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的一輛上,被營救出來的陳文東,一言不發的坐在後排。前麵是基德和他帶來的一名手下。陳文東麵色凝重,儘管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但剛才發生的事情,他還曆曆在目,一直在他的眼前浮現。他自信,就算基德不來,自己也是能逃出去的。但林逸就在身後,如果他來了,自己能不能走,就真的不好說了。儘管不想承認,但他的實力,確實已經能和級的人的相媲美了。有他在,還有中衛旅的其他人配合,如果基德不來,自己可能真的走不了。對剛剛上任的他來說,這是奇恥大辱!坐在前排,基德看了眼坐在後麵的陳文東。“我猜你到現在,都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陳文東沒有回答,在某種程度上,這就是一種回答。“我猜,你派去埋伏的兩個人,已經被他發現了,然後配合他們,演了這出戲。”“這不可能!”陳文東說:“他不可能什麼都知道!”“你站在自己角度想問題,自然想不明白這些,如果你代入到他的角色,把所有的可能都考慮進去,再派人加以防備,可能就會明白了。”陳文東還是沒說話,陰沉著一張臉。這次的失利,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打擊。“聽我的,暫時不要有其他動作,瑪門和凱捷集團還在,如果沒有牽製對方的實力,咱們也將成為他們的目標。”“我知道,未來我會親自帶隊行動。”“隨你吧。”基德在椅子閉目養神,似是不想和陳文東說太多。……第二天一早,天蒙蒙的時候,林逸帶著一組的人,前往了樓山。這裡是個並未開發的地方,一切的風貌都很自然。流經東平鎮的河,也會從這裡經過,以至於來這裡的人,幾乎都是釣魚佬。林逸和隋強拿著魚具從車上下來,在河邊鋪開了設備,掛線打窩,都頗為專業。“老大,昨天晚上,就已經在這裡部署了,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沒準是連夜撤離了也說不定。”“撤離了”“昨天晚上的事,瑪門和凱捷集團可能也知道了,短時內可能不會再有行動了。”林逸說道:“我猜他們會蟄伏幾天,當再次來襲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什麼樣了。”“但我沒想到明白的是,他們沒有任何機會拿到羊皮卷,為什麼還要執著。”隋強說:“就算他們抓了中衛旅的人,能不能打聽出消息都是個未知數,就算是撬開了嘴,也得不到完整的信息,無論怎麼看,他們都是白費力氣。”“羊皮卷很重要,因為上麵記錄的,不止是巨人藥劑的信息,可能還有其他方麵的,我猜這才是他們看中的東西。”“其他方麵的信息”“對,咱們之前可能都猜錯了,他們在意的,是上麵記錄的其他東西。”林逸說:“等拿到那部分想要的信息後,他們可能就收手了。”“老大,你是覺得,他們可能會買通五到八組的人,拿到那一小部分信息,再想辦法給他們”“基本邏輯就是這樣的。”林逸說:“現在,五到八組都已經被限製出行了,除非身上有許可,否則是不允許他們接觸任何人的,就算是拿到了,想要把消息傳遞出去,也是非常困難的。”“所以你說,他們可能會玩把大的,是在擔心他們硬闖”“真的有可能,隻要時機成熟,他們製造出混亂,就能把東西拿走。”林逸說:“對他們來說,這次的行動,過程這不重要,無非就是多死點人而已,他們不僅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能順便惡心咱們。”“這些狗日的,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管咱們能不能守住,傳到國外都是醜聞。”“所以,這次的任務很艱巨,咱們要做的,不僅僅是在基地周圍設防,周邊也是一樣,或者是想辦法,把他們扼殺在搖籃裡,爭取把影響控製在最小範圍內,有多少殺多少,殺到他們不敢再來為止。”“明白。”一上午的時間,兩人都在釣魚。除了中衛旅的事情,林逸和隋強聊了不少。作為中衛旅的副組長,林逸毫不吝嗇的,把自己的經驗全都傳給了他。下午的時候,兩人就開車離開了。越是平靜,林逸的心裡就越是不安。隱隱之中,他的心裡有一種預感。之前和陸北辰吃飯時的猜測,可能是真的。羊皮卷上可能真的記錄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自己這邊不知道上麵記錄的是什麼,但有的人會知道。否則這些人,不會趨之若鶩的趕過來。而知道這些東西的人,不是盎格魯,不是瑪門,更加不是凱捷集團,極有可能是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了無數年的原住民。這個世界的真相,可能真的要自己這一代人揭開了。坐車回到了市區,林逸讓隋強,把自己送到了幼兒園的門口。這些天,神經一直緊繃著,現在有了喘息的機會,他也需要放鬆放鬆。距離幼兒園放學,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林逸閒著沒事,就在外麵看著,心情也跟著平靜下來。現在這個狀態,中衛旅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這不是林逸喜歡一種狀態。思前想後,林逸給劉洪撥去了電話。“劉老大,跟你商量個事。”“你說。”“把炎龍小隊派去島上,但彆去無人區,去中後段就行了。”“你又發現什麼了麼。”劉洪說。“沒有,我要把全世界的注意力牽扯住,否則咱們就太被動了,必須得扭轉這個局勢才行。”林逸說。思考了幾秒鐘,劉洪說:“但這個辦法未必會奏效,大家都很清楚,無人區之外的地方,可能沒有值得深度挖掘的東西。”“這些都是咱們猜測,隻是大家都這樣認為,真實情況什麼樣,沒人知道。”林逸說:“我要讓他們產生一種錯覺,咱們在島上,可能發現新的東西了,牽扯他們的注意力。”........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