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一次感受到了蘇澈的狂!
獅子驄,可是連陛下都沒有馴服的馬王。
蘇澈一眼就盯上了這匹馬,不少人都嗤之以鼻。
這種草原野生的烈馬,性子最是狂野,最少也要一兩天不間斷的馴服,才有可能讓它低頭。
而現在,蘇澈居然隻定下了半柱香的時間。
柴令武冷笑道:“蘇澈,你不會以為這馬王半柱香時間就能馴服吧?若是大家都沒馴服呢?
豈不是白白浪費兩柱香的時間?”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紛紛附和,“沒錯,若是都沒有馴服呢,豈不是平手?”
蘇澈笑著搖搖頭,“神馬有靈,自會擇主,半柱香是時間限製,並不是神馬驕傲的儘頭。
再說了,既是比鬥,那就有輸有贏,也有平手。
除非,他們都沒信心!”
“誰說我沒信心!”房遺愛哼哼道:“這獅子驄我必能折服!”
薛萬徹看著那匹神俊的烈馬,也是心頭火熱,若能夠降服獅子驄,那他必然能夠重拾臉麵,“好,就這麼辦!”
見二人同意,候勉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他們都是功勳之後,騎射都是從小就學的,各自都有一套馭馬之術。
可觀蘇澈,文文弱弱的,雖然會搏擊之術,卻從沒聽說過他會馬術。
他們承認,蘇澈詩才無雙,但是馭馬,那就是以卵擊石,沒半點贏的可能!
李二也是來了興趣,他不知道蘇澈為何如此有自信,那獅子驄他用了三四天都沒折服,即便累的精疲力竭,也不曾低頭。
他是既高興自己得了這匹神勇的馬兒,又惋惜自己折服不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抓鬮吧!”李二道:“誰若能降服這獅子驄,朕重重有賞!”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歡呼起來,有幾個人也想參加,但一想到薛萬徹把所有的家底都押上去了,一個個又退縮了。
李二親自寫了四個紙條,攢成小球,然後道:“上前來選吧!”
“我先來!”房遺愛迫不及待的跑上前,拿過一個紙球,“哈哈,我是甲,我第一個!”
見兒子這無禮的樣子,房玄齡也是無可奈何。
薛萬徹和候勉依次上前,分彆是乙和丙。
那麼最後一個紙球不用看也知道,是丁字。
所以蘇澈最後!
確定順序後,李二道:“點香,開始!”
王德在一旁點起了香,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放遺愛的身上。
隻見房遺愛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紮虯的肌肉。
楊氏呀了一聲,“這房遺愛,怎麼這般粗俗啊?”
李二笑了笑,他倒是頗為欣賞房遺愛,覺得這種人是難得的猛將。
他看向一旁的閨女和妹妹,似在思索什麼。
“加油,遺愛!”柴令武等人都給放遺愛加油。
房遺愛拿著韁繩和馬鞍,挑釁的看了蘇澈一眼,走到獅子驄麵前,道:“馬兒呀馬兒,你還是乖乖當我的坐騎吧,以後跟著我征戰沙場,保證讓你名留青史!”說著,便將韁繩套在了獅子驄的脖子上,隨即將馬鞍快速的放在馬背上,一個跳躍,便穩穩的落在了獅子驄的背上。
“哈哈,我上來了,也不是那麼難嗎!”
眾人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房二頭腦簡單,卻如此有勇力。
可就在這時,那獅子驄卻是猛地抬腿,高高跳躍,猛地一個甩尾,就將房遺愛拋飛了起來,然後猛地向前一衝。
房遺愛雖有勇力,但是在這匹重逾千斤的馬王麵前,卻是不夠看的。
從他上馬到落地,彆說半柱香,就連十息都沒有!
“哎喲!”房遺愛被摔了個四腳朝天,要不是旁邊人眼疾手快,將他從馬蹄上拉出來,怕是少不得要在床榻上休養個半年。
可饒是如此,這摔的也不輕,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周圍人都是噓聲。
儘是對房遺愛的嘲諷。
房玄齡更是麵子儘失。
房遺直也是歎了一口氣,將弟弟拉了過來,“在讓你逞勇,這一下鬨笑話了吧?”
房遺愛疼的直不起腰,卻還是嘴硬道:“我隻是沒有做好準備,再說了,半柱香時間還沒過呢,我還有機會!”
說著,便甩開了哥哥的手,強忍著痛再次到了獅子驄的身邊。
隻是這一次,他再也沒有上馬背的機會,便被甩開。
一連摔了十幾次,直到再也爬不起來,才作罷。
房玄齡聽著旁人的嘲笑,拱手對李二道:“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恕罪!”
李二擺擺手,“他雖然沒成功,卻不服輸,不缺乏男兒氣概,你何錯之有?”
房玄齡慚愧苦笑,隨即不顧眾人嘲笑,把房遺愛抬了過來,可房遺愛還不服氣,“就算我馴不了,蘇澈也彆想馴服!”
薛萬徹拿著韁繩和馬鞍上前,不過他比較聰明,手裡拿著草料,遞到了獅子驄的嘴邊,誰知,這馬兒打了個噴嚏,噴的薛萬徹滿臉都是,黏糊糊的液體,讓薛萬徹顏麵儘失。
蘇澈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馬兒太傲了,又怎麼會接受薛萬徹的投喂。
薛萬徹擦了擦臉上的粘液,也是尷尬不已。
他攥著拳頭,衝著馬兒怒聲道:“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某的拳頭可不好受!”
說著,兩拳砸在了馬身上,獅子驄嘶鳴,高高躍起,雙蹄猛地揣向薛萬徹。
眾人都傻眼了,他們都知道不能站在馬後邊,因為馬尥蹶子一蹄子就能把你給踢廢了。
可沒誰聽過有馬兒主動用前蹄攻擊的。
薛萬徹到底是積年老將,猛地將馬鞍擋在胸前,身子快速後退。
可到底是慢了一步。
沉重的馬蹄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直接將他砸飛出去兩三米遠。
噗!
這一下,差點沒把薛萬徹給踹死!
要不是馬鞍和雙臂格擋了大半的力道,這一下能讓他在床上躺半年,不死也要殘廢。
眾人都驚呆了。
李二也沒想到這馬兒居然烈到了這種程度,他居然有些慶幸,還好自己馴馬這幾天沒碰上這事兒,要不然,豈不是倒大黴了?
候勉看到薛萬徹半天沒起身,也是不住的咽唾沫,“這他娘的也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