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能上山?”
“看在你請我大寶劍的份上,你要是真有這想法,我可以引薦你上山。”
“那再好不過了。”
“但我覺得,你是個實在人,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李永年說道
“我們這些上山當道士的人,都是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但看你的穿衣打扮,就知道是有錢人,要是想體驗生活,上山住幾天就行了,有那30萬你乾點什麼不好。”
“既然是體驗生活,就得來全套的,正好還能靜靜心。”
“你說的也對,我們那確實挺清靜的,你要是想清楚了,等我明天辦完正事,就帶你上山。”
“辦事?辦什麼事?”林逸隨口問。
“通往山下的路壞了,都一年多了還沒修,導致去我們上清宮的遊客越來越少,收入少了很多,我去有關部門問問,看能不能幫我們把路修上。”
“這種事不是你去找就有用的吧?”
“那是肯定的,我找了個人,有這方麵的人脈關係, 我讓他過去說說, 應該沒問題。”
“據我所知,上清宮是個很大的道觀,是很出名的風景區,不可能一年多都沒人修吧, 這對當地的收入, 也有很大的影響。”
“他娘的,彆提了。”李永年罵罵咧咧的說
“在我們那, 還有個正一觀, 規模不算小,網上都是他們的視頻, 在加上通往上清宮的路壞了, 人就都去他們那了,所以並不影響收入,隻是分配的不均衡了。”
林逸點點頭, 明白了什麼意思。
“或許這裡麵有貓膩也說不定。”
“我也這麼覺得,都找他們好幾次了,也不給修路,一直在偏袒正一觀。”
“既然都這樣了,你找的人,能管用麼?”
“那個人挺厲害的, 說給他五萬塊錢, 就能把這事擺平,感覺應該差不了。”
林逸點點頭, 也沒再說其他的。
這事和自己沒多大關係,隻要不影響自己當道士就行。
晚上十點多,一場舒舒服服的大寶劍結束, 兩人找了一家路邊攤,準備吃點夜宵。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乾什麼?”
李永年手中的啤酒停在半空, 看著林逸問。
“感覺你這個道士, 比我們老百姓活的都自在。”
“乾我們這行的, 自在是唯一的優點了, 否則誰來乾這個苦差事。”
“收入應該不錯吧?”林逸笑著問。
“一個月萬把塊的,比普通白領強點。”
林逸想了想, 在銅都這樣的地方,一個月還能有萬把塊的收入,已經不算少了。
兩人在路邊攤上,各自喝了幾瓶啤酒, 雖然是小酌, 氣氛卻非常好。
通過李永年的形容, 林逸對上清宮,也有了些許的了解。
上清宮又名天師草堂, 是道教分支正一道的原祖庭。
作為華夏最為著名的道觀之一,上清宮的香火非常旺盛。
再加上短視頻行業的流行, 使得這裡的遊客絡繹不絕,收入也有了顯著提高。
但在營銷方麵,上清宮就差了點意思,並沒有利用好這次機會。
同時還有陰謀詭計和栽贓陷害, 使得名氣和香火,都遠遠落後於規模差不多的正一觀, 已經被甩開了一段距離。
晚上十點多, 兩人喝完了酒, 準備回剛才做大寶劍的地方睡一覺。
一路上, 兩人閒聊著關於上清宮的事, 林逸覺得還挺有意思。
沒想到道觀之間,也有這麼多的勾心鬥角。
“等會。”
兩人邊走邊聊,林逸卻忽然站住了腳步。
李永年怔了一下,“咋的了,吃壞肚子了,想上廁所?”
“後麵有幾個人,好像在跟蹤咱們。”
“有人跟蹤?”
“彆回頭看。”
李永年想要回頭,卻被林逸製止了。
“先觀察一下情況,或許是我多心了。”
李永年有點緊張,這種事對他們來說還有點遙遠,不能像林逸一樣平靜的麵對。
又走了幾十米,李永年小聲問
“是你看錯了, 還是真有人跟蹤咱們?”
“是跟蹤的。”林逸說道
“我今天剛到這邊來,不可能和人結仇的, 可能是過來找你的。”
“d, 我知道是誰了。”李永年罵了一句,“肯定是正一觀的人!”
“就是和你們有競爭關係的那家道觀?”
“對, 除了他們沒彆人。”
“按說你們兩家井水不放河水,而且香火也比你們旺盛,沒必要來找麻煩吧?”
“剛才都跟你說了,他們是靠歪門邪道的東西,才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是論內涵和底蘊,肯定比不過我們上清宮,他們心裡也知道這點,所以一直都想把我們趕走。”
“這和跟蹤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要去找人幫忙修路啊,隻要路修好了,來我們這的遊客就多了,他們肯定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事發生,就過來跟蹤我了。”
林逸摸了摸下巴,哭笑不得的說
“這些人還挺小肚雞腸的,連這種勾當都想的出來。”
“現在就彆說其他的了,咱們兩個先分開,明天你就在洗浴中心等我,等我辦完事來找你。”
說完,李永年四下看了看,準備離開。
“你乾什麼去?”
“我得把人引開啊,否則連你也得遭殃。”李永年說道
“而且兩個人也不方便逃跑,總之你明天就在這等我,辦完正事之後,我就帶你上山。”
說完,李永年拔腿就跑,但不巧的是,身後跟蹤的人也動了,甚至還有一輛車追過來,堵住了李永年的去路,將他逼了回去。
“這下情況不妙了,想跑都沒機會了。”
“這他媽的。”李永年罵了一句,“今天這事不好辦了,可能要連累你了。”
“彆說連不連累,這也算是一種緣分。”
“你的心態是真他娘的好,你要是不來修道都白瞎了。”
林逸哈哈一笑,感覺李永年說的還有點道理。
漸漸的,六七個人圍了上來。
帶頭的,是個剃著寸頭的男人,“跟我們走一趟吧,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