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承慶氣的渾身發顫。
盧先更是雙目赤紅,“蘇澈,彆說那麼多廢話,你可敢闖閣?若不敢,便是怕了!”
蘇澈哈的一笑,“聽說過強買強賣的,還有人強迫闖閣的。”
他掃量了眾人一眼,目光落在了李泰的身上,“閣我就不闖了,挺費勁的,我也不願意待在這個地方,免得自己沾染下賤的氣息。
就乾脆一點,誰願意過來單挑,誰就來吧,詩詞歌賦,我蘇澈,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算輸!
魏王殿下公平公正,那就當個見證吧,免得說我蘇澈仗才欺人!
但是蘇某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蘇某贏了,你們統統給蘇某道歉。
這萬藏閣內的一切,統統歸蘇某。
而且,從今以後,盧家不可在開萬藏閣
日後見到蘇某,退避三舍!“
說到這裡,蘇澈上前一步,“你們可敢?”
這話落入人群,猶如炸彈落入了深水,炸翻了眾人。
“狂妄!”
“無知!”
“蘇澈,你竟敢以一己之力來單挑咱們,你可知道這裡有多少人?”
蓋文達也是被激怒了,蘇澈這就是赤果果的蔑視。
從始至終,都沒有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他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天下有數的名儒!
李泰也暗暗吸了口涼氣,覺得蘇澈是瘋了。
這閣內有多少人?
沒有一百人,也有八十人!
他一個人能挑的過來?
這已經不是狂妄能來形容的了,而是目空一切!
在場的人都氣的跳腳,而閣樓之上,卻有一雙美目,將下方的情況儘收眼底。
那美目中露出了一絲驚訝,可隨即便輕笑了起來,那銀鈴般的笑聲,悅耳極了,顯然她也不認為蘇澈能成功。
在她看來,贏下眾人,比闖閣更難!
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戰。
從古至今,都沒有誰敢說自己穩贏天下人!
蘇澈,也不例外!
“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呢!”
而李承乾在得知蘇澈要單挑眾人,也是有些急了,“阿澈有些魯莽了,這些人可不是易於之輩!”
杜荷咬牙道:“要不,我過去為阿澈助陣?”
趙節也道:“太子殿下,我也過去!”
李承乾深吸口氣,眼看著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在思索片刻後,他重重點頭,“彆了,咱們一起過去,這些人欺負阿澈一個人,真的以為阿澈身後沒人嗎?”
長孫衝嫉妒的質壁分離。
“太子殿下啊,您若是去了,性質就完全變了!”長孫衝終究是沒忍住,“到時候,他們會覺得,蘇澈是您拍去搗亂的,到時候就難以收場了。
而盧家等人最終將棄您而去!”
太子實在是太亂來,也太意氣用事了。
這樣怎麼能成大事呢?
“孤挺喜歡阿澈說的一句話,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留也沒用!”李承乾道:“是孤讓阿澈來的,現在阿澈卻被這些人群起而攻,孤若是不管他,在一旁看戲,孤能說服自己嗎?
你讓孤以後怎麼麵對阿澈?
至於盧家也好,其他人也好,孤都不在乎!
若他們不能為孤所用,那孤便不用他們!”
這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再一次表明了蘇澈在李承乾心中的分量和地位,讓長孫衝失了神,也讓在場的眾人明白,蘇澈對李承乾究竟有多重要!
“走吧,衝表哥,你若是不想來,可以不來,孤,不強求你為阿澈出頭,其他人也是一樣!”說著,李承乾毅然決然的朝著人群中走去!
杜荷和趙節也急忙跟了上去。
長孫衝一愣,隨即咬牙跟了上去!
就在蘇澈被眾人口伐筆誅的時候,李承乾從人群中擠進去,“是誰欺負孤的愛卿?”
李承乾一出現,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李泰也沒想到李承乾會出來,“大哥,你怎麼來了?”
李承乾冷哼一聲,“你都能來,孤不能來?”
李泰也回過神來,指著蘇澈,“是你讓蘇澈來搗亂的?”
盧承慶等人也是一愣,隨即心中憤慨,但是太子畢竟是太子,誰敢質問?
也是急忙行禮。
而其他人也是紛紛向李承乾行禮!
李承乾墊點點頭,“不必多裡,孤這一次也是特地過來湊湊熱鬨,沒想到一過來,就看到你們在這裡欺負阿澈。
範陽公,這可不是一個做長輩該有的樣子。
你若是沒有容人之量,就不要開這個萬藏閣。
阿澈說的也沒錯,做學問就應該腳踏實地,而不是心浮氣躁的追求名利!
那樣不過是旁門左道!”
說著,他又看向蓋中蓋兄弟,“你們二人,愧為天下名儒,對一個後進晚輩口伐筆誅。
若是不允許彆人和你意見相左,那就不要詢問彆人的意見!”
雙蓋兄弟也是滿臉苦澀,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太子居然會站出來,力挺蘇澈!
“還有你,薛元敬,不好好做學問,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鬨?難道又想跟阿澈做賭?
方才就屬你叫的最厲害,此前阿澈去薛家,怎麼不見你站出來?”
李承乾幾乎將所有人都嗬斥了一頓,這一刻,他毫不猶豫的站在了蘇澈的身旁,拉著蘇澈的手,柔聲道:“阿澈,跟我走,這地方,咱以後,再也不來了!”
那一刻,蘇澈內心無比的動容。
他很清楚,李承乾此刻站出來維護自己,究竟承擔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太子殿下,我”
“無須多言,我相信你,你也沒做錯!”李承乾安撫道,他拉著蘇澈就要走,這一刻,其他人在他眼中,都不重要了。
可蘇澈卻停下了腳步,搖搖頭,“太子殿下,我不能走,今日我若走了,這萬藏閣還在。
日後,還不知道教壞多少人。
他們不是想讓微臣闖閣嗎。
那微臣,就踏平著萬藏閣。
等我贏下這一場,必然將著萬卷書,無償給天下學子學習分享。
我要告訴天下學子,腳踏實地做學問,本本分分做人!
唯有努力得來的,才是自己的,是誰都取不走的!”
說著,他看向盧承慶等人,“爾等,可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