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她銀行卡上的流水,沒有任何問題,並沒有收到大額的現金。”
“李哥,我覺得這不能當做判定她沒問題的依據。”張鵬說道
“說不定轉到彆人的卡上也說不定。”
李祥輝點點頭,“確實,所以鮀城警方,已經把她控製起來了,隨時接受調查。”
啪~~~
朱駿馳點了根煙,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我感覺,無論是咱們這邊的案子,還是鮀城那邊的,嫌疑人的手法都非常高明,必然是老手做的,就像咱們幾年前辦的那起案子,都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咱們都得打起精神來。”
“雖然有偶然性,但可以碰個頭,好好查查這件事。”李祥輝說道
“等會我給鮀城那邊的人打個電話,如果有聯合辦案的需要,你們幾個年輕的過去一趟,順便漲漲經驗。”
“知道了。”
說完正事,幾人陸陸續續的收拾東西回家,林逸在接紀傾顏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李祥輝的電話。
讓他們定時間,明天去一趟鮀城。
“明天要出差?”車上的紀傾顏問。
“還是昨天跟你說的那個案子,在鮀城那邊也有起類似的情況,我們懷疑是同一夥人做的,準備聯合辦案,我們明天得過去一趟。”
“會有危險麼?”
“怎麼說呢,危險肯定是有的,但威脅不到我。”
紀傾顏也了解林逸的情況,隻是有些惦記,並不擔心。
“你當初為什麼選擇去當警察?”
忽然的問題,讓林逸有點沒反應過來。
“之前不說了麼,閒著無聊,過去體驗生活。”
“但你已經體驗很久了,難道就沒有換一個的打算?”
“你是嫌棄這個行業危險麼?”
紀傾顏沒回答,用沉默代替了。
林逸也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淡淡的說
“你覺得這個世界公平麼?”
“不公平。”紀傾顏說。
“但你經曆的不公平,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樣,最起碼不會涉及生存的底線。”林逸說道
“下麵的老百姓就不一樣了,如果遇到了不公平的事,對自身的生活而言,很有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
林逸長長的歎了口氣,又繼續說
“我覺得,如果我能某些事情上,幫到他們一點,會是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因為我不會被利益驅動,能給他們公平的回應。”
“這就是你所謂人生的意義麼。”
“是的。”林逸說道
“就像是淩雲集團的光刻機和芯片,錢已經賺夠了,總得給自己留點好名聲。”
紀傾顏沒反駁,因為有的時候,她也會想這個問題。
自己手上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哪怕未來的孩子也花不完,所以賺錢的意義是什麼?
現在看來,林逸活的比自己更加通透,早就放下了普通人的執念,去追求更有意義的事情了。
或許他之前所在那個地位,就是他能夠完成人生追求的地方吧。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紀傾顏單手拄著腦袋,看著外麵的風景,在心中喃喃自語道
“自私就自私吧,畢竟自己也隻是個普通的女人。”
把紀傾顏送回家後,林逸順便把晚餐也吃了。
但因為第二天要出差,晚上回了自己家,沒有在紀傾顏家住。
“換洗的衣服不要忘了拿,還有外套,帶上一件備用。”
臨走時,紀傾顏站在門口提醒道。
“不用了吧,用不了幾天就回來了,如果天冷了,我去出去買了。”
“外套可以買,但內衣你買過麼。”
“額……”
林逸這才發現,自己還真就沒買過內衣和襪子之類的東西。
在認識紀傾顏之前,這些事情,都是老媽幫著打理的。
有的時候自己回去拿,有時候她買好了給自己郵寄過來。
在認識紀傾顏之後,這些事情都是她包辦,生活裡都是她的影子。
林逸嘿嘿一笑,“要不你回去,幫我收拾一下吧。”
“美的你。”紀傾顏動了動精致小巧的鼻子,“自己回家收拾,我監督你。”
“也行。”
林逸笑著說,然後開車回了家。
並在紀傾顏的叮囑下,把收拾好了行李箱。
……
第二天早上九點。
林逸,顧亦然,張子欣和張鵬,在機場集合,準備坐飛機去鮀城,並在中午左右,下了飛機。
林逸對這裡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當地的一些勢力非常混亂,而且膽子非常大,甚至連官方的人,他們都敢動手,這在其他地方,是不敢想的。
下飛機後,三人拎著自己的行李,走出航站樓,在外麵接機的是個年輕男人,和林逸等人同齡。
在這之前,林逸了解了對麵的信息。
過來接自己的人,名叫陳鴻宇,個子很高,顏值出眾,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的口音。
“歡迎你們來到鮀城,希望這次的案子一切順利。”陳鴻宇笑著說,非常的熱情。
“我們到這裡辦案,有些事情就麻煩你們多出力了。”顧亦然說。
“應該的,咱們先上車,我帶你們去嘗嘗鮀城的美食,然後下午回局裡。”
“辛苦了。”
從機場出來,一行人到了一家海鮮館,美美的吃了一頓,才前往鮀城的龍湖分局。
此時,在會議室裡坐著四個人。
四個人的年紀,都不算年輕。
年紀最大的,差不多有四十多歲,年輕一點三十出頭,和顧亦然的年紀相當,算是局裡的骨乾力量了。
“中海那邊在搞什麼,居然派了四個年輕過來辦案,他們有什麼經驗,這不胡扯呢麼。”
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手上夾著煙,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他的名字徐軍,是分局的副大隊長。
“人家是從中海來的,咱們這就是個地級市,自然不會把咱們放在眼裡,這都很正常。”
說話的人,坐在主位上,四十出頭的樣子,麵色發黑,帶著一股凶相。
他的名字叫馬興隆,任職大隊長。
“都到咱們這來了,居然還不把身段放下,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徐軍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