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場的人承不承認,蘇澈這兩首詩,的確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李泰小聲對李承乾道:“大哥,蘇澈一上來就是這等佳作,若是後麵做不出來了,豈不是丟了他的麵子?”
李承乾哼了一聲,“佳作可遇不可求,尋常人一輩子能做一首,已是了不得,阿澈卻能一口氣做出兩首,已經超過這世上九成九的人!”
聞言,李泰撇了撇嘴,他倒要看看,接下來李承乾還能不能嘴硬!
一旁的盧承慶等人也不得不承認,蘇澈這兩首詩的確了不得。
說的人心癢癢,讓人嫉妒的咬牙切齒。
“某白化喜,田園風光無限好,綠樹紅花爭豔嬌。 小橋流水人家近,夕陽西下歸鳥遙。 耕耘播種心無悔,收獲豐盈誌自豪。 此地安居心自樂,忘卻塵世煩惱消。”
蘇澈:“梅子金黃杏子肥,麥花雪白菜花稀。日長籬落無人過,惟有蜻蜓蛺蝶飛。
下一個!”
“某陳二郎,有一首懷古詩”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下一個!”
蘇澈站在那裡,穩如老狗,一個有一個人接連上,一口氣上了二十多個人,蘇澈都沒有停頓。
而且每一首的詩詞,都是絕佳製作,上等之作。
每一首,都是膾炙人口,讓人回味無窮!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下一個!”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下一個!”
蘇澈覺得自己傻站著太累,索性走動起來,這樣能讓自己思索的快一點。
蘇澈每對上一首詩,在場的人表情就精彩一分。
因為蘇澈已經對上了六十多首。
那可是整整六十多首,橫跨十幾個題材,每一個題材都不重樣。
這些人為了刁難蘇澈,怎麼刁鑽怎麼來。
而這些刁難,到了蘇澈這邊,輕而易舉便化解了。
在場的人看向蘇澈的表情全都變了,有敬畏,有羨慕,可更多的是嫉妒!
六十多首絕佳之作,還是蘇澈不假思索所作。
若是蘇澈認真思考,那詩詞豈不是要流芳千古?
可即便如此,這些詩詞的高度,也是他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程度!
而越往後,眾人便越緊張。
李承乾等人都為蘇澈捏了一把汗。
李泰也是黑著臉,他知道蘇澈有才,卻沒想到蘇澈能有才到這種程度。
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妖孽!
而此時此刻,蘇澈每做一首詩,便有人記錄下來,傳遞出去。
蘇澈在萬藏閣挑戰百人的事情,也飛快的傳開了。
不到半個時辰,半個京城都震動了。
越來越多的人聞風而來。
但是此時此刻,這萬藏閣周圍,已經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後麵詩也穿不出來了,便有人一句詩,一句詩的往外傳遞。
“對出來了,蘇澈對出第七十首詩了!”
一個人站在高處,抻著脖子高聲念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裡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在場的學子都紛紛倒吸口涼氣,這詩詞的質量是一點都沒有下降,反而越來越高了。
他們不僅失神,都想去內閣看看蘇澈究竟是如何對戰群雄的。
盧家的人都失聲了,盧先隻覺得喉嚨發緊,眼看蘇澈對出了第七十首詩,他上前一步,“我來!”
眾人的目光彙聚在盧先的身上,隻見盧先高聲道:“浮雲遮月掩星辰,夜幕低垂掩乾坤。
世態炎涼多變幻,人情冷暖幾浮沉。
莫道人間無淨土,應知世上少真人。
若得胸中存正氣,何愁此間無高人。”
盧先這一首詩是諷刺蘇澈的,在場的人聽後,都是暗暗叫好。
盧承慶也鬆了口氣,這一首詩的確不錯,下半闕更是點睛之筆。
薛元敬也是捋了捋下頜的胡須,“盧兄,果真虎父無犬子也!”
蓋文達也笑著道:“這一首詩,絕對是上佳之作!”
在場的人好似顱內嗨翻了一樣,都紛紛叫好。
蘇澈卻是淡淡一笑,“鑄鏡須青銅,青銅易磨拭。
結交遠小人,小人難姑息。
鑄鏡圖鑒微,結交圖相依。
凡銅不可照,小人多是非。”
話落,在場的人臉色都是一變,這不是指著盧先的鼻子說他是小人?
杜荷和趙節卻是撫掌道:“好,對的好,此乃上上之作也!”
盧先也是氣的渾身發顫,想說什麼,可人蘇澈壓根就沒理睬他,而是淡定地說了句:“下一個!”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都覺得蘇澈挑戰眾人是癡心妄想,那麼此時此刻,挑戰已經過了大半,蘇澈還未有失手。
而且每一首詩都是上等絕佳之作,每一首都是清新脫俗,若是真的挑戰成功,會怎樣?
眾人都不敢想了。
萬藏閣之上,那個絕美的身影卻是驚訝的張大了嘴,一旁的侍女用她家鄉的方言道:“公主,他也太厲害了吧?”
女人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不由道:“大唐人才濟濟,也唯有中原這等物華天寶之地,才能孕育出這等鐘靈神秀的人傑來。”
盧先敗退,隨即又有人上前挑戰,也就半柱香的時間,蘇澈已經成功挑戰了九十七人,蘇澈一口氣作出了九十七首詩,也是口乾舌燥,他接過蘇小二遞來的水,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道:“還有誰,儘快,彆耽誤我時間!”
他掃過眾人,卻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所有人都沉默了,到了現在,已經沒人說蘇澈狂妄了。
因為蘇澈,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獨戰群雄而不敗,他們想起了薛家,薛家輸的真的半點不冤枉!
薛道宗能一口氣做出九十七首絕佳之作?
絕對不可能!
李泰也無語了,此時此刻,他有一種無力感。
麵對李承乾,他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可麵對蘇澈,他總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莫非,此子是自己的克星?
若是如此,那就不能再留下這個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