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內很安靜,穆琳仍然捂著嘴,神色尷尬,臉紅如火,眼神偷偷打量著華斌。
他信心十足地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叼著煙,臉上還有沒痊愈的淤青,看起來有些滑稽和吊兒郎當。
但他散發出的氣勢卻讓穆琳覺得很安心,這是一種動物的本能,弱者會自然依附強者來生存。
隻是這家夥剛才親得太狠了,啃得太用力……
自己在剛開始被嚇著了,然後想著反抗,後來竟然有種迷失感,最後甚至沉迷在這種霸道狂野的感覺中了。
想到這兒,穆琳的臉色更紅了,而且覺得華斌就是故意的。
他在進門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攝像頭的存在,他完全可以退出去,然後再把自己叫出去說明情況,根本用不著這種狂吻方式。
氣氛慢慢變得有點尷尬了,誰能想到,他們第一次正式會麵,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開始,那以後又該怎麼相處呢?
而華斌卻始終沒忘記他接手這個案子的初心,母女呀!
啃過之後再細細打量這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優雅、美麗、風情萬種。
白襯衫顯得有些緊身,那是因為豐盈飽滿,襯衣的紐扣之間被高高撐起,隱約可見其中蕾絲花邊,儘顯嫵媚。
她也翹著二郎腿,高跟鞋略大,翹起腳來,鞋子就脫離了腳丫,隻用腳尖勾著,黑麵紅底的高跟鞋微微搖晃,和裹著肉色絲襪的小腳丫相得益彰,像是一杯香醇的美酒。
注意到華斌的目光,穆琳臉色更紅了,全身不自在,她站起身,道:“喝點什麼吧,飲料還是咖啡?”
“我喝水就行。”華斌應道,但目光仍然在她身上。
因為穿著高腰的西褲,將腰身勾勒得玲瓏曼妙,因為是高級的絲質麵料,非常的隨身,伴隨著走動,連那個三角的區域都若隱若現。
飲水機有些低,她必須彎下腰來接水,這個動作,讓那像是成熟大蜜桃的豐臀,再配合那飲水機嘩啦啦的流水聲,華斌整個人都躁起來了。
這就是熟女的致命魅力呀!
這時候,穆琳接滿了水轉過身,看到華斌的眼珠子都是通紅的,她也意識到了什麼,走路動作都有些變形,水都沒有直接遞給他,而是放在了旁邊,然後自己跑到辦公桌後麵坐著去了。
華斌拿起杯子,直接將水一飲而儘,豪邁得像是在乾杯,實在是在澆滅心頭的火。
就在二人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的時候,電話瘋狂響了起來。
穆琳桌上的座機電話,還有華斌的手機,而顯然這並不是巧合。
兩人各自接聽電話,更是齊齊變了臉色。
梁婉柔和良心竟然都被綁架了!
“馬上把遙控圖紙給我交出來!”電話那頭有人瘋狂地咆哮著,並發出了恐怖的威脅:“不然你們統統都得死!”
華斌剛要開口問,電話就掛斷了,緊接著發來了一條短信,上麵是一個郵箱地址,並告知:“馬上把圖紙發過來。”
華斌立刻回複:“圖紙被我藏起來了,我得去取。”
這是緩兵之計,可惜對方不上鉤,直接回:“一個小時,否則先收屍。”
接下來不管華斌怎麼發信息,對方都不再回複了。
而穆琳這邊更激動,因為她收到一張照片,那是屬於她家人的斷肢!
“啊……”穆琳當場就哭嚎起來:“渾蛋!畜生!我他媽為你們做了那麼多事兒,你們還是如此冷血!”
看著她焦急,似乎要找對方拚命的樣子,華斌連忙拉住她,道:“你先冷靜,確保自己的安全,其他我來想辦法!”
穩住穆琳,華斌立刻打電話給領導,因為他意識到,敵人是要孤注一擲,甚至已經瘋狂了。
領導的回答也很肯定:“馬上停止行動,調動力量,全力救援梁婉柔!”
華斌一聽這個恢複,心頭一驚,雖然很果斷,但卻沒有提及圖紙的事兒。
說明圖紙至關重要,不會拿出來做籌碼去交換人質。
華斌對此也能理解,鐵血隊伍從來不受敵人威脅,師長沒了旅長頂上,旅長沒了團長頂上,都打沒了,小兵都可以臨時成為指揮官。
就像大明朝,不割地,不賠款,不和親,哪怕皇帝被抓走了,立刻就會找個新皇帝,也絕不被威脅而接受屈辱的妥協。
這不是他能改變的,所以隻能傾儘全力去救人。
當他離開大廈的時候,這座城市的四麵八方已經響起了警笛聲,警車從各個方向一起出動。
這樣做是對的,製造一種聲勢浩大的畫麵,向敵人表達出決心,一定程度上能起到震懾作用,讓敵人不敢輕易傷害人質。
而平日裡梁婉柔和總部聯係很多,也經常登陸內網,後台的技術人員肯定也在忙碌著,通過手機,電腦,最後的位置等等,正在分析她的所在。
全城的監控畫麵肯定也在被瘋狂地翻看著。
信息與華斌隨時共享,隻是偌大的城市,數百萬人口,想要找個人,仍然如大海撈針。
不過常言道:他救不如自救!
梁婉柔是個聰明人,又是電腦黑客高手,又進行臥底任務,早就做好了多方麵準備,其中就有自己被綁架的可能。
所以,當華斌毫無頭緒,又被一個小時的期限逼迫的無奈之時,他來到了梁婉柔的公寓。
一進門就聽到了她的電腦在嘰裡呱啦地響著,好像開著視頻在播放電影似的。
華斌打開一看,頓時又驚又喜。
“梁婉柔聰明啊,竟然隨身帶著連接電腦的攝像頭。”
畫麵拍攝得非常清晰,那是一座豪華的大房間,畫麵正好對著鬼姐梁欣,她被綁得跟粽子似的,還被堵著嘴,不用想也知道,鏡頭一定是在梁婉柔身上,而且她也是這種待遇。
緊接著,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這群畜生,竟然屠滅了我整個宗門,我一定叫他們血債血償,將其他二門六姓八大家全部!”
很快,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了畫麵中,這人竟然是那個修真狂魔,雷少!
此時他無比的憤怒,不住聲地咒罵:“千百年來,這些頂級宗門和家族都在修行,妄圖打破人與神之間的壁壘,終於我和我的宗門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麵,到了這至關重要的時刻,這群渾蛋竟然聯合起來,屠滅了我整個宗門,連老帶幼數千人,他們真是畜生啊……”
雷少憤怒的說著,他身邊照例是那些女人,也都是各個神情悲憤。
除此之外,這裡還出現了很多外國人,個個高大魁梧,而且,荷槍實彈!
“差一步,就差一步了,我就能打破人與神之間的壁壘,成為千百年來第一人,我需要資源,需要天材地寶,需要最後衝擊。
隻要我掌握了那個遙控圖紙,就能控製全世界的武器發射,到時候就能倒閉他們把資源都給我交出來,助我衝擊最後的關口。”
隨後雷少對那些外國人說:“你們都是世界上最精英的雇傭兵團,在這種時候,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我的人身安全,等到事成之後,我成為神明,將允許你們來主宰世界!”
幾個外國人連連躬身表示遵命。
這時候,雷少才將目光看向梁婉柔,他冷笑著說:“真是有意思啊,你和你那個舔狗男朋友竟然是警察,不過也多虧了他,無極化萬物,萬物歸無極的修行理念,真的幫助到了我,讓我邁進了一大步。
現在隻要他交出圖紙,助我成神,你們也將世世代代受我的庇護,而且他很有天賦,我甚至可以指點他修行。”
梁婉柔被堵著嘴自然沒法回應,而且心裡也是萬千感慨。
誰能想到這雷少會突然爆發,三門六姓那高高在上的存在,竟然也有相互屠戮的時刻。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華斌之前忽悠雷少的修行方法,什麼五行靈氣,五星元力,五雷神力,竟然真的幫到了雷少。
他之前已經能短暫地禦氣懸浮在半空了,這是超乎常理的。
但在那之後,他就靈氣耗儘了,所以才會說,還差關鍵一步,所以他現在還在人類範疇,還需要保護。
就在這時,四麵八方都響起了警笛聲,雷少看向外國傭兵問:“沒問題吧?”
傭兵說:“您放心吧,絕對沒問題,這棟大廈就三十三層高,這是最頂層,也是全市最高的建築物,不會有人能看到這裡的情況。
外麵我們也做了安排,輕易不會有人來這裡調查,就算有,也會被我們的人擋回去。
如果官方力量大規模而來,我們則會在其他地方製造爆炸,和襲擊,來分散他們。”
雷少滿意的點點頭,梁婉柔則心涼如冰,若是為了救自己,真的讓這幫人去製造爆炸和襲擊,進而傷及無辜,那也算是自己的罪過呀。
更恐怖的是,雷少身邊有特殊團隊,一旦他們掌控了遙控器,甚至能直接綁架衛星,進而控製全世界的衛星武器,這是以全世界人做人質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梁婉柔想不出怎麼辦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監控是否已經被發現了。
就算發現應該也沒用,華斌一個人勢單力薄,若是組織大部隊前來強攻,則會造成恐怖的傷亡。
一時間梁婉柔焦急萬分,又無可奈何。
這時候,雷少也有些不耐煩了,他看向鬼姐梁欣,道:“你個小丫頭,自己身邊出現了警方臥底都不知道,反而和人家恩愛有加,甚至還壞了她的孩子,真是糊塗啊。”
鬼姐很無奈,但她卻一點都不生氣,她本身就像從黑道中脫離出去,華斌是警察,反而幫她解脫了,懷孕是她沒想到的,還落到這樣的處境……
對麵梁婉柔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那是原配怒視小三的眼神。
但很快梁婉柔就收回了目光,現在就是必死的局麵,再爭風吃醋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想要破局,唯一的方法恐怕就隻有將雷少這個唯一的始作俑者擊殺了。
隻要他死了,傭兵拿不到錢,也就沒必要買賣了。
可是對方布置周密,不擇手段,又在這摩天大樓之中,想要殺他,唯一的方法就隻能抱著他一起跳樓了。
可是,她被綁得跟粽子似的,根本動彈不得。
而且,死亡啊,那可是有太多遺憾了。
就在梁婉柔萬分糾結的時候,一個守護在窗邊的傭兵說:“雷少你快來看。”
雷少大步上前,走到窗邊,這裡是最高建築,不需要擔心。
低頭俯瞰,就見對麵大樓的外牆大屏中,正在播放著古怪的畫麵。
他立刻叫專家來看,那專家當即道:“是圖紙,絕對是真正的圖紙,快,快記錄下來!”
雷少又高興又氣憤地說:“他娘的,竟然直接公開出來了,好在你們的技術更先進,而我……
終於要成神了!”
就在他最高興的時候,眼前的玻璃忽然嘩啦一聲碎裂,他興奮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
雷少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瞬間血流滿麵,一點不像神仙,倒像是地獄的厲鬼。
咣當!
雷少的屍身倒在了地上。
眾人頓時亂作一團,傭兵隊長驚恐地說:“是狙擊,那大屏幕上的圖紙是故意引雷少站在窗口的,可是,這周圍沒有同高的建築物,也沒有飛機,對方是在那狙擊的?”
“在那兒!”一個傭兵拿著望遠鏡說:“正前方,三公裡外,有一座遊樂場裡的摩天輪,最高點正好和這裡高度相同!”
“三公裡外,摩天輪?這,這不可能……”傭兵隊長驚呼道:“這是世界紀錄級的射擊,這是兵王的手段。”
就在這時,窗口玻璃不斷地崩碎,一顆顆子彈不斷打在牆壁上,竟然組成了一個‘殺’字。
趴在地上的傭兵們不再猶豫,轉身就跑。
頃刻間就隻剩下一具屍體,和兩個被綁著的女人了。
她們四目相對,瞬間迸發出了默契的火花,相互弄掉了嘴上的膠帶,艱難的為對方鬆綁,共患難,曆生死,然後,異口同聲道。
“一起去教訓那個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