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辛苦了王公!”蘇澈接過聖旨,急忙將王德請進去喝茶,這老太監還是可以的,忠心耿耿,都說太監是身心兩缺的男人,所以他們才要趨炎附勢,貪圖金錢。
可正常人就不這樣嗎?
那絕對是誤解。
太監難道就沒有欲望?
他們當然有!
要不然宮女和太監怎麼會‘對食’呢?
對這種人,你就應該要向對待正常人一樣對待他。
王德對蘇澈的印象也不錯,雖說蘇澈能闖禍,但是在皇帝眼裡,蘇澈就是一等一的人才。
他的權力皆來自皇帝,自然是皇帝喜歡什麼, 他就巴結什麼。
“咱家啊,還從沒看陛下這麼欣賞一個人,你需好生努力才是!”跟蘇澈聊了一會兒,王德順勢提出離開。
蘇澈則是讓人備了一份禮物,裝在了一個小匣子裡,“王公,這是小子的一點心意!”
“你這是瞧不起咱家是不?”王德故作不滿的道。
“小子可沒這個意思,隻是敬佩王公十年如一日的照顧陛下,不分晝夜,所以特地讓人準備了長白山的人參,都是幾十年份的。
您用了,必然精神百倍,可以更好的照顧陛下!”送金銀太俗氣,反倒是讓王德低估自己。
他豈能看不出來王德有意結交自己?
“可不敢說照顧,咱們做奴婢的隻能是伺候陛下!”王德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滿意蘇澈的用詞,都說蘇澈狂傲無邊,現在看,這小子人情世故很懂嘛,私底下交談也非常的謙卑,是個人才,值得投入一些交情,“既然是你一片心意,那咱就不客套了,你文采無雙,可大唐重軍功,若是能夠入軍伍深造一番,前途必將一片坦蕩呐!”
“多謝王公提點!”蘇澈拱了拱手,隨即將王德送走,等王德徹底從視線消失,才轉身回家。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種太監能不得罪,更不要得罪。
人家帶著善意交好,蘇澈敬他三丈又何妨?
“他們走了?”魏紅棉問道。
蘇澈點點頭,隨即讓蘇小二去縣衙走了一趟,免得老蘇嚇到。
“咱們家現在有點小了,公主過來,豈不是屈尊了?”魏紅棉蹙著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不過,陛下不是賞賜了你一尊府邸,到時候成婚,就在那邊舉辦,也有牌麵。
郎君,你放心,公主來家裡,我願意做小,絕對不跟她爭奪什麼!”
蘇澈看著委屈的魏紅棉,心軟的不行,急忙將她抱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然後柔聲道:“你是我蘇澈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進門的妻子。
若是陛下讓你做小,在宮內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她是公主,身份尊貴,可你在我心裡,更是無價之寶!
我蘇澈是十世修來的福氣,才能娶到你這樣的賢妻。”
不論彆的,論魏紅棉為了保全自己嫁給自己,婚後更是一心一意的照顧自己,孝順公公。
將家內外打點的極好,現在老蘇都不關心這個了,隔三差五就說自家有個好兒媳婦。
魏紅棉也緊緊抱著蘇澈,她怎麼能不委屈呢?
她地位再高,爭的過公主嗎?
雖說陛下封了她五品誥命,可一品的公主比蘇澈身份都高呢。
從來就沒有雙嫡子這種說法。
那必然是公主的兒子才是嫡子。
不過蘇澈的話打消了她的疑慮,“不就是一個龍亭縣伯?日後咱給咱兒子再掙一個世襲罔替的國公,必不會讓你失望的!”
魏紅棉笑著道:“你當國公那麼好掙呢!”
蘇澈刮了刮她的鼻子,“可彆小看你男人!”
安慰好了魏紅棉,小青又過來鬨騰了,看蘇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鏡,一個一口花心鬼,一口一個負心漢。
這小辣椒,把蘇澈也是弄得沒脾氣了。
最後沒辦法,抱著她任由她打了十幾拳,小辣椒這才氣鼓鼓的道:“你傻啊,打你不知道躲嗎?”
“躲了你不是更生氣?”蘇澈無奈道:“你以為我想娶公主,我比誰都不情願,珝兒當時就在場,你說我能當著她的麵做這種事兒?
那我蘇澈還是人嗎?
再說了,我都有妻子了,誰能想到那些公主非要選我?”
小青覺得蘇澈在炫耀,可看到那張無奈的俊臉,“就怪你這張惹是生非的臉,誰讓你生的這麼俊的?
少夫人那麼漂亮,你轉身就弄了個胡姬回來,胡姬還不夠你玩?
你轉身又惹了個公主回來。
家裡這麼些女人不夠你折騰嗎?”
蘇澈隻能舉雙手投降。
小青道:“你太不老實了,以後我得跟著你才是,免得你到處惹是生非!”
很快,老蘇得到消息,急吼吼的從衙門裡回來了,找到蘇澈,“兒啊,爹心慌呐,你怎麼又把公主招惹回來了?
那樣兒媳婦得多傷心?
那還有個武家小姐呢,她要知道了,你豈不是”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老蘇急忙改口,“皇親國戚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蘇澈一愣,“老爹,什麼武家小姐?”
老蘇含糊其辭道:“沒,沒呢,你聽錯了!”
蘇澈直接把老蘇拉進了書房,“爹,你都知道些什麼?”
老蘇歎了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蘇澈,“你大婚那一日做了什麼,心裡不清楚?
老子都要嚇死了知道嗎?
你當初鑽進武家小姐如廁的地方,知道周圍有多少人嗎?
下人稟告說,無意間看到有好多人藏在暗處。”
蘇澈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乾咳一聲,“我”
“我什麼我?”老蘇提醒蘇澈,“你跟那武家小姐,趁早斷了,在這麼下去,可是要出事的。
有這麼多人喜歡你,是好事兒。
但爹不希望你一頭紮進桃花債裡。
當然,咱們家能有今日,武家小姐功不可沒。
爹心裡也一直記著她的情。
可,她到底是皇帝的女人。
你難不成還想搶皇帝的女人?
咱們家有幾個腦袋夠皇帝砍的?
不瞞你說,我這些日子常做噩夢,都睡不踏實。
兒啊,咱不浪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