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珝兒,見珝兒麵無表情的樣子,都麻了。
完了完了,這小妮子肯定吃醋了。
每次吃醋,她都這樣。
自己這是什麼無妄之災啊?
不單單是其他人,就連李承乾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變得曖昧起來。
小兕子相似覺察到了什麼一樣,抱住蘇澈的大腿,示威的看向自己的七姐,仿佛在說:蘇澈,我的!
李泰眯著眼睛,心想,蘇澈什麼時候跟七妹攪合在一起了?
“謝公主提醒,微臣心裡有數!”蘇澈急忙拱手。
“那馬蹄可不長眼,你,你你給我慎重些,我,我可不想你躺床上呻吟!”說著,高陽公主也受不了周圍人審視的目光,隨即飛快的跑了回去。
李二也是一愣,看向蘇澈更是咬牙切齒,這狗東西,什麼時候又勾搭上高陽了?
自己的小兕子都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高陽也淪陷了?
王八蛋!
李二氣啊,但是表麵卻毫無變化,“蘇澈,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蘇澈一激靈,急忙道:“微臣這就開始!”
見蘇澈心意已決,李承乾也很無奈,隻是提醒杜荷和趙節,“你們看著點,要是有什麼不對,第一時間衝上去把阿澈拉回來!”
二人都是點頭。
十大羅漢也是緊張的不行,一個個做好了衝上去救人的準備。
眾人都注視著蘇澈。
蘇澈卻不緊張,先是圍著獅子驄轉了一圈。
走到跟前,才發現,這馬比自己想象中更高大。
上輩子他見過身家過億的寶馬,但是在這一匹馬兒麵前,都黯然失色。那股子野性,凡事有血性的男人,哪個不想馴服它?
若非李二壓服不了這馬兒,他也絕對不可能放出來。
見蘇澈圍著馬兒轉圈,一個個又笑了。
“還以為他多有本事呢,結果還不是跟候勉一樣。”
“就是,候勉好歹還裝了個樣子,這家夥連樣子都不裝了!”
“我估計,他一會兒就要下來了!”
柴令武大聲笑話道:“蘇澈,彆轉悠了,再轉悠下去,我都要被你轉暈了!”
哈哈哈!
眾人哄笑起來。
不遠處的薛萬徹臉色才好看一點,他冷哼一聲,“哼,慫包蛋,老子還以為他多能耐呢!”
見蘇澈不敢上,他心中所想破滅,心情頓時不爽起來。
韋貴妃也笑道:“妹妹,這麼看,你這義兄膽子也不怎麼大,彆人都說他膽大包天,現在看,也不過是訛傳罷了!”
珝兒不冷不熱的道:“半柱香還沒到,姐姐急什麼?”
韋貴妃心中不爽到了極點,心想著一定要找個機會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要是武士彠還活著,她倒忌憚三分,可現在的武家,大貓小貓兩三隻,她拿捏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李二對後宮的明爭暗鬥,也見怪不怪了,隻要不太過分,他一般都當做沒看見。
巴陵公主則對高陽公主道:“你這個蘇郎可惜命的很呢!”
高陽公主鬆了口氣,“這就對了嘛,乾嘛逞凶,他擅長的又不是這個!”
可話音剛落,就看到蘇澈一步一步朝著獅子驄走了過去。
不僅如此,他還走到了獅子驄的麵前。
那一瞬間,高陽公主心都涼了半截。
在場的人心都提了起來。
珝兒更是緊張的手心滿是汗水。
杜荷趙節等人更是隨時準備衝上去營救蘇澈。
蘇澈看著獅子驄,輕聲道:“不遠千裡來到這裡,你一定很想念自己的家鄉吧?
神馬有靈,我知道,你一定能聽懂我的意思!”
獅子驄看著蘇澈,眼中似有疑惑。
“想回到你的故鄉嗎?我可以幫你,我也不想馴服你,因為你不屬於這裡。
草原才是你的家,你應該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狂奔。
你應該帶領你的族群繁衍。
所以我沒有帶韁繩,也沒有帶馬具,因為我覺得,那對你是一種羞辱!”
蘇澈十分誠懇的看著獅子驄,他很清楚,真正的神馬,很靈。
而且馬這種東西,會一直跑到死。
向獅子驄這樣的烈馬,就更不可能通過常規的手段來馴服。
蘇澈上輩子聽過一句話,真正神勇的鷹隼,是不可能被馴服的。
同樣的,烈馬也不會。
他們是天地的精靈,自由不羈。
“現在,我想讓你幫我,贏下這一場比賽,作為回報,我會把你送到你的故鄉,那一片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
這不是威脅,而是一種交換,如果你同意的話,就彆抗拒我的撫摸!”蘇澈有些緊張,說實話,這馬兒太烈了,隻是靠近它,都能夠感受到它身上散發出來的狂野。
他的手逐漸上抬。
眾人都不解,不明白蘇澈在做什麼。
直到蘇澈的手印在了馬頭上。
那一瞬間,滾燙感從掌心傳遞,蘇澈輕輕撫摸著,儘可能的降低它的敵對心,“很好,感謝你的信任,你放心,我蘇澈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放你離開,就絕對不會食言。
馬兄,我現在要上你背了,你可千萬彆覺得我是羞辱你,這些人都太壞了,他們都想通過馴服來你證明他們的英勇,而我不會。”
說著,蘇澈走到了獅子驄的側身,他不清楚這馬兒是否真的通靈,能聽懂自己的話。
但是如果他不肯自己上去,那麼自己就算說再多,也沒用。
他深吸口氣,摸了摸馬背,正打算跳上去。
可讓蘇澈沒想到的事,獅子驄居然屈膝跪下了。
這可是野馬,眾所周知,馬是不能坐下的,但是它們在極度放鬆,或者認為周圍安全的時候,會臥躺。
其他人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個個嘴巴長得老大,目瞪口呆!
“天老爺啊,我沒看錯吧,這獅子驄居然自己跪下了!”
“娘哩,這蘇澈到底使了什麼妖法啊,這馬兒居然屈服了!”
眼前這一幕,可是讓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房遺愛,薛萬徹的下場有多慘,還曆曆在目。
可蘇澈呢?
就是圍著獅子驄走了一圈,摸了它兩下,然後這馬兒就跪下了!
他們是不是沒睡醒,在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