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本帥名諱?”
夏麗婉柔聲道:“妾身不知”。
“張鄴,你可知道?”張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夏麗婉聽聞“張鄴”二字,心中一驚,她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張鄴身上,仔細端詳著。
她腦海中想起了曾經在豐口鎮,父親與叔父給她訂的一門婚事。
張鄴便是她的未婚夫,那時她對未來充滿了恐懼,她有心上人,自然不感冒那個叫張鄴的。
然而,命運的軌跡卻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為了逃婚,她與情郎王遠橋私奔,來到了臨近的雁國龐城。
二人在這陌生的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私定終身。
王遠橋起先對她嗬護備至,他們在龐城度過了一段雖然清貧但充滿幸福的時光。
然而,造化弄人,王遠橋交友不慎,竟與本土鄉紳韓康成廝混在一起。
這韓康成每日流連於花街柳巷,尤其喜好欺淩良家妻子。
當看到王遠橋的妻子夏麗婉那出眾的容貌後,便起了歪心思。
他開始設計陷害王遠橋,不斷地在他耳邊煽風點火,說一些夏麗婉的壞話。
王遠橋起初並不相信,但韓康成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他故意製造了一些誤會,讓王遠橋對夏麗婉產生了懷疑和猜忌。
在一次酒後,韓康成更是露出了真麵目。
他趁著王遠橋醉酒,將他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對他進行了痛打。
王遠橋身體虛弱,不堪折磨,最終慘死。
而韓康成則得意揚揚地準備去侵·犯占有夏麗婉。
夏麗婉得知王遠橋的死訊後,如遭雷擊。
她悲痛欲絕,但她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她開始四處奔走,試圖為王遠橋討回公道。
可是,身在異國,又在這龐城之中,她又無依無靠,無人願意為她主持正義。
直到聽說荊軍攻破了龐城,她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於是,她鼓起勇氣來到城守府,向這位荊國元帥訴說自己的冤屈。
聽元帥提到‘張鄴’,在聯想眼前的元帥對自己夏家如此了解,她已經猜出了這元帥就是張鄴了。
她心中有一種負罪感,試探地問:“你是,是張鄴?”
張鄴點頭,把心中疑問道出:“既然你是夏麗婉,那麼,與我相識的‘夏麗婉’是何人?”
夏麗婉粉臉露出疑惑,隨即明白過來,道:“應該是來自京都的貴人,南家的大小姐”。
“什麼?”
張鄴看著眼前的夏麗婉,心中五味雜陳。
他終於弄清楚了一些事情的真相,原來曾經與他相愛的“夏麗婉”並不是真的,而是南家的大小姐南韶儀。
回想起往昔的種種,他覺得自己仿佛被愚弄了一場。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張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傷痛。
夏麗婉還以為張鄴在計較她逃婚一事,她低下頭,淚流滿麵地說:“妾身也是無奈之舉啊。若不是家中逼迫,若不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浸在悲傷之中。
“這不關你的事”
張鄴見夏麗婉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心想這不是她的過錯,騙他的是南韶儀。
他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如今你既然來找我主持公道,我定會幫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心中湧起一股責任感。
夏麗婉止住了哭泣,將事情前後娓娓道來。
張鄴聽後,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韓康成簡直就是個西門慶,該殺!”
夏麗婉聽得直犯迷糊,弱聲問道:“西門慶是什麼?”
張鄴尷尬地道:“這西門慶也是一個惡霸,專門勾搭良家的媳婦”。
一聽‘勾搭良家’,夏麗婉臉色一紅,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派人安頓夏麗婉後,張鄴決定徹查此事,還她一個公道。
他立刻派人將韓康成抓了起來,關進了城守府的大牢。
在牢房內,韓康成一臉傲慢地坐在那裡,他對張鄴的審訊不屑一顧。
“你們荊軍憑什麼抓我?我又沒犯什麼法。”韓康成囂張地說道。
荊軍攻破龐城後,大軍入城,不搶不燒。
在韓康成看來,這是荊人怕雁國將來秋後算賬,所以他有恃無恐。
張鄴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你害死王遠橋,企圖侵犯無辜女子,這些難道還不算罪嗎?”
韓康成冷笑一聲,說道:“那是他自己倒黴,與我何乾?至於那個女子,不過是我想玩玩而已。”
張鄴聽後,怒火中燒。
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韓康成的鼻子罵道:“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來人啊,給我狠狠地打!”
兩旁的士兵得令,上前對韓康成一頓暴打。
韓康成起初還在嘴硬,但在皮肉之苦下,漸漸抵擋不住。
“我說,我說。彆打了!”韓康成終於求饒道。
張鄴停下手來,說道:“說吧,你都做了什麼壞事?”
韓康成喘著粗氣,將自己如何設計陷害王遠橋,以及想要侵犯夏麗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張鄴越聽越氣,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邪惡的人。
“你還有沒有其他惡行?”張鄴問道。
韓康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自己平日裡欺壓百姓、強取豪奪的罪行都說了出來。
張鄴聽完後,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嚴懲他的決心。
“你可知道,你犯下的這些罪行,足以讓你死上千百次。”張鄴說道。
一聽說‘死’字,韓康成嚇得臉色蒼白,嚷嚷道:“我是雁國王後的親弟弟,你不能殺我”。
“啥?王後的親弟弟?那怎麼跑邊境的龐城?”
張鄴有點意外,感情這貨還是個皇親國戚。
韓康成有點怯怯地回答道:“是想做生意來者的,這不前幾日劉宗大軍攻打貴國鴨兒關嘛”。
張鄴一聽,奇怪問:“打仗,能還有什麼生意?”
“也就是從士兵手裡收購他們的戰利品,或者幫他們郵寄錢財回家抽取費用,還有做奴隸的生意等”韓康成說起生意來,頭頭是道。
敢情他是在做荊國的生意,坐等吃荊國的血饅頭。張鄴心中怒火中燒,這家夥居然在發死人財,發戰爭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