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程咬金,還真是大唐第一混子。
這家夥也算是得了善終,在家中溘然長逝。
程咬金最後一戰是任任蔥山道行軍大總管討伐西突厥阿史那賀魯,這一戰程咬金屠了城,王文度因矯詔當死,後被除名免職,程咬金連坐被免官。
但是這一戰到底是勝了,雖然沒有殺了阿史那賀魯,但在蘇澈看來,程咬金怎麼都算是自汙。
他已經封公了,在下去,那就是郡王。
異姓王能有好下場?
所以這家夥是真的聰明狡詐。
若是拜他為師,倒也不是不行,但蘇澈對程咬金的感官並不好,雖然上輩子各種演義,影視劇都將程咬金描繪成了那種莽夫,可現實並不是這樣的。
他搖搖頭,“多謝盧國公好意,小子心領了!”
程咬金有些急了,“小子,你怎麼心眼這麼小呢,老夫承認,之前的確開了你玩笑,但你不也罵回來了嗎?
我一把年紀了,上門求著你當弟子,你還這般拒絕我,讓我多難堪?”
這老小子看起來滿臉尷尬,可眼中卻渾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對這種混不吝,最好的就是無視。
而且,蘇澈要是當了程咬金的徒弟,在外人看來,有為自己找靠山的嫌疑。
那無疑會降低彆人對自己的評論。
“多謝盧國公抬愛,小子無福消受!”蘇澈拱了拱手,再次拒絕。
程咬金咬牙道:“老夫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沒消氣,要不這樣,“老夫有一女,叫程水嵐,年歲與你相仿,就嫁給你了,如何?”
蘇澈一愣,“你有女兒?”
“老夫有閨女很稀奇嗎?”程咬金詫異道,他子嗣昌盛,有六個兒子,對這唯一的女兒也是疼到了骨子裡。(正史中沒記載程咬金有女兒,卻也沒說他沒有女兒,我想,他兩個老婆,若乾妾侍,不至於女兒都沒有。)
蘇澈搖搖頭,“不用了,我跟令愛素未謀麵,再說了,讓她做小多不好!”
“什麼做小,我女兒做大,魏家閨女做小!”程咬金瞪著蘇澈道。
蘇澈無奈了,“盧國公,你彆整我了,你閨女我是無福消受了,就這樣,我要休息了!”
“哇呀呀,小子,你彆不識好歹!”
“實在不行,我去向陛下求個恩典,給你當平妻如何?”
“蘇澈,你給老夫站住!”
見蘇澈拄著拐杖扭頭就走,程咬金也很是無奈,“他娘的這個小倔驢,還真有骨氣,老夫親自求他,還倒貼女兒,麵不改色的。
你越是反抗,老夫就越是興奮。
蘇澈,老夫非把你收下當弟子不可!”
程咬金哼了一聲,大聲的衝著蘇澈背影道。
蘇澈都麻了,這該死的程黑子,到底想做什麼?
而程咬金離開後,褚遂良來了,而且是帶著閨女來的。
不僅如此,還帶著大包小包的補品,時不時的給蘇澈拋媚眼,看的蘇澈也是一陣惡寒,“褚先生,您這是作甚?”
“哦,我閨女說想見見你,你們交個朋友!”褚遂良笑眯眯的道。
蘇澈看了一眼褚遂良的女兒,長得的確溫婉動人,他不由咽了口唾沫,告訴自己,這老小子也想收自己當徒弟,老魏不止一次告訴過自己,要防備著褚遂良,不能中了他的糖衣炮彈。
魏征在一旁也是氣的咬牙切齒,大罵褚遂良不是個東西,挖自己的牆角!
褚遂良也不在乎,反而笑眯眯的道:“魏兄,人才誰不喜歡,能挖你魏征的牆角,我才是厲害呢!”
魏征氣的要跟褚遂良斷絕關係,還是蘇澈站出來打圓場。
雖然兩人開玩笑居多,但蘇澈現在就是一個香餑餑。
而褚遂良離開後,最讓蘇澈沒想到的一個人居然來了。
那人便是李靖!
“李尚書,您怎麼來了?”蘇澈無比的意外。
李靖笑著道:“早該來看你了,但是又害怕你沒醒,我家裡還有一些長白山的人參,正好送給你補補身體!”
李靖突如其來的示好,讓蘇澈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李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誇讚了蘇澈幾句話,便離開了。
他有些不懂,故此詢問魏征,“這李尚書,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不與任何人拉幫結派,怎麼會特地來見我?”
魏征思索一會兒道:“李靖的家族你可了解?”
蘇澈搖搖頭,“了解不多!”
“李靖也算是官宦世家,其兄弟五人,每一個都是人中豪傑,如果你了解他的家世,你就知道他為何這麼低調了。”隨後魏征詳細的為蘇澈講解起來,蘇澈這才知道,李靖的家世有多牛。
其曾祖北魏開國縣公,祖父北周封永康縣公,父親在隋朝官至趙郡太守,封臨汾公,死後諡號“襄”。
大哥,李正明,唐初官至蘭、夔、原、靈四州都督,襲封永康公。
死後獲贈秦州都督。
弟弟李客師,官至右武衛將軍,封丹陽郡公。
其他兩個兄弟,在隋朝都是將軍。
一門三公,他自己更是國公,又是刑部尚書,手握重權,功高蓋主,擱誰不害怕?
原來,蘇澈隻是知道李靖害怕晚年不詳,所以才低調,現在了解他的家世後,才對李靖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不低調不行啊,不低調皇帝真的不能饒了他。
“官場,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他跟你也沒有仇恨,相反某種程度上還有恩與你,他來看你也說得過去。
這也是一種看好,但是你切勿驕傲,今日你站的越高,看的的確更遠,但是一個不慎摔了,也會更痛!”
“學生,謹受教誨!”蘇澈拱了拱手,心裡也明白了李靖的意思,無非是回應上一次自己送禮。
最起碼多一個朋友,也能多一條路,這是這個朋友,未來能給自己提供多大的助力,那要看自己有多大的價值。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花,李靖的長子,李德謇是李承乾的人,李承乾發動政變失敗後,這家夥好像流放了。
蘇澈摸了摸下巴,既然自己來了,那就必不能看著李承乾再次走上原來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