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早就知道了!”
不然怎會稱她公主。
謝晩氣的渾身發抖,一口怒氣憋在胸口,抬手就扇了身旁兩個侍衛兩巴掌。
“滾,還敢揪著本公主!”
她隱藏身份就是想來皇宮看看能與謝哥哥訂婚的人是什麼模樣。
她曾記得謝哥哥不愛與皇權貴人沾邊,所以她回來後一直小心翼翼隱藏身份,卻沒想到謝哥哥居然跟一個據說驕縱任性的公主定親了。
既然謝哥哥能和這樣一個公主定親,那她肯定也行。
虞晚喬望著她無能狂怒將怒火發在下人身上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接著漫不經心笑道:
“還不帶公主去更衣?”
“是。”
幾個宮女滿臉嫌棄卻也不得不靠近滿身惡臭的人。
似被周身人嫌惡的目光刺激的,謝晚狠狠甩開她們的手,自己朝更衣室走去。
“公主,要為月國公主準備什麼規格的衣物?”李嬤嬤聽著虞晚喬的話也聯想到了謝晩的身份,低聲請示。
“去拿前幾日我挑出去衣服來。”虞晚喬慢悠悠道。
李嬤嬤一瞬明白了公主的意思,吩咐人去準備。
沒過多久,更衣室發出女子的尖叫聲。
沒有刻意壓低的女聲顯得尖銳又刺耳。
虞晚喬不耐的摸摸耳朵,慢悠悠走進去。
便看見已經換上一身耀眼深紫色華服,因為不合身所以拖著長長衣擺,滿臉不悅的人。
“虞晚喬你是什麼意思,慶安國就這麼窮了,連件合身的衣物都找不到嗎?”
謝晩皺著眉扯動著身上紮皮膚的衣服,怒道。
“公主這可誤會我了,本宮又不知公主會在這裡,自然來不及準備合身的衣物,公主穿的這件衣服也是本宮的心頭好呢。”
謝晩一噎,望著對麵真誠的眼神,低眸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顏色鮮豔奪目,就是太過華麗,布料也是好料子,款式也新穎,隻是上麵的金絲有些紮人。
但她因為剛洗了十幾遍澡,所以皮膚格外敏感,這些金線也就抓耳撓腮的又癢又痛,不一會兒白嫩的皮膚上布滿紅疙瘩。
“不然公主再看看這些?”
似見她還是不滿,虞晚喬又讓人端來一些顏色款式普通的衣物。
謝晩隻掃了一眼就淡淡收回眼神,最終隻能咬牙吐槽了一句:“看來慶安國真是不行了。”
聞聲,虞晚喬目光一凜,冷道:“不管我們慶安國怎麼樣,也不是公主謀害本宮的理由吧。”
“什麼謀害你,我……我隻是不小心撞上來了。”提到這個,謝晚眼裡閃過一抹心虛,結巴道。
“不小心?”她輕笑一聲,聲音愈發冷:“不小心在我慶安國隱藏身份蟄伏,我看你是早有預謀謀害本宮吧。”
“什麼謀害你,本宮就是來慶安國遊玩一番。”見她將這個事說的如此嚴重,謝晚心虛的解釋。
“遊玩到宮內當太監?”虞晚喬冷哼一聲,“那我就要找月國太子好好問問看,月國這是什麼意思了。”
見她就要召人去請皇兄,謝晚急急跑過去拽住她的手,“哎呀彆,你彆跟他說啊!”
不合身的袖子因為主人抬高手臂落了下來,虞晚喬目光凝在那白皙的手臂上一點梅花形胎記上,手也被拽著放了下來。
“這件事我能解釋的。”見她被自己攔下,謝晚絞儘腦汁編瞎話:“其實我是因為聽說慶安國公主美貌無雙才藝雙全所以特來一睹風華的。”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要吐了,但是她更不想讓晏辭知道自己在這裡。
虞晚喬淡淡收回眼神,不動聲色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對她的回答不理不睬,似陷入了某種情緒中。
“總之,你千萬彆說出我在這裡的事啊!”謝晩還在喋喋不休,絲毫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半響,虞晚喬拉回思緒,抬眸打量了她幾眼。
已經恢複女裝的謝晩洗去了之前的偽裝,五官放大不再是清秀反而是一種輕靈剔透的靈動美,肌膚白皙,隨著她生動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又生動又活潑。
隱隱約約中卻與她記憶中的一人像極了。
還有那枚梅花胎記。
又特殊又稀少。
真的能這麼巧嗎?
沉吟許久,虞晚喬輕笑一聲:
“我可以答應公主不告訴晏太子,但是公主這幅做派,本宮就算不說他也知道了吧。”
聞言,謝晚僅糾結了片刻,就立馬做出決定,“我還是繼續當太監,你就當不知情。”
“那公主可記得裝的像一點哦。”虞晚喬眸光略過一抹流光,似好心提醒道。
“那當然。”
謝晩不屑一顧的轉頭便讓人再去拿太監服來。
“請問公主與謝大人是何關係?”
突兀的問話讓謝晩背脊一涼,她心下覺得這事不好解釋,正要編理由,虞晚喬看出她的想法又開口道:
“本宮與謝大人馬上就會解除婚約,公主儘可大膽說,本宮隻是好奇而已。”
“真的?”謝晩滿臉驚喜的望她。
見她喜悅之情遮都遮不住,虞晚喬更加肯定了心底的想法。
看來卿塵仙君無論是在人間還是凡間都是一大堆的桃花。
隻是這桃花是不是一人,還有待考察。
“當然是真的,昨日的事我想公主應已聽說了。”
她一邊說一邊覷著謝晩的神情,果然見她麵色轉青,便知道她今日是故意來報複自己的。
“你居然敢讓謝哥哥打掃廁所!”謝晩咬著牙替人鳴不平。
虞晚喬好笑的看著她這幅模樣,“這可是不是我逼的,是他自己要去的。”
“不可能!”謝晩一口否決。
謝哥哥在她心中就是風光霽月不落凡塵的翩翩公子,怎會主動做如此汙穢之事。
“不信你去問他啊。”
虞晚喬似失了耐心,正好下人也將太監服拿來了,她直接轉身離開。
真服了,謝卿塵打掃個茅廁有多大不了的?
她前世今生不知道打掃了多少遍了。
他乾一次還一堆人來埋怨她。
“公主,咱們真的不告知晏太子嗎?”李嬤嬤覷著她的神色,小聲問。
虞晚喬淡淡搖頭,“不用說。”
上次試探後,她就知道晏辭早就知道晏晚在慶安宮內了,甚至可能比她得知的還要早。
不過,這樣的話他的意圖就更可怕了。
前世,晏晚是突然暴斃在宮中,被月國以此為理由發動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