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宗的日夜期盼中,日子一天天過去。
終於,按照日子計算,上將軍旬佸的二十萬援軍應該到了。
劉宗站在城樓上,望著遠方的地平線,心中充滿了希望。
“將軍,援軍怎麼還未到?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胡傲天麵露擔憂之色。
劉宗安慰道:“應該不會,也許是路上遇到了些耽擱。再等等吧,我相信旬佸將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就在此時,一名斥候匆匆跑來,稟報道:“將軍,前方發現一支大軍正向我城趕來,看樣子像是我們的援軍!”
劉宗大喜過望,親自登城觀看。這正是他們雁國大軍的將旗,旗幟飄揚,數之不儘。
不是二十萬大軍,又是何?
他立刻命令道:“注意西麵荊軍動向,打開東城門,迎接援軍!”
城門緩緩打開,劉宗帶著士兵們走出城外,準備迎接上將軍旬佸的援軍。
然而,當那支所謂的“援軍”走進時,劉宗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們是什麼人?”劉宗大聲問道。
為首的一人正是白遠,他身著雁國兵甲,偽裝成旬佸的副將模樣。他故作鎮定地說道:“將軍,我是副將白遠。”
“旬上將軍在哪?”
“正在中軍車騎上”
劉宗心中雖有疑慮,但遠遠地看到大軍中部戰車上,確實有一位上將軍鎧甲的將軍,似乎正是旬佸。
而遠在大軍中部戰車上的將軍正是旬佸本人,隻是此時的他被人左右架著,嘴也被封著。
心中焦急,他額頭都冒汗了,心道完了,他旬佸算是徹底完了。
看到對方穿著自己國家的軍裝,又不像是假的,劉宗便放下了警惕。
“你們可算來了,這些日子把我們折騰得夠嗆。”劉宗說道。
白遠連忙道歉:“將軍恕罪,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些麻煩,所以來晚了。”
劉宗沒有在意,招呼著他們進城。
就這樣,白遠和吳羅剛等人率領著二十萬荊軍開始進入龐城。
大軍進入城中一半時,劉宗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終於看到上將軍旬佸,但是戰車上的旬佸上將軍似乎在猛地搖擺,似乎在掙脫束縛一般。
劉宗這才緩過來,不好,中計了,但此時已經為時已晚。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劉宗怒喝道。
白遠和吳羅剛等人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迅速占據了城中的重要街道和據點,將劉宗的守軍分割開來。
白遠撕下麵具,露出了真麵目:“劉將軍,我們是你的噩夢。”
劉宗大驚失色:“你們是荊軍?這怎麼可能?”
吳羅剛冷笑一聲:“劉將軍,你可真是愚蠢。我們早就設下了這個圈套,就等你上鉤呢。”
劉宗悔恨不已:“我不該輕易相信你們,是我太疏忽了。”
他試圖組織反擊,但此時城內已經亂成一團。
荊軍裡應外合,迅速控製了大局。
劉宗率領親信部隊奮力抵抗,但麵對數量眾多且訓練有素的荊軍,他們的努力顯得微不足道。
“將軍,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胡傲天焦急地勸道。
劉宗望著四周熊熊燃燒的火焰和四處奔逃的士兵,心中充滿了絕望:“我無顏麵對城中的百姓啊!”但他還是不甘心就此失敗,決定誓死一戰。
然而,他們的力量與荊軍相比太過渺小,很快便被擊敗。
副將胡傲天被一箭爆頭,腦漿四濺。
劉宗被嚇得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那箭射向他,那麼此時倒下的他也會這般慘。
無奈,劉宗隻得率領著親信一千人,棄城而逃。
而城中的士兵們見大勢已去,多數選擇了投降。
城內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荊軍完全控製了龐城,城內的抵抗力量被徹底消滅。
張鄴率領餘下四萬軍進入城中,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一絲感慨。
“將軍英明!”白遠和吳羅剛走過來祝賀道。
張鄴點點頭:“這次能夠成功攻破龐城全靠了你們的努力。”
他轉身看向被押解過來的旬佸等人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算是踏足雁國了。”
旬佸憤怒地瞪著張鄴:“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遲早有一天會遭到報應的!”
張鄴冷笑一聲:“旬將軍此言差矣。成王敗寇乃是曆史常態。”
隨後張鄴下令將旬佸等人關押起來聽候發落。
同時,他還特意安排人手安撫城中的百姓並維持秩序。
戰後統計,張鄴軍損失一萬多人,而殺旬佸援軍三萬,俘虜十萬,並且龐城殺劉宗軍兩萬,俘虜十五萬,雁國其餘的人不是失蹤了,就是自己逃走了。
更令張鄴意外的是,龐城具有有一個糧倉,裡麵屯糧三億斤糧食,夠一百萬人吃半年,也就是夠三十萬人吃一年半。
這是驚喜,同時也是一種後怕。
雁國這個四霸之一,竟然在靠近荊國的龐城囤積這麼多糧食,看來是早有對荊國動手之意。
估計是荊國動亂,這才讓蠢蠢欲動的雁國,提前發動了戰爭。
不巧的的是,荊國內戰,導致國內三方勢力都擴大了征兵,荊國內部的總兵力早就超過了百萬之數。
雁國竟然還按以前的常理,前軍二十萬,後軍二十萬,就想進軍荊國了。
更不巧的是,張鄴這個異數,輕而易舉地拿下了宋世基的勢力,並繼承宋世基的大部分兵力。
恰恰張鄴也是個顧全大局的人,對於鴨兒關非常重視,絕不會坐等雁國的入侵。
如今不僅反噬了雁國,還被荊國俘虜了雁軍二十五萬卒,生擒了雁國上將軍旬佸,連龐城也失守了。
話說劉宗率領著親信一千人,一路狂奔,直接逃向了雁國的京都上虞。
踏入上虞城的那一刻,他心中滿是對失敗的恐懼,心境猶如狂風中的落葉,飄搖不定,終於下定了決心。
劉宗直奔王宮,在殿前高呼求見君上。
不多時,他被帶入殿中,見到了威嚴莊重的雁穆公洛丹。
劉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地訴說起來:“君上,末將劉宗無能,上了旬佸的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