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明國的朝堂上,又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君上,大事不好啊!”一名探子慌慌張張地跑進朝堂,跪地稟報。
明景陽心中一緊,連忙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探子喘著粗氣說道:“君上,張鄴的另一路大軍,白遠、吳羅剛、郭達三人拿下翼州之後,分兵三路。
吳羅剛一路直取荊州的小平郡城,十幾萬人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了小平城。
那守城的將士們還未反應過來,城池便已淪陷。”
明景陽臉色一變:“這吳羅剛如此厲害?那郭達呢?”
探子繼續說道:“郭達另率一路十二萬人,夜襲了司州的英郡。英城守將安謐膽小怕事,見勢不妙,竟棄城而逃。
如今英郡也落入了敵手。”
餘燼合皺著眉頭:“這安謐平日裡就怯懦不堪,關鍵時刻果然靠不住。”
明景陽又問道:“那白遠呢?”
探子答道:“白遠則一路十幾萬人,由翼州到豫州的流清河,沿河行軍。
流清河岸兩側都是富饒之地,白遠軍隨時可以補充糧草。
一場行軍下來,他們的軍隊數量不減反增,居然由十幾萬兵壯大到了二十五萬人。”
薑仲驚呼道:“這怎麼可能?他們為何能如此輕易地壯大軍隊?”
探子解釋道:“君上,丞相,白遠軍沿途招募了不少流民和對明國不滿的人。
這些人本就生活困苦,聽聞白遠軍是為正義而來,紛紛投靠。
而且流清河一帶物資豐富,為他們提供了充足的補給。”
明盈憤怒地說道:“這些叛徒,竟敢投靠敵人。”
丞相薑仲則分析道:“君上,如今局勢十分危急。
白遠大軍勢如破竹,先是攻下新陽郡,而後直逼焉城郡。
明國的腹地在流清河兩岸,北麵是平原,一直以來由荊州、翼州和司州三地互為屏障,保護著後方的豫州。
如今這三地皆被敵軍攻破,我們的防線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明景陽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京都籍姑城位於豫州,坐落在流清河之邊,如今也陷入了危險之中。”
餘燼合提議道:“君上,我們是否應該組織兵力,前往流清河一帶支援,阻止白遠軍繼續前進?”
薑仲搖頭:“餘大人,現在我們的兵力本就不足,若再分散兵力前往支援,恐怕其他地方會更加空虛。
而且白遠軍來勢洶洶,我們未必能抵擋得住。”
白遠、吳羅剛、郭達三人分兵三路,此事還未有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那如烏雲般沉重的氣氛已然在明國的朝堂上彌漫開來。
群臣們還在為如何應對這三分兵之局苦思冥想、爭論不休時,第二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壞消息再次傳來。
“君上!大事不好啊!”又有一名探子慌慌張張地衝進朝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
明景陽原本就緊皺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猛地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道:“何事如此驚慌?莫非是白遠他們又有新的動作?”
探子喘著粗氣,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地說道:“君上,張鄴親率六十萬大軍,將領有旬佸、蔣琬、左亮玉、張安、南霸、趙飛、張雲等,由原明國的廣陵郡直入明國的陽州。
那陽州的守將司伍德僅有三萬人馬,麵對如此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大軍,根本就是螳臂當車,根本無法抵擋啊!
司伍德將軍……已經被俘投降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
群臣們交頭接耳,臉上皆是驚恐與絕望之色。
餘燼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又有一路六十萬大軍?張鄴這是傾巢而出啊!司伍德將軍雖然兵力懸殊,但怎麼也不該如此輕易就投降啊。”
薑仲也是一臉凝重,他搖了搖頭,歎息道:“陽州一失,我們明國的門戶就等於被打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餘燼合憂愁滿麵,說道:“君上,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如今局勢危急,我們必須儘快想出應對之策。”
上將軍劉向則單膝跪地,抱拳道:“君上,末將願率軍前往陽州,與張鄴決一死戰。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退縮。”
明景陽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但更多的是憂慮。
他說道:“劉向的忠心可嘉,但張鄴此次來勢洶洶,其兵力是我們的數倍之多。若是貿然出兵,恐怕隻會白白送命。”
就在這時,又有一名探子急匆匆地跑進朝堂。
“君上!報!”探子跪地稟報。
明景陽心中一沉,不假思索地問道:“還有什麼壞消息?快說!”
探子略顯意外,小心翼翼地說道:“荊州守將虞清不抵抗,直接歸降了張鄴。”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朝堂上炸開了鍋。
群臣們紛紛驚呼,臉上的驚恐之色更甚。
看來,荊州守將虞清見自己已經失去了小平郡,而荊州如今也陷入了張鄴的兩路大軍的包圍之中,見大勢已去,就直接擺爛了。
“這虞清真是個軟骨頭!”餘燼合氣得跺腳。
薑仲也搖頭歎息:“沒想到他如此輕易就投降了。
如今西北兩個方向的翼州、荊州、陽州,皆都落於張鄴之手。
我們明國的處境可謂是危在旦夕啊!”
明景陽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他咬著牙說道:“張鄴這是要將我們明國逼上絕路啊!”
朝堂一片寂靜。
明景陽臉色陰沉,背著手,在朝堂上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如今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明景陽停下腳步,看著眾人說道,“但我們不能就此放棄。
薑仲、餘燼合,你們立刻組織人力,加強京城的防禦。
劉向,你帶領一部分兵力,在京城外布防,務必守住這最後一道防線。”
“是,君上!”薑仲、餘燼合和衛煥齊聲應道。
諸吏紀敏走上前去,說道:“君上,臣認為我們不能僅僅被動防守。
我們可以派使者前去張鄴的大營,嘗試與他談判,看看是否有可能讓他退兵。”
餘燼合擔憂地說:“這恐怕不太可能。張鄴野心勃勃,他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們明國?”
紀敏解釋道:“餘大人,我們可以試試。
也許通過談判,我們能爭取一些時間,或者找到其他的機會。就算談判失敗,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明景陽思考了片刻,看了眼這位雁國的法家學子,心中暗自低頭,道:“好,那就派使者前去一試。不過,我們也要做好戰鬥的準備,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談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