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可以,但是要看是好客還是惡客!”蘇澈道。
程咬金指著蘇澈道:“還說不是娘們,你這肚量,簡直比娘們還要小!”
魏征卻是對蘇澈道:“他就這種脾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彆和他一般見識!”
程咬金翻了翻白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師徒二人,一個尿性!”
魏征捋了捋胡須,給蘇澈使了個眼神,蘇澈心領神會,拱手行禮,“方才是小子和盧國公開個玩笑,還請盧國公莫怪!”
蘇澈也從方才魏征介紹這些貴賓時候的態度分辨出了好壞,輕疏。
魏征跟程咬金的關係,絕對算不上好,要知道,魏征可是妥妥的隱太子黨。
在李二還是秦王的時候,是要置李二於死地的。
而李二手下的這些人,秦瓊,程咬金,都是他要對付的對象。
其實這些人的仇恨,在瓦崗寨的時候就值得說道說道。
這些人中,與魏征關係最好的,應當是出任起居郎的褚遂良。
此人在未來是尚書右仆射,執掌朝政大權,這妥妥的又是一條隱藏的大腿!
程咬金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他的行禮。
緊跟著外麵傳來了聲音,李二帶著李承乾來了,不僅如此,一旁還跟著死胖子李泰。
李泰見他笑眯眯的,可眼神冰冷極了。
而此時此刻,一個魂牽夢繞的身影出現在了蘇澈的視線之中。
來人盛裝裝扮,看起來十分的嫵媚、端莊、秀麗。
她跟在李二的身邊,滿臉笑意。
不是珝兒還能是誰?
她的確滿臉笑意,可眼神卻極為遊離,知道她的目光和蘇澈目光彙聚碰撞,才逐漸有了焦點。
她笑容變得越發真誠起來,看的蘇澈一陣陣的心疼。
珝兒站在李二身邊,猶如一朵盛世玫瑰,傲然站立。
眾人紛紛向李二等人行禮,而站在李二身邊的珝兒,也成了眾人的焦點。
“都免禮吧,今日的主角可不是朕!”李二哈哈一笑,看向魏征,又看了一眼蘇澈。
此時的蘇澈,穿著打扮十分得體,他本就相貌堂堂,在一眾勳貴之中,氣勢卻自成方圓,絲毫不弱他們多少。
“蘇澈,沒想到,再見麵時,你不僅成了玄成的弟子,還即將成為他的乘龍快婿,朕可是準備了一份厚禮!”李二笑著道。
蘇澈急忙收回落在珝兒身上的目光,“都是托陛下的福!”
“蘇澈,我這一次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厚禮,祝賀你成為魏師的弟子,又成魏師的乘龍快婿!”李承乾一口一個魏師,就是想提醒蘇澈,他們彼此的關係。
蘇澈心下了然,拱手道:“小民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和殿下的厚愛,實在慚愧!”
李泰也笑眯眯的道:“這些日子京城可都是你蘇澈的大名,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這死胖子,一來就給自己上眼藥,蘇澈則是笑著回道:“區區薄命何足掛齒,魏王的文學館弄得有聲有色,小民聽說,都足以比擬國子監了。”
李泰臉色一遍,國子監那可是大唐最高學府,自己的文學館何德何能比擬國子監?
他暗暗的看了一眼父親,急忙解釋道:“那都是好事者胡說八道的,文學館才剛起步,無論從哪個方麵都比不了國子監!”
李二臉上任掛著笑意,看向蘇澈的眼神卻是變了,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這時候,珝兒上前道:“今日是義兄的大日子,珝兒今日就要隨陛下進宮了,日後怕是見麵的機會少了。
珝兒給義兄準備了兩份禮物,一份祝賀義兄成為鄭國公的底子,第二份禮物,則是祝賀義兄和魏家小姐訂婚之喜。”
禮物裝在盒子裡,他人看不清裡麵裝的是什麼。
可所有人都明白,陛下帶著珝兒來這裡,是什麼目的。
上輩子蘇澈極少為了女人心疼,可這一次,他卻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痛。
珝兒笑得燦爛,可他完全能夠感受到珝兒笑容背後隱藏的痛楚。
他上前,結果盒子,強裝鎮定,“謝貴人!”
“不客氣,妹妹祝你跟魏家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袖子下麵,珝兒的指甲死死的嵌入了肉中,她以為自己可以理性的看待這件事,可事實上,她並不能,她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自己對蘇澈的感情。
此時此刻,她多想投入蘇澈的懷抱,將自己這兩天來的心事說給他聽。
可她不敢,也不能!
蘇澈明明看到珝兒眼眶有一些淚水在打轉,隻是很快,那淚水便消失不見。
蘇澈強忍著難受回到:“多謝貴人賜福,蘇澈,一定會幸福的!”
珝兒點點頭,重新回到了李二的身邊,二人都沒有被感性衝昏頭腦,所以在外人看來,二人就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兄妹’關係。
褚遂良提醒魏征,“差不多到吉時了,可以行拜師禮了!”
魏征也反應過來,上前道:“陛下,吉時已到,請諸位移步觀禮!”
就在外麵拜師禮進行的時候。
後院,魏紅棉的閨房之中,薛氏卻是不滿的道:“那些王公貴族那個不好?非要選這個蘇澈?
而且,你從小不是與仁偉關係極好,為何不答應他?”
“娘,我與表哥的確是一起長大,但是太熟了,我對他隻有兄妹之情,並沒有男女之愛!”魏紅棉道。
“娘,妹妹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選擇,您就彆乾涉她了,再說了,父親跟大哥有多喜歡蘇澈,您又不是不知道!”霍王妃魏芙蕖道。
薛氏歎了口氣,“那蘇澈也不是什麼有大誌的人,被一個主薄之女迷得團團轉,能有什麼出息?”
魏紅棉微微蹙眉,一旁的魏芙蕖急忙給自己的未來妹夫說好話,“娘,彆的不說,就說我這未來妹夫,相貌堂堂,京城哪家的公子哥能比得上?
若是與紅棉成婚,日後生的孩子,不知道多俊!”
魏紅棉隻是遠遠的偷瞄過蘇澈,的確是勝過潘安,她不由紅了臉,“姐,你說什麼呢,誰說要與他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