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他們行凶?”李行詮問道。
李俊憤憤道:“有人曾看到前些日子,蘇澈糾纏二娘,二娘為了自己的名聲並沒有聲張,不僅如此,孩兒還找到了蘇澈寫給二娘的情書!”
說著,李俊從懷裡拿出了那情書,“爹請過目!”
李行詮看著那露骨的情書,隻覺得逆血上頭,他死死攥著,恨不得將蘇澈千刀萬剮。
“不僅如此,孩兒還在蘇家祖宅發現了二娘隨身攜帶的玉佩,不過已經斷裂!
那玉佩正在張縣尉那裡保管。
這諸多的證據都在表示,是蘇澈掠走了二娘,孩兒害怕蘇富強搗亂,就自作主張,將他也一並控製住了!”李俊道。
“你做得好!”李行詮點點頭,扭頭看著渾身是血跡的蘇澈,和被五花大綁不能動彈的蘇富強,“你們父子好啊,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快說,我妻被你們父子藏哪兒去了?”
蘇澈心中冷到了極致,可現在,嘴嗨也隻能讓自己更加倒黴,那情書的確是他的字跡,內容也的確是他寫的。
隻不過,這情書是前身寫給崔婉清的,然後讓李俊轉交,也怪前身太廢物。
現在,他被止住,李俊偽造的這些證據,都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除非上頭有人來斷案,可沒有人幫忙,他們父子二人,怕是要倒大黴了。
要麼腰斬,要麼流放!
隻恨自己手中權勢太小。
“明府啊,冤枉呐,我兒心地善良,怎能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來,而且尊夫人在家中消失,我兒昨日一直在家中沒有出門,又如何掠走夫人?”
“誰能作證呢?”李俊冷笑道:“你的兒子,你自然包庇,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嘴硬了,乖乖招了,將我二娘不少一根毫毛送來,若不然,定要你們父子好看!”
就在這時候,張縣尉和劉縣尉二人同時過來。
“稟告明府,下官又找到了一些人證和物證,眼下那些人都在外麵,是否在大堂審訊?”
李行詮已經憤怒到了極致,這蘇富強算是他的心腹,這些年為他輸送錢銀,辦事也很是得力。
但此時此刻,自己已經留不得他了,而且兒子帶人以下犯上,他必須遮掩,不留痕跡,“蘇富強本府親自審訊,這蘇澈,你二人審訊,本官要上報刑部!”
事涉從七品官員,不是他能隨便處置的。
但蘇富強的跟腳,他知根知底,這家夥彆想翻身。
李俊陰惻惻一笑,這一下看蘇澈死不死。
蘇澈目光依舊銳利,他心裡盤算著,若是李行詮真的上報朝廷,那麼上麵來人,怕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好就好在,他老爹是從七品的縣丞,李行詮不敢獨審,天子腳下,發生這種事,恐怕皇帝都要驚動。
隻要驚動了皇帝,他蘇家才有活路。
所以這件事一定要鬨大,鬨得越大越好!
隻要他不開口,那麼必然會有上官來過問。
蘇澈心裡盤算著,上輩子他數次經曆過生死危機,都是憑借著沉著冷靜,才化解的。
“就算你們懷疑我,可這件事也跟我爹沒關係,劉縣尉,你為下官,帶人扣押上官,乃大不敬。
不管出自何目的,都已經犯了大罪了,此刻還在這裡助紂為虐,顛倒黑白,等朝廷上官來調查,還我清白,到時候你們一家怕是少不了要去嶺南走一遭!”蘇澈冷聲道:“私設公堂,審訊朝廷從七品命官,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就算是你李明府,也沒這個權力,還不放了我爹,難道你們還要一錯到底?”
劉縣尉心裡還真有些發毛。
李俊怒罵道:“死到臨頭還在這裡嘴硬,蘇澈,我勸你還是儘快招了,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我念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說不定能讓你有個體麵的死法!”
蘇澈冷冷一笑,“老子還要長命百歲,死的隻會是你!你以為你這些蹩腳的伎倆騙的了真正聰明的人嗎?
等著吧!“
蘇澈說完也不再說話。
李俊氣的跳腳,他想從看著蘇澈跪地痛哭求饒,可這小子的硬氣超出了他的想象!
“爹,廢這麼多話做什麼,咱們有這麼多證據,由不得他不招,打也要打到他招!”李俊慫恿道。
李行詮深吸口氣,既然外麵有人證,那就帶出去審訊,他眯眼看著蘇富強,“老蘇,你教子無方,在本府上奏朝廷之前,就先委屈你休息一些時日了!”
一碼歸一碼,蘇富強教子無方,後續是虢奪官職還是如何,得由朝廷說了算。
他現在以避嫌為由,強製讓蘇富強休息,誰也說不出半句不是來。
蘇富強嘴巴被堵,硬是憑借著毅力將嘴裡的破抹布吐了出來,然後歇斯底裡的道:“李行詮,你敢動我兒子,老子賠上全家性命,也要讓你死!”
蘇澈看著蘇富強,有些感動。
而李行詮內心也是悚然一驚,可旋即他越發憤怒,你兒子犯了錯,還敢這麼跟本官說話?
“把他嘴巴堵住,本府倒要看看,他如何讓本府死,教子無方就算了,還敢威脅上官,知錯不改,罪加一等!”李行詮一招手,便有人將蘇澈壓到大堂,那裡已經有數個人證在那邊等候。
這些所謂的人證都指正看到蘇澈昨天在李府周邊偷偷摸摸,李行詮怒拍案牘,“蘇澈,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快從實招來!”
蘇澈沒好氣的翻了白眼,“我昨日一直在家中,從未出門,有什麼好說的?
你李明府管不好自己的妻子,還怪我?
誰知道她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私奔了?”
周圍人都是一愣,沒想到人證物證俱在,這蘇澈還這般嘴硬,當真是不怕死啊。
被叫來旁觀的崔婉清看到蘇澈這般慘狀,也是莫名痛快,她譏諷道:“蘇澈,沒想到你人窩囊也就算了,居然還做出這般豬狗不如的行徑。
你說你昨日一直在家,可有人為你作證?”
崔婉清話落,門外便傳來一道清靈的聲音,“我可以為蘇澈哥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