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其實綺夢來大唐,是帶著任務來的。”綺夢很是忐忑的看著蘇澈。
“什麼任務?光複樓蘭?”
蘇澈也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居然就猜中了真相。
綺夢也是感歎的道:“難怪世人都說天下才氣,少爺獨占八鬥,此言一點也不假。
沒錯,綺夢的任務,就是光複樓蘭。”
蘇澈哈的一笑,這也太鬼扯了吧?
“這麼說,你身份在樓蘭應該很高咯?”
“是,奴是樓蘭最後一代國主,幾年前,我父母離世,將王位傳給了我,西域諸國隻想吞並我們,這世上恐怕也隻有大唐才能接納我們,給我們幫助!”
“那你怎麼又跟盧家鬼混在一起?”
“也是巧合!”綺夢道:“盧家垂涎我的美色,而我需要盧家的幫助,兩者一拍即合!”
“你們直接派遣使者去鴻臚寺不就行了?懇請歸附,陛下還能讓你們隨波逐流?”如果綺夢說的是真的,那蘇澈不懂他們的邏輯,雖說曆史上,樓蘭腦生反骨,可戰略位置的確是重要。
而大唐立國,樓蘭沒有臣服,但是你丫的都快活不下去了,乞討還要什麼麵子?
綺夢委屈道:“樓蘭國小民弱,湊不齊那些寶物供奉大唐”
“難怪樓蘭要滅亡呢,有你這樣的國主,樓蘭不亡才怪。”蘇澈斜靠在床上,看著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綺夢,“胡姬在大唐地位並不高,勳貴豢養胡姬,也隻不過是當玩物而已。
你自降身份去萬藏閣當金絲雀,就能幫你曲線複國了?
多愚蠢呐。
還是說,你想巴結大人物,然後通過彆人來幫你複國?
那不是更愚蠢了嗎?
有幾個人會真心真意的幫你?”
見蘇澈左一個愚蠢,右一個愚蠢,綺夢心態有些崩了,這個男人不安慰自己也就算了,還出言嘲諷,言語要多刻薄就有多刻薄。
虧自己此前還覺得,樓蘭光複的希望在他的身上。
現在看,是自己想多了。
她無力又憤怒,此刻絕望貫穿身心,滿嘴苦澀的道:“樓蘭之人,自然沒有中原人聰明,少爺又何必嘲諷?
像我等亡國之人,孤苦無依,國內又多是老弱婦孺,也沒有幾個能頂事的人。
我來這裡,雖知希望渺茫,卻也不得不來。
若綺夢是大唐之人,又何必為此事而愁?”
“我倒不是嘲諷你,我隻是覺得你腦回路清奇,本少爺不見得是個大好人,卻也不會嘲諷一個亡國的人。”蘇澈道:“其實樓蘭亡國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綺夢看著蘇澈,“若少爺能夠幫助樓蘭,綺夢此生將用感大恩!”
“搞清楚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算得上你的衣食父母,不管我幫助不幫助你,你都得謝我!”蘇澈糾正道。
綺夢咬著嘴唇,這男人嘴明明好看的很,卻如何說得出這等刻薄的話呢?
“再說了,你也彆想三言兩語就打動我,讓我幫你,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蘇澈道:“你的美色也好,身體也好,理論上來說,現在都任我隨意支配。
所以,你能給得起的條件,我都不是很感興趣。”
綺夢心沉了下去,“那少爺要什麼,隻要綺夢給得起,一定給!”
她也變得理智起來,或許正如蘇澈說的,她走錯路了。
“我要的你肯定給不起,這是毋庸置疑的。”蘇澈道:“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取悅我,讓我高興。
因為,隻有我一高興,說不定才會幫你。”
綺夢沉默了,眼眶再次通紅,蘇澈的話再次貫穿了她的內心,果然,在唐人眼裡,她就是卑賤下賤的女人,可以隨意玩弄。
但是一想到那些嗷嗷待哺的國民,她又生生將眼淚憋了回去。
反正來時,她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她起身,緊跟著身上的衣服層層脫落。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盧家人本來想把我獻給皇帝,我本意也是如此,因為隻有靠近皇帝,我的機會才最大。
但是我低估了盧家人的貪婪,他們打算以我為噱頭,吸引天下文人。
我沒辦法,也逃不出去。
隻能聽之任之。
再後來,我就想,這樣也好,隻要我名聲越大,獲得的追捧也就越多。
若是追捧我的人越多,那我就能夠利用他們。
可盧家人運氣不好,誰知道半路殺出個你來,直接讓他們的美夢付諸東流,也讓我”
說到這裡,綺夢說不出話了,深秋的長安已經開始冷了,此刻她不著一縷,那光滑的肌膚,絲毫不輸給中原女子。
站在那裡,整個人白到發亮。
恰好到處的殷紅點綴,讓人眼前一亮。
蘇澈這才明白她的特彆。
這純純鐵公雞啊!
那藍色的眼眸使得他看起來格外的妖冶。
難怪小青常叫她妖婆子。
還真是妖的不行。
蘇澈大大方方的欣賞著。
綺夢還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觀看,覺得羞憤難當。
但是她還是邁開了長腿,有些磕巴的道:“少,少爺,奴,奴婢伺候您!”
蘇澈收回目光,他不覺自己是個好人,卻也不會強迫。
這樣也沒意思。
他道:“本少爺要求很高的,不是什麼女人都要,漂亮女子多了去了,他們都喜歡我,難道每一個我都要?”
綺夢愣住了,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一樣,本就委屈的她,此刻淚水決堤,蹲下抱著膝蓋痛哭起來。
蘇澈看她哭的梨花帶雨,故作凶狠道:“再哭就把你買進青樓!”
綺夢嚇得不敢哭,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蘇澈,死死咬著嘴唇,淚水還在眼眶打轉,她覺得這個好看的男人,就是惡魔。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落到這個男人手裡呢?
“上來,給本少爺揉揉腦袋!”
綺夢也不敢不聽,爬到蘇澈跟前,蘇澈則是直接枕在了她的腿上,手也不老實起來。
綺夢渾身如遭雷擊一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哼~
這個男人,不是說不喜歡嗎,怎麼有如此作踐自己?
她死死咬著嘴唇,顫抖的手輕輕的剮蹭蘇澈的太陽穴,可蘇澈的手指剮蹭的更過分,讓她忍不住的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