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李行廉對弟弟道:“那女人死了就死了,彆找了,找回來也是有辱你的名聲。”
李行詮無奈的點點頭,隻是想起那女人的騷浪,有些舍不得。
可轉念一想,蘇澈掠走哪女人,怕是早就吃乾抹淨了。
自己豈能在穿臟鞋子?
茶樓之上,李承乾放下了茶杯,偏過頭,似乎不忍心看著殘忍的畫麵。他看著坐在最上方的李泰,臉色逐漸陰翳了起來。
而另一邊,李二看著劊子手手中的大斧子落下,心中莫名也鬆了口氣。
不知是因為武珝跟蘇澈的關係還是怎麼。
至於武珝,他始終沒有想好怎麼責罰,那女人太媚了,媚到自己不忍責罰。
等她進宮吧,到時候她若是認錯態度好,那就小懲一番。
想到這裡,李二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就在這是,那重斧劈砍在蘇澈的血肉之軀上,霎時間血肉飛濺。
一些膽小的人都嚇得驚呼出聲,那些女子更是嚇得閉上了眼睛。
李俊高興大叫,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再也沒人敢用科舉的事情威脅他,自己也可以獨享那女人了。
那種將眾人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美妙到他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去,將那女人摁在身下征伐一番。
見蘇澈淒慘大叫,他以太過血腥為理由,離開了。
崔婉清也沒見過這等殘忍的畫麵,也離開了。
李行詮鬆了口氣,“這禍害總算死了!”
包廂裡的武元慶兄弟二人卻是撫掌道:“你看,那窩囊廢死了!”
珝兒不敢相信的看著下方倒在血泊之中的蘇澈。
那一瞬間的打擊,讓珝兒精神一陣恍惚,“不,這不是真的,蘇澈哥哥,不會死,不會死的”
珝兒愣在了那裡,武元慶二人的笑聲深深的刺激了她。
她慢慢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仔細一看,那眼淚竟是淡紅色的。
“嗬嗬,蘇澈哥哥死了你們覺得很高興是嗎?蘇澈哥哥死了,死了”珝兒又哭又笑,那樣子,讓兄弟二人心中都不由冒充一股寒氣,原本嘲諷譏笑的表情統統收住了。
“珝兒,你,你怎麼了?”武元爽意識到珝兒出了問題。
“我蘇澈哥哥被人害死了,他死了”珝兒哭聲悲戚至極,那一刻,她看向兩個兄長,眼中滿是仇恨,那仇恨猶如實質,向兩把利劍一樣插在了兩兄弟的心口。
“他死可不是我們害死的,你可不能不分青紅皂白。”
“就是,是他自己犯了事,管我們屁事?”
珝兒止住了哭聲,踉踉蹌蹌的起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給蘇澈哥哥收屍,你們要攔著我嗎?”珝兒冷漠的問道。
兄弟二人感覺珝兒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哪裡還敢再刺激她。
珝兒見二人不阻攔,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蘇澈哥哥,彆怕,珝兒來接你回家了!”
她今日一身盛裝,卻沒想親眼看著蘇澈死在了自己麵前。
這一刻起,珝兒的心死了。
而與此同時,李俊從人群中退出,輕車熟路的穿過十來個弄堂,來到了那僻靜的院子裡。
他左右觀望,確定沒有跟著,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側門進入。
進到院子裡,就看到一個穿著輕薄紗衣的女子躺在院子的躺椅上。
那粉嫩的肌膚,隔著老遠就能看到點綴的紅纓。
這娘們,自打離開李家後,就越發的放浪形骸了。
不過自己也在她身上享受到了極致的愉悅,不枉費自己辛苦一場。
聽到腳步聲,李王氏輕聲問道,“今天怎麼樣了,你爹還在找我?”
“跟我在一起,能不能彆說我爹?”李俊故作不滿的道。
李王氏吃吃笑了起來,“你這死鬼,就喜歡這種調調,你以為我不知道?”
李俊呼吸都急促了。
“那蘇澈被腰斬了,從今以後,你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以後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藥力上湧,李俊感覺都要爆了。
而這女人已經張開了懷抱,隨時等他征伐。
他吼叫一聲,正當他打算餓狼撲食的時候,一個聲音陡然從他背後響起,“喲,光天化日就玩這種調調,你玩的挺花啊!”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李俊一愣,他第一反應就是這女人給他戴了帽子。
可旋即又覺得不對,這個檔口,除非李王氏不怕死,否則怎麼敢露麵?
一旦傳出去,他們死定了。
那這聲音是誰的?
李俊猛地往後一看,就看到一個戴惡鬼麵具的人站在那裡,“你,你究竟是誰?”
帶著惡鬼麵具的男人亦步亦趨的走上前,“李俊,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那聲音你總該聽的出來吧?”
李俊細細分辨,下一刻,他遍體生寒,指著麵具人渾身不住的發顫,“你,你你,你是蘇澈,不,這不可能,你方才已經被腰斬了,就在我跟前被斬死的,你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在這裡!”
麵具人發出又哭又笑的聲音,“原來你還聽的出來我的聲音,我死的太冤枉了,閻王爺說他從來沒見過我這麼怨氣重的鬼,讓我先報仇,消除這一身的怨氣,才能入輪回啊。
李俊,你們這一對狗男女,讓我死的好慘啊,我現在來找你們索命來了!”
聽到這話,李俊嚇得麵無血色,原本藥力上湧,他都要炸了,此刻卻是瞬間軟了下去。
不僅如此,一雙腿軟的猶如麵條一樣,直接從女人身上栽倒在地上,“蘇澈,饒命啊,千錯萬錯都是這女人的錯,是她勾引我,怪我鬼迷心竅,才設計害你,求你看在我們昔日的情分上,饒了我這一次,以後我初一十五,一定給你上香,你爹我也好好照顧,求你饒了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