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公公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但本公公卻聽說,你陳驚羽在斬得賊頭之前,曾私自潛入北鷹山,與賊人交手,那你可知帶走林逸風的《天林九式》秘籍之人,究竟是誰?”
妙言大師也看向他,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驚羽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公公明鑒,屬下當時被賊人圍攻,一心隻想脫身,並未留意到《天林九式》秘籍的下落。至於帶走秘籍之人,屬下實在不知。”
妙言大師坐不住了:“你確定不知?那你在北鷹山與傅子軒交手時,他可曾提起過《天林九式》秘籍的下落?”
“大師,屬下與傅子軒交手時,他確實未曾提起過《天林九式》秘籍的下落。屬下當時隻想儘快脫身,並未留意太多。”
餘公公眼神微眯,似乎在上下打量陳驚羽,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你可知,這《天林九式》秘籍乃是我朝重寶,若是落入賊人之手,你也有失職之罪!”
這頂大帽子扣在陳驚羽的頭上,趙無極不樂意了,他咳了一聲,打斷了餘公公的話:“公公此言差矣,陳驚羽此次行動,立下大功,協助斬殺了賊頭傅子軒,又協助本官破獲了這起大案,功不可沒。至於《天林九式》秘籍的下落,他確實不知,公公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餘公公冷笑一聲,看向趙無極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屑:“本公公隻是就事論事,陳驚羽身為六扇門捕快,職責所在,便是保護朝廷重寶不受損失。如今《天林九式》秘籍失蹤,他難辭其咎。”
趙無極臉色難看,怎麼著?一個太監竟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絲毫不給自己這個麵子。
“陳驚羽此次行動,確實立下大功,協助本官破獲了這起大案,功不可沒。至於《天林九式》秘籍的下落,他確實不知情,公公這般指責,未免有些不公。”
餘公公皺眉,背後的大人聽聞此事,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責令他務必儘快找回《天林九式》秘籍,否則提頭來見。
趙無極心中暗罵,這餘公公仗著背後有聖上撐腰,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此囂張跋扈,簡直不把自己這個六扇門總捕頭放在眼裡。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道:“公公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調查,陳驚羽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餘公公冷哼一聲,道:“調查自然會調查,但本公公今日前來,就是要提醒你等,這《天林九式》秘籍的重要性,爾等務必儘心儘力,將其找回,否則,爾等都難逃乾係。”
趙無極心中更加不滿,但麵上卻不敢表露,隻能賠笑道:“公公放心,我等定當竭儘全力,找回《天林九式》秘籍,不負公公厚望。”
這時,一言不發的妙言太師猛然抬掌朝陳驚羽拍去,掌風淩厲,帶著呼呼風聲,這一掌用上了十足的內力,誰也沒料到妙言大師竟會突然對出手。
陳驚羽下意識使輕功躲開,動了一下後硬生生停住身形,受了這一掌的餘威,隻覺胸口一陣氣血翻騰,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肩頭的衣衫也被勁風撕裂,露出血肉翻飛的傷口。
“噗!”
陳驚羽強忍住胸口的疼痛,瞪大眼睛,一口帶黑的血噴了出來,濺在地上,觸目驚心。
“大膽!你敢在六扇門撒野!”趙無極拍掌怒而起身。
“妙言大師,你這是何意?陳驚羽是我六扇門的人,你怎可如此無故傷他?”
妙言大師麵色冷峻,眼中露出一絲的疑惑:“趙總捕頭勿急,貧僧隻是試試這小子的身手,看他是否真有傳言中那般能耐。如今看來,倒是貧僧高估了他。”
她與神秘黑衣人交過手,越發覺得這小捕快身形與那神秘黑衣人極為相似,莫非,他便是那黑衣人的同夥?亦或是,他根本就是那黑衣人本人?所有她才想著試探一番,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傳言中那般能耐,能否接下自己這一掌。
那人的武功高強,絕不會輕易露出破綻。但剛才那一掌,陳驚羽雖避開了要害,卻仍受了傷,這顯然不是他真正的實力。
莫非是自己多慮了?這陳驚羽,真的隻是個普通的六扇門捕快?
趙無極見妙言大師沉默不語,心中更加不滿,他冷哼一聲,道:“妙言大師,你這一試,可試出了什麼?你是看不慣我六扇門的人立下大功,還是單純地想在我六扇門的地盤上耀武揚威?”
餘公公也被嚇了一跳,他連忙打圓場道:“趙總捕頭息怒,妙言大師也是心係朝廷重寶,一時情急,才出手試探,還望趙總捕頭莫要見怪。”
趙無極道:“試探?她這一掌,可是差點要了我手下捕快的命!若非我六扇門的人機靈,此刻恐怕已是一具屍體了。”
妙言大師神色微變,她確實沒料到陳驚羽會如此不堪一擊,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是故意的。
她沉聲道:“趙總捕頭言重了,貧僧隻是試探一番,並無傷他性命之意。況且,他既為六扇門捕快,自當有些能耐,豈會如此輕易便丟了性命?”
趙無極還要再說,卻被餘公公打斷:“好了,好了,此事就此揭過,莫要再提。我等還是商議一下,如何找回《天林九式》秘籍吧。”
趙無極哼了一聲,揮手讓陳驚羽退下:“你下去好好休息,養好傷勢,此事本官自有計較。”
陳驚羽躬身行禮,強忍著胸口的疼痛,轉身離開大堂。他心中明白,今日這一掌,雖是妙言大師的試探,但至少讓他看清了餘公公和妙言大師對他的態度,顯然,他們對他並不信任,甚至有所懷疑。
他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小心,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回到住處,陳驚羽脫下衣衫,仔細檢查著肩頭的傷口。這一掌雖未傷及要害,但勁風淩厲,傷口頗深,可見妙言大師的內力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