾經付出了許多努力,製定了許多嚴苛的規矩,使得車間裡的工人一般不會過多交流,不過他想著既然都在一個車間,這些工人興許注意到了什麼。
他承認自己抱了些僥幸心理,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還真有人看到了薑律的行蹤。
“他去廁所了。”
某個工人十分肯定地說道。
“你確定?”秘書質問。
“我確定,我親眼看到他捂著肚子往廁所跑的,那邊除了廁所就隻有倉庫了,他應該是不可能往倉庫跑的,而且倉庫常年上了鎖,他就算是想去進去也沒辦法。”工人回答。
“哼,那我就在這裡等著他!”
廠長很想去廁所抓人,但是他畢竟是一廠之長,大大小小也算是這裡的話事人,該有的派頭是不能少的。
已經惹他不高興了,那就該老老實實地滾過來謝罪,而不是讓他主動去見。
這工廠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說實話,要不是最開始氣昏了頭,他都不會來食堂,而是會讓秘書傳話。
一錯二錯不能再錯,親自來食堂就是他最後的底線了,沒道理再去廁所找他。
可想法是好的,但問題就是
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
最後四十分鐘過去了,廠長還是沒能等到薑律回來,連根毛都沒見到。
到了這會兒,不止是廠長有些繃不住,就連食堂裡的工人們也是開始躁動不安了。
因為自從廠長來到食堂開始,他們就坐在那裡不敢動筷子,到現在都快餓死了,桌子上的食物也早就變冷發硬了。
可他們又不敢記恨廠長,隻能把一切責任都歸結到了那個讓廠長大發雷霆的人身上。
雖然見都還沒有見過麵,也不知道薑律是誰,但很多人此時都將薑律視作了隊伍裡的害群之馬。
“廠長,要不我去一趟?”秘書試探著問道。
他才是最倒黴的那個人,最開始就是他去幫廠長傳喚廠花的,然後又回去報告,再到現在陪著廠長過來抓人。
其他餓著的工人好歹還扒了兩口飯,可他一路上彆說飯了,水都沒喝一口。
可對他的主動請纓,廠長卻是果斷拒絕:“給他臉了他?還要親自去請?”
秘書無奈地說道:“廠長,我這是擔心啊,你說什麼廁所要上四十分鐘啊,我是怕他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能跑到哪裡去?在我的地盤,他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廠長冷笑,顯然是不覺得薑律能逃出他的掌心。
很難想象一個人的身上能同時出現自信的笑和自卑的怒兩種情緒,但就是這麼發生了。
沒有辦法,秘書也隻能在心裡逼逼賴賴,然後繼續等待。
人群中,一直茫然地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的白絲,也終於從周圍人的口中得知了是有人得罪了廠長,被廠長找上門來了。
一開始她還不怎麼當回事,可當她聽到其他人對那個倒黴蛋的描述之後,她是越聽越覺得心虛,因為所有對那個家夥的特征的描述,都跟薑律完美符合。
她是想不通,他們倆進廠到現在,也就一上午的時間,薑律是怎麼就能把廠長給得罪了的?
就算是把車間的機器搞壞,按理說也不可能讓廠長這麼憤怒才對。
彆問她為什麼知道,因為她剛剛才搞壞了一個。
“你究竟做了什麼啊”白絲感到深深地不安。
薑律自然是不知道這會兒在食堂,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都在等著他,所以還在悠閒地打掃著戰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乎。
廠花已經先行離開了。
並非是她不想和薑律一起打掃,但是她一站在那兒,聞到四周那股濃烈的香味兒,就往薑律身上貼,所以他在問清楚廠花所知的一切之後,就找理由把她趕走了。
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廠花提供的情報。
據她所說,廠長的辦公室有個暗門,暗門裡有個保險櫃,這些年來,那些被他誘騙來的車間主任的工資單以及被人口調查局處死後遺留下來的身份證全部都藏在裡麵。
他本可以付之一炬,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這麼做,這也就成了最有利的證據。
另外,和人口調查局高層所有往來的清單和信件,也同樣被保存在裡麵。
這相當於是廠長給自己留的後路,避免未來如果人口調查局為了更大的利益把他給出賣或者當作棄子了,他還有可以保全自己的手段。
不過這在薑律看來,其實也無異於一顆定時炸彈。
沒有被發現還好,必要情況下的確能夠發揮讓廠長起死回生的作用,可一旦暴露,這也會成為鐵證,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害了自己。
而除此之外,廠花還說,必要的時候她也可以挺身而出,幫助指控廠長的累累罪行。
“我就是最大的證據。”
廠花對薑律這麼說道:
“我們這個種族的身體結構十分特殊,如果長期交配的話,我們身體裡構成身體組織的營養物質就會相互交換,相互入侵,相互改變。
相處時間越長的配偶,越是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明麵上廠長是有著一名妻子的,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隻能作為他的情人存在。
隻要一檢查,我和他之間的這種關係就能輕易得到驗證,到時候我說的一切是真是假,一目了然,再加上那些鐵證,我想扳倒他並不難。
一旦你成功拿到了那些證據,寄到相關的舉報部門,便也能夠輕易見到你想見到的人,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互利共贏的事。”
頓了頓,廠花帶著極大地決心繼續說道:
“廠長是個陰險狡詐的人,這些事情,都是他在絕對信任我的情況下才在一次酒後無意中說出來的。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沒有想過我有朝一日會鼓起勇氣來揭發他。
說來很慚愧,在此之前,我甚至還想過就這樣下去說不定也不是一件壞事。
是你的技術,讓我意識到,再這麼下去,我會永遠失去我應有的快樂,我還年輕,我不想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所以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就大膽地去做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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