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翌日清晨。
文修們一如往常,來到書院的院落中靜修。
然而令他們感到奇怪的是,今天的書院格外安靜。
不止總是絲毫不在意他們有沒有在認真修行,隻要來了興趣就走到一旁一邊偷看彆人的作業一邊開始評價的每天閒的發慌的五師姐不在,就連總是時不時出來巡查監督的大師姐都沒有出現。
換句話說,原本緊張刺激的上課,突然變成了輕鬆休閒的自習。
除了少數不管有沒有人看管,依舊以最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的弟子,其餘人自然不免鬆懈下來,開始竊竊私語。
“今天什麼情況?”
“不知道,五師姐就算了,大師姐不該睡過頭才是。”
“四師兄呢?”
“聽說因禍得福,正在閉關。”
“福?純陽聖體泄成那個樣子,還能有福?”
“這你就不懂了吧,好比那千年寒潭,天生寒氣厲害吧?沒用!水若不活,則不流,不流則沒有循環和變化,那就是一潭死水而已。四師兄的純陽聖體也是一樣的道理,就是要泄完舊陽,生出新陽,才能生生不息,愈加壯大,所謂不破不立,不外如是。”
“誰說的?”
“五師姐。”
“難怪,我是說熾焰樓那幫體修總說得練到如同清水,不見半點白濁才能算是修煉有成,原來是這個道理麼”
“對咯。”
正當文修們議論紛紛時,有人從閣樓中推開門走了出來。
甫一打開大門,竊竊私語聲戛然而止,文修們以為是大師姐終於出來了,立馬低頭裝模做樣地作起了一周後要用來考核的文章。
可不想一抬頭,看到的卻是薑律。
“誒?怎麼是他?”
薑律打著哈欠,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眯了眯眼睛。
“都早上了啊”
他搖搖頭,背著手,自顧自地往書院外走去。
整個過程,文修們無一人出聲。
因為薑律的自言自語,很明顯地表示了他一整個晚上都住在隻有文饕的親傳弟子才能住進的閣樓裡,這意味著什麼不必多說。
周璐薇那是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久,為人又大大咧咧,和他們打成一片,對親傳弟子和內門弟子的階級之分看得不這麼重,因此禮儀尊卑之事並不重要。
但薑律不同,他們都不熟悉他的性子,當然會擔心如果哪句話說得不對,惹惱了他,說不準是要被穿小鞋的。
所以莫說和薑律一樣處於練氣期的文修,就連幾個築了基的,也噤了聲,隻等著薑律離開,才敢議論議論。
就連昨日剛剛達成築基門檻,正是誌得意滿之時的範勁也未曾開口,哪怕他瞧不慣薑律剛來一天就與周璐薇如此親近,卻也隻是緊蹙眉頭,注視著他離開。
直到薑律的身影消失在院門,他才嘀咕道
“五師姐雖看似不著調,卻也是貨真價實的混沌聖體,四師兄人人敬佩,還有最是神秘的三師姐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二師兄,大師姐那就更不用多說,連宗主都讚不絕口,他是憑什麼與這些人並肩的?”
“說不定他也是什麼聖體呢?”有人接茬。
“哪有練氣中期的聖體?”範勁搖頭“五師姐接觸修煉之後,起步便是練氣之巔,一個月就築成仙品道基,若非追求完美金丹,早就是金丹大修了,不止是她,其他師兄師姐也都是為了追求極致才刻意壓製修行速度,就沒聽說過什麼聖體還有練氣中期的。”
“那就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
肖棧道“不知為何,我一看到他就覺得我的靈識響個不停,感覺若是與他探討一番,保不齊日後我放屁都沒有聲音了。”
回應他的是眾人的白眼。
“肖棧師弟,你真是越來越入魔了,工作和生活還是要分清楚些比較好。”範勁歎了口氣“況且你說的這是什麼啊?師兄師姐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尊貴無比,會因為這種事對他另眼相看?不說他們,伱這麼說,又將師尊的尊嚴置於何地了?”
“抱歉,是我說話欠考慮了。”肖棧愧疚地低下頭。
而與此同時,人中龍鳳尊貴無比的師姐們這會兒還在文饕閣渾身發麻,動彈不得。
其中又以對薑律有彆樣情愫,哪怕身體不允許了,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退縮,而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和道心硬上的淩泠,以及修為最高,責任也越大的文饕和畫飼最甚。
“要說你那徒弟當真是邪得很。”
腿都並不攏的畫飼疲憊地撐著灌了鉛似的沉重的眼皮“在他麵前,就像是眾生平等一般,莫說她們,哪怕是我,運轉修為也護不住我自己,魂都要被他給弄壞了。”
“這”酸奶人文饕欣慰地笑道“就是色孽聖體!”
有一種說法。
當人被群毆的時候,最重要的不是反抗,而是抓住對方其中一個人不要命地猛攻,這樣雖然不一定能保護自己,但對方受的傷一定會比自己還要重。
薑律作為經曆過這種絕境的人,自然深諳其中道理。
但昨晚的凶險,卻遠遠不及這種最糟糕的情況。
不僅根本沒有被群起而攻之,甚至對手還都是未經訓練的普通人。
這種情況下,薑律本來就能一個打幾個,更彆說他還隻是單打獨鬥,相當於永遠隻是在麵對眼前的敵人,在1v1之下通過絕對的優勢碾壓對手,然後重複一晚上的1v1而已。
所以對他來說,頂多隻能算運動量有點大,但其實連汗都沒怎麼出。
而他一個人出來,也不是為了彆的,主要是受文饕所托,讓他去煉丹峰拿藥,幫各位師姐舒筋活絡,補一補精氣。
除開最開始的四人,後來陸陸續續又來了五人,書院的三師姐,以及畫院那邊的四個師姐。
薑律也沒有想到,偌大兩個百流宗的精英流派,從上到下全都隻是理論專家,一晚上下來,就隻有合法蘿莉文饕畫飼,大師姐淩泠,三師姐公孫欲,還有畫院一位所有人中唯一有經驗的師姐給他留下了印象。
其他人,甚至到現在薑律都不知道她們的名字。
兩位師尊不必多說,若是會做數學題那將是絕殺,可惜做不得。
大師姐淩泠悟性最高,一點就通,魅惑聖體和色孽聖體交相輝映,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擦出了最多水花。
若是成吉思汗看見她的騎術,怕也是要把可汗的位置讓給她。
公孫欲,極陰聖體,和四師兄恰好相反,時常因為過於敏感,連走路都會突然失智,因此常年閉關,雖是金丹大修,卻從來不曾外出曆練。
但薑律更願稱之為薄荷聖體,冰淇淋式的體質,一燙就化,如果當初跟薑律一起進入【十日地獄】的人是她,那麼製備聖水相信不必遇到這麼多困難,她一人就能抵萬軍之威,也是昨晚唯一一個需要不停補充水分的人。
畫院師姐,薑律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卻知道了她道侶的名字叫羅天,是個劍修。
她不願意告訴薑律自己的名字,也拒絕叫薑律的名字,整個過程喊的都是她道侶的名字。
不過到了後麵,雖然她還是倔強地表示此舉隻是為了宗門利益,但她的一個舉動還是讓薑律感到了些許溫暖。
什麼舉動難以細說,但是其含金量就相當於“他要戴,你不用戴”。
至於周璐薇,則是被薑律拉上了黑名單,因為她不知道從哪弄來了道具,戴在身上要撅薑律。
正回味著,薑律也是順利來到了煉丹峰,找到了正坐在賬房裡的管事。
“蘇管事嗎?”薑律看著對方的腰牌,說道“麻煩給我九人份的補氣丹,要上品的。”
“九人份?”
蘇管事一愣“你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一枚補氣丹都得分成好幾次服用,這一份可是三顆,你要這麼多做什麼?”
“啊,不是我用。”薑律解釋道“是我師尊讓我來拿的。”
“哦。”蘇管事點點頭“手信呢?”
薑律從懷中摸出文饕給的印章“給。”
蘇管事接過印章,看了一眼,頓時驚詫“文饕長老?你是食色書院的弟子?”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薑律心說難道自己看出來不像一個讀書人麼?
“問題倒是沒有,隻是有些奇怪,因為食色書院的弟子從來用不上補氣丹,我一時有些好奇。”
蘇管事不解地看向薑律
“平時兌換補氣丹最多的就是熾焰樓的人,你們書院一年半載不會要一顆,怎麼這次一下要九份啊。”
“呃”
薑律當然不可能把用途告訴外人,當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幫我師尊跑腿的,這個你想知道的話就得問她了,要不我回去問問?”
“不,不用。”
蘇管事連忙擺擺手,薑律這麼一說,他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僭越了,好奇歸好奇,但是他可不想因此給一個長老心裡添堵,更彆說還是宗門裡最難纏、每個長老都賣她幾分麵子的文饕。
曾經就有一個管事見過她之後,背地裡議論她長得矮,直接被丟到熾焰樓被調教成了那些煉體女修的玩具,恐怖如斯。
天知道對方要是知曉她要點補氣丹自己還磨磨蹭蹭,自己明天會不會因為左腳先走進煉丹峰被丟到禦獸山,成為禦獸一脈那些變態的寵獸。
想到這裡,他隻想趕快應付走薑律,便提筆開始準備批條子。
但是他一翻開賬本上補氣丹的庫存頁,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滿懷歉意的對薑律說“哎呀,不巧,昨天熾焰樓已經把剩下的補氣丹全部提走了,要等新的補氣丹出爐,得等到下午了,如果不急的話,要不你下午再來一趟?”
“就是很急啊,不急我能一大早就過來嗎?”
薑律也是有些鬱悶,文饕和畫飼也就罷了,修為擺在那裡,即便沒有補氣丹,歇息一會兒也就緩過來了,但是其他人不行啊,都虛成那樣了,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好不了了。
人家白天又有工作要做,如果因為自己耽誤了她們,薑律心裡是非常過意不去的。
“麻煩你想想辦法唄,看能不能勻一點,或者告訴我哪裡兌換過數量比較多的補氣丹,我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借一些。”
“這個我幫你看看吧。”蘇管事無奈地按照薑律的要求,開始查看最近哪裡提過大量補氣丹。
看著看著,蘇管事有了發現“有了,觀星樓為了籌備一個月後的祭祀大典,各種丹藥都提走了許多,現在應該還沒用上,如果隻是借的話,看在文饕長老的麵子上,應該問題不大。”
“哦,多謝了!”薑律感激地點點頭,然後扭頭就走。
“誒!印章!”
“哦。”薑律回過頭來,拿走文饕的印章。
看著他毛毛躁躁的模樣,蘇管事覺得有些好笑。
文饕居然讓這麼一個實力低微的弟子跑腿,真是心大。
“等一下。”薑律又折了回來“觀星樓在哪?”
“”
在蘇管事的指路下,薑律好不容易又輾轉到了觀星樓。
這是一座佇立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峭壁之上的七層高塔,底座是一個巨大的石磨般的圓盤,連通著兩側山峰,在圓盤下,便是一眼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薑律站在圓盤上,往下看去,琢磨著自言自語“祭祀就在這裡麼?也就是說幽冥之門應該就在下麵?”
不愧是百流宗,人家仙人飛升是開天門往上飛,他們是往下掉,主打一個惡墮。
能來到觀星樓,對薑律來說也算意外之喜。
他本就打算遲早來看看祭祀是如何運行的,沒想到隔天就有了這個機會。
思索著,他進入了觀星樓,找到了一樓的管事,說明了來意。
“補氣丹?”
管事點點頭“我們倒是有,不過我得去通報一下,麻煩你就在此等候一下。”
“勞煩你了。”
在管事上樓後,薑律在一樓四處瞎轉。
觀星樓每層的職能都不同,其中弟子所修皆是玄學。
就比如一樓的弟子,研習趨吉避凶之術,他們每個人麵前都懸浮著一團光幕。
薑律好奇,便隨便找了個看上去比較清閒,也算友善的人聊起了天。
了解過後,他才得知,這些光幕,聯通了百流宗秘境之外的世界,準確地說,是聯通著一些百流宗的秘密據點。
如果有人重金請觀星樓弟子卜算,便是通過那些據點,溝通這塊光幕,然後一樓的弟子就能遠程算卦,在家辦公,相當人性化。
隻不過由於一樓的弟子實力有限,隻能算出凶善,而且也隻能承受凡人的反噬,所以麵對的基本都是普通人。
要想給修行之人趨吉避凶,或是學習更高級的能夠算出具體事宜的推演之術,那就得是更高層的弟子才能做到的了。
聽著對方的話,薑律開始思考讓觀星樓的人幫自己推演分身位置的可能性,但仔細想想,這種程度的反噬恐怕彆說合體期了,就連大乘期都得被一道雷下來當場劈死。
於是他便退而求其次,詢問起了祭祀相關的事宜。
“這位師兄,我一直很好奇,咱們宗門是怎麼溝通到百藝老母的,祭祀核心是什麼啊?”
“祭祀的核心麼?”對方想了想“核心就是心誠吧,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呃”薑律解釋“不,我的意思是,祭祀用的關鍵物品什麼的。”
“哦,你說這個啊。”對方恍然大悟“關鍵物品的話大概就是百藝老母的畫像吧,那其中存在著百藝老母的全部神韻,見到這幅畫,就跟見到百藝老母本尊沒有任何區彆。”
“所以就是說,祭祀最關鍵的就是與被祭祀者相關的物品對吧?”
“倒也不能這麼說,隻是有的話當然最好,越是跟被祭祀者關係密切的物品,就越是容易讓祭祀的聲音被其本尊聽到,而且最關鍵的其實是每個祭祀對象特有的祭文,這個才是重點。”
對方耐心地解釋道“沒有物品,還可能祭祀成功,但沒有祭文,那什麼都是白搭。”
“這樣啊”
薑律有些失望。
雖然弄清楚了關鍵點是祭文,但他怎麼知道自己的祭文是什麼?
想到這一點,薑律便又問道
“說起來,除了百藝老母,幽冥陰間就沒有其他仙人了嗎?”
“這個還真有!”
聽到這個問題,對方突然有些興奮地道
“我就聽說過一個傳說,那百藝老母的畫像,好像就是來源於某個在在其之上的存在的手筆,所以才能記錄下她的神韻。
換做仙人之下的任何人,莫說記錄她的神韻了,光是麵對她就會受到靈魂上的威壓,這就是人與仙的差距。”
“哦?”薑律突然看到一絲希望“那那個存在是”
“不知道。”對方搖搖頭“都說了是傳說,傳說就是是真是假都不知道的事,更彆說那個存在是誰了。”
頓了頓,他又話鋒一轉“不過,大家都說那個存在就是幽冥陰間的主人,畢竟除了這種存在,沒人能讓百藝老母心甘情願畫那種畫。”
“那種畫?什麼畫?”薑律有些好奇。
對方左右看看,小聲道“先說啊,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傳說,但是沒人真的見過,你也彆說是我告訴你的。”
“懂。”
見薑律重重點頭,對方才釋放自己的分享欲,目光炯炯有神,一字一句道“裸畫!”
“啊?”薑律一愣“是我想的那種是吧?”
“對!”
對方點頭
“因為畫的內容敏感,所以每年祭祀的時候,那副畫卷都是被保存在畫匣裡,不被展開的。
而且啊,畫像上的百藝老母一臉癡魅相,乃是不似存在人間的絕色,我聽說那種模樣,是忘川那幫煉神的癲子都想象不出來的。
曾經有個煉體的元嬰期前輩,看了畫像一眼,瘋了似的在熾焰樓閉關,用手做了整整一個月,廢寢忘食,最終爆體而亡。”
“嘶”薑律咋舌“這麼恐怖?”
“是啊,我還聽說百藝老母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種擁有許多動物特征的大妖鬼仙!”
“不是人?”
“我聽說啊,她雖是癡魅,但並非是那種狐媚臉,而是一種清純中帶有混亂的迷離,怎麼說呢”
“又純又欲,純欲?”
“對對對!就是這種意思,你簡直是個天才!”
“你繼續說。”
“那種模樣,和貓很像,但是除了頭,她的身子卻又不像貓身那般帶有力量感,而是十分纖弱,並且背後還有兩對蜘蛛似的附足,她的本相絕對不是人間存在的任何一種生物。”
聽著對方的描述,薑律想到了什麼。
這種體態特征這百藝老母不會是貓貓蟲化形了吧?
而一想到這一點,薑律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用【超憶】緊急搜索邪神之臀中攜帶的記憶,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記得一隻特殊的貓貓蟲。
那隻貓貓蟲不知怎的,流落到了外界,並且不知道吞食了什麼,意外化形,在薑律和宙斯浪跡天涯的時候被他碰到,在一番深入交流之後,她對薑律死心塌地,跟著他回到了陰間。
當時好像是安排她去當什麼什麼主管來著
薑律仔細回想,終於想了起來。
他當時有一個專門從人間培養擅長各種才藝的人才的部門,從中挑選條件好的人引渡到陰間,進入商務部下屬的一個負責接待的部門。
換句話說,在這裡被奉若神明的百藝老母,好像隻是當初自己安排的一個人才基地主管,兼職生活秘書。
說得再難聽點,就是薑律下屬產業的老鴇。
“嘖”
想到這茬,薑律隻覺得兩個世界的反差有些過於魔幻,但是一切也都通透了。
是說怎麼飛升之後就沒有仙人回來了。
這就好比外出打工的人見到了大城市的繁華,費儘心思也要留在大城市,不願意回到小縣城,一樣的道理。
他有些驚詫地看向對方“哥們兒,你這聽說也聽說得太細了吧?”
正常來說,最關鍵的信息,應該是像謎語人給出的一兩個關鍵詞那樣,哪怕少知道一點兒,得出的結論可能都和事實截然相反。
但麵前這位老哥不一樣,說是聽說,但其實就算把這些信息量砍掉一半,最多花些時間,薑律都還是能聯想到這件事。
“嗨。”
對方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這算什麼啊?我說是聽說,那也是相對我們觀星樓的情報係統而言,不是百分百確定的事在我們這兒都隻能算是聽說。
其他的我不敢說,但至少元嬰期的煉體是事實,而且百藝老母的外貌也有事實依據的。”
“有什麼說法嗎?”薑律來了興趣。
“因為祭祀已經近百年沒出過能飛升的人了,而且即便飛升,百藝老母也從不出現,所以沒人見過她真人。”
對方娓娓道來
“上一任樓主修為通天,看了百藝老母的畫像並沒有像那位元嬰期前輩一樣暴斃,也不知道他著了什麼魔,反正就是整日茶不思飯不想。
在此期間,他畫了無數百藝老母的像,所以她的模樣才得以流傳了下來。
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飛升,見到對方,直到有一天,他實在忍不住了,就竊取天機,推演如何才能見到百藝老母。”
“然後呢?”
“然後就成上一任樓主了啊。”
下午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