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還打打趣蘇澈酒量不行,不過也沒有追上去,今天蘇澈的確喝了很多酒,吐一吐也正常。
蘇澈一路進到了房間裡,也是不由的擦了擦汗水。
這時候,青兒衝了過來,一臉高興的道:“小姐,我看到小姐了!”
蘇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點,你想讓彆人知道,你是珝兒的丫鬟?
現在武家兄弟可還在外麵呢,要是讓他們發現你在我家,保不齊就把你抓走了!”
青兒急忙閉上了嘴,然後氣鼓鼓的看著蘇澈,“蘇澈,你不是好人!”
蘇澈無奈道:“我怎麼又不是好人了?”
“總之,你就不是好人!”青兒道:“你大婚之日,我小姐來給你慶祝,我小姐得多難受啊!”
蘇澈兩手一攤頗為無奈,不過此時要不是跟青兒糾纏的時候,他小聲的對青兒道:“珝兒方才去哪兒了,我要去見她!”
“你不要命了,現在跟我小姐單獨見麵,要是被發現了,小姐就被你害死了!”青兒瞪著蘇澈。
“你彆管,我心裡有數!”蘇澈道。
“在南院,還有侍衛守著,你進不去!”青兒道。
蘇澈搖搖頭,“那可不一定,你這樣,一會兒有人過來找我,你就說我在裡麵方便,知道嗎?”
跟青兒交代了一番,一瘸一拐的便進了房間。
蘇家老宅很大,在長安都是數得著的宅邸,不過蘇家很低調,並不是一整套宅子,而是數個宅子連成一片,一般人並不知道。
而且老宅有很多暗門和地道。
早些年長安被賊軍攻破,蘇家就是靠著暗門和暗道存活下來的,這種在大戶人家其實很常見。
蘇家知道暗門和地道知道的人屈指可數,蘇澈也是知道的。
進到房間後,根據記憶,他快速的進到了一個地道。
點燃了地道的火把,朝著南院走去。
不多時,他的腦袋從一處假山探出來,左右看了看,發現院門口站著守衛,李二身邊的王德就在那裡。
蘇澈咽了口唾沫,隨即一咬牙,再次鑽進了地道。
而與此同時,房間內,珝兒也是焦急的不行,她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想要越過外麵侍衛進到這裡,根本不可能。
可是,她就是止不住的嫉妒。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珝兒也不由歎了口氣,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間裡卻傳來了輕微的響動,緊跟著,一個大黑耗子從一旁的櫃子裡蹦了出來。
“彆怕珝兒,是我!”蘇澈急忙出聲。
珝兒一愣,隨即不敢相信的看著來人,“蘇澈哥哥?”
蘇澈三兩步上前,這一刻,他身上的傷仿佛也好了一般,單手將珝兒抱在了懷裡。
入懷的那一瞬,蘇澈感覺無比的滿足和心安。
“妹子,我好想你!”
珝兒也將緊緊的抱著蘇澈,她日想夜想,終於等到了。
她踮起腳尖,主動的吻上,“你可知道珝兒有多擔心你?”
二人含糊不清的交流著,兩顆心再次緊密相聯。
不多時,二人分開,蘇澈道:“妹子,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平安的把你接出宮來。
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一點!”
珝兒看著一臉認真的蘇澈,滿臉幸福的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她看著蘇澈手上的布帶,撫摸著蘇澈臉上沒有完全褪去的淤青,心疼不已,“那該死的薛萬徹,我必饒不了他!”
蘇澈握住她的手,“我跟薛家的事,我會解決,你在宮內要照顧好自己!
隻是半個月未見,你瘦了許多。”
蘇澈滿臉都是心疼。
珝兒卻道:“珝兒並不是瘦了,而是抽條了呢,該胖的地方可一點也沒瘦呢!”
蘇澈看著嫵媚的珝兒,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刮了刮她挺翹的鼻梁,“那又如何,我現在又不能檢查!”
“誰說不能?”珝兒道:“蘇澈哥哥,雖然你新婚當日,新娘不是我,但我必須要在魏紅棉的前頭!”
珝兒手不安分起來,蘇澈都蒙了,恰好這時,外麵傳來了王德的聲音,“武才人,您需要奴婢幫忙嗎?”
珝兒急忙道:“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好,勞王公在多等我一會兒,我可能是受涼了”
王德應了一聲,也沒有多想。
蘇澈卻道:“你瘋啦,要是被人發現,就完蛋了!”
“我不管,我必須要在魏紅棉前頭!”珝兒噘著嘴,眼淚在眼眶打轉,“魏紅棉可以光明正大的陪著你,伺候你,我卻不能,可我明明比她更先的!”
蘇澈是又好笑,又心疼,他哄道:“無論魏紅棉如何,你在我心裡都是最重要的,我發誓,沒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
“那我也不管!”魏紅棉道:“你瞧我這一身衣服,是專門為你穿的,你難道沒覺得我們衣服很配嗎?”
蘇澈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你”
“哥哥,進宮多日,皇帝從未近我的身!”珝兒魅聲道:“哥哥難道就不哄哄珝兒嗎?”
那一瞬間,蘇澈的火徹底燒了起來。
她看著好強爭勝的珝兒,知道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宣泄心中的委屈。
這一刻,皇帝也好,魏紅棉也好,統統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今夜,珝兒比魏紅棉更先當哥哥的新娘!”珝兒媚眼如絲,說不出的美麗,她要將自己的萬千柔情,都用在蘇澈的身上
蘇澈被溫柔包圍著。
外麵的王德咳嗽著提醒珝兒動作快一些。
蘇澈的精神感官更是被無限放大。
“武貴人,你到底好了沒有,一會兒陛下該問起來了!”王德走進了,他好似聽到了裡麵有一些聲音,“武貴人,你到底怎麼了?”
王德的影子在窗紙上映照出來,珝兒扭頭看著蘇澈,“哥哥,你怕嗎?”
“怕個屁!”
珝兒小聲的笑了起來,“你可比皇帝老子還要享受!”
“武才人,奴婢進來了!”在外麵的王德越發覺得不對勁,於是,他猛地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