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荊軍取得了重大勝利。
白遠、吳羅剛和郭達三人高興不已。
白遠說道:“元帥的計策真是太妙了,我們不僅擊敗了明軍的埋伏,還成功地擊退了他們的主力。”
吳羅剛感慨道:“真是兵不厭詐啊,元帥之才非凡人可比。”
白遠、吳羅剛和郭達兵分三路,分彆以雷霆之勢,奪回花嶺郡、柏林郡、陽曲郡三郡。
而明盈逃出包圍後,不敢停留,立刻越過寧州,直接回到明國邊界。
如此狼狽,又能如何?他滿臉沮喪。
跟著他突圍出去的不足五萬,又等了數日,又有陸陸續續回來的散兵遊勇。
一番統計下來,當初三十萬軍圍攻小店郡,如今隻剩下了十五萬人。
他已經放棄了荊國寧州的花嶺郡、柏林郡、陽曲郡三郡,距離寧州五十裡外重新安營紮寨。
他對帳下眾將說道:“張鄴小兒,果然奸詐。非我等無能,乃是被對方欺騙”
眾將紛紛點頭。
當即殺了數十個傳遞錯誤情報的斥候。
肅雲郡內,氣氛緊張而壓抑。
城牆上,士兵們嚴陣以待,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對岸的南軍營地。
蔣琬和旬佸站在城樓上,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憂慮。
這幾日,他們陸續又收到來自南國公主南韶儀的書信,通過箭雨射向肅雲郡。
都是寫給他們的元帥張鄴的。
他們心中一驚,知道南韶儀已經開始懷疑張鄴未至的真相。
旬佸皺眉道:“看來南韶儀並不好糊弄,我們得想辦法儘快解決這件事。
“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蔣琬沉聲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旬佸點了點頭,臉色凝重:“是啊,時間一久對方鐵定會發覺我們的虛實的。”
“可是,我們能怎麼辦呢?元帥遠在京城,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到達。”朱英爽焦急地說道,他是蔣琬的副將,性格剛烈勇猛。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旬佸堅定地說,“我們要主動出擊,給南軍一個下馬威。”
“主動出擊?”蔣琬、朱英爽二人疑惑地看著旬佸,“可是我們隻有十八萬人,而南軍至少有三十萬。”
“沒錯,所以我們要用智謀取勝。”旬佸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我們可以利用夜色掩護,派出一支精銳部隊偷襲他們的營地。”
“好主意!”朱英爽眼睛一亮,“我願帶兵前去。”
“不,這次行動太過危險,我不能讓你去。”
蔣琬向旬佸請纓道:“旬將軍,由我親自帶隊前去吧。”
“可是……”朱英爽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蔣琬打斷了。
“沒有可是!”蔣琬嚴肅地說,“這是命令!你負責協助旬將軍守衛城池,確保萬無一失。”
“是!”朱英爽無奈地應道,他知道蔣琬的決心已定,無法改變。
旬佸雖然同意,但內心卻有疑問。
何以蔣琬如此?他一個守城之將,何以如此想衝鋒陷陣?
殊不知,蔣琬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如今張鄴一方猛將如雲,單作為守城之將,何時才是出頭之日?
一定要立功,一定要有所建樹,方能嶄露頭角。
當晚,蔣琬帶領五千精銳悄然離開肅雲郡,抹黑過河,向南軍營地進發。
他們身穿黑衣,手持利刃,如同黑夜中的幽靈。
“將士們,我們此行生死未卜,但為了肅雲郡,為了我們的家人,我們必須拚一把!”蔣琬低聲激勵著他的士兵們。
“是!”士兵們齊聲應和,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們抹黑過河,小心翼翼地接近南軍營地。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抵達目的地時,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劃破了夜空,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敵襲!敵襲!”南軍的喊聲此起彼伏,營地瞬間燈火通明。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蔣琬心中一緊,但他迅速冷靜下來,“命令部隊,立即撤退!”
話音未落,南軍已經如潮水般湧來,將蔣琬的部隊團團圍住。
儘管士兵們奮力抵抗,但寡不敵眾,他們很快陷入了苦戰。
“殺啊!”南軍士兵呐喊著衝向蔣琬的部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刀光劍影間,鮮血四濺,慘叫聲不絕於耳。
蔣琬揮舞著長劍,奮力斬殺敵人,但南軍的人數實在太多,他們源源不斷地湧來,仿佛永遠也殺不完。
“將軍,我們頂不住了!”一名士兵滿身是血地跑到蔣琬麵前,絕望地說道。
蔣琬心中一沉,他知道局勢已經無法挽回。
他環顧四周,隻見自己的士兵們正逐漸倒下,而敵人卻越來越多。
“突圍!立即向北突圍!”蔣琬無奈地下達了命令。
他帶領著剩餘的士兵,拚命突圍,向南軍薄弱的地方衝去。
經過一番苦戰,蔣琬終於帶著兩千多名殘兵敗將逃回了肅雲郡。
他的心中充滿了挫敗感和愧疚,這次夜襲不僅沒有成功,還損失了大量的兵力。
蔣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是我低估了南軍的實力……這次責任在我。”
旬佸走過來,拍了拍蔣琬的肩膀:“勝敗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我們要吸取教訓,為下一次戰鬥做好準備。”
南韶儀得知蔣琬夜襲失敗的消息後,並沒有放鬆警惕。
她早就防範著張鄴慣用的軍法,隻是沒想到張鄴還用了如此相同的夜襲。
難道張鄴也隻有這些方法了嗎?
“傳令下去,加強巡邏,嚴防死守。”南韶儀冷靜地下達命令。
與此同時,張鄴在京城鹿中也收到了急報。
得知肅雲郡的情況後,他立刻召集親信商討對策。
“蔣琬夜襲失敗,看來偽南那邊能人不少。旬佸與之周旋,但對方南韶儀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張鄴沉思道,“如此看來,我有必要親自過去坐鎮了。”
白駒異老臉一橫,阻止道:“元帥不可,如今我軍主力在寧州與明軍作戰,而肅雲郡隻有十幾萬人抵禦南軍,元帥過去肅雲郡,實在過於冒險。”
張鄴眉頭緊鎖,沉思著白駒異老的話。
他深知當前局勢的複雜性和危險性,但肅雲郡的危機讓他無法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