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使用的刀法,與林逸風脖子上的傷口如出一轍,定是那凶手無疑。”
說得就是解救林逸風的那黑衣人,可此時卻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救走林逸風,還留下了如此乾淨利落的刀痕。
餘公公皺眉:“黑衣人?這可有些棘手了。江湖之中,能有如此身手之人,寥寥無幾。大師,你可曾看清那黑衣人的麵容?”
妙言大師搖了搖頭:“那黑衣人蒙麵而行,貧尼並未看清其麵容。但貧尼可以肯定,那黑衣人絕對是個高手,其武功路數,貧尼從未見過。”
趙無極在一旁冷笑:“哼,說不定那黑衣人就是你妙語閹派來的人,故意栽贓嫁禍給我們六扇門。”
“你!”妙言大師怒指趙無極,卻一時語塞,她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那黑衣人不是妙語閹的人。
餘公公見狀,心中更是煩躁:“好了,都彆吵了。如今之計,是儘快找到那黑衣人,查清《天林九式》的下落。說不定就是那黑衣人趁著林逸風與妙言大師交手之際,趁機盜走了《天林九式》秘籍。”
“此事乾係重大,必須儘快上報朝廷,請陛下定奪。”
妙言大師心中雖有不甘,但也知道餘公公所言極是,當下也不再與趙無極爭辯,轉身對著身後的尼姑們吩咐道:“你們在這裡守著,本座這就回妙語閹,將此事上報給掌門師兄。”
趙無極也對著身後的六扇門高手們吩咐道:“搜!都把眼睛給我放亮點,一定要把那黑衣人給我找出來!”
心裡卻是在暗想:會不會是那人轉念一想又把這個念頭給拋諸腦後,不太可能,他怎可會有這等的身手。
餘公公心頭一陣慌亂,計劃全都被打亂了!按照計劃他本該借林逸風之死,嫁禍給六扇門,再趁機聯手妙言大師,將《天林九式》秘籍奪到手,
可如今,林逸風死了,秘籍卻下落不明,還被妙言大師和趙無極撞了個正著,這讓他如何不慌亂?
那之後的計劃豈不是全部泡湯了?
他定要查出來是哪來的攪屎棍!竟是壞了他的好事!
此時的‘罪魁禍首’陳驚羽躲回了北鷹山,與一眾逃出來的黑衣人會合,去支援人有上千人,可回來的卻不足百人,傷亡慘重。
“你看到二當家了嗎?”
一名黑衣人上前拽住了剛回來的一個兄弟問道。
那兄弟臉色蒼白,搖了搖頭:“沒沒看到,我們被官軍衝散了,我僥幸逃了出來。”
“誰與他一道進了妙語閹?”
那兄弟左右看了一圈指著陳驚羽:“我與他一道進的妙語閹,但進去之後不久我們就走散了,他好像被一名尼姑給纏住了,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眾人心中都是一沉,二當家若是落在了妙言大師的手中,那唯有死路一條。
陳驚羽躲在暗處,將眾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幸虧自己跑得快,不然現在恐怕已經落在了妙言大師的手中。
“大當家來了!”
隨著一聲呼喊,眾人紛紛轉頭望去,隻見一名身材魁梧,麵帶刀疤的大漢,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他渾身是血,手握一把千斤重的斧頭,淌著血,此人就是北鷹山賊頭傅子軒,是
眾人心中敬畏的大當家。他目光如炬,掃視了一圈眾人,沉聲道:“二當家呢?”
眾人麵麵相覷,無人敢答。傅子軒臉色一沉,怒喝道:“說!二當家到底在哪?”
一名黑衣人壯著膽子,上前稟報道:“大當家,我們被官軍衝散,二當家他……他可能落在了妙言大師的手中。”
“妙言大師?誰與他一道行動?”
眾人看向陳驚羽,陳驚羽上前一步,拱手道:“大當家,是我與二當家一道行動的,但進去之後不久我們就走散了,我僥幸逃了出來。”
傅子軒目光如刀,盯著陳驚羽,陳驚羽心中雖慌,但麵上卻強作鎮定,與傅子軒對視著。
過了好一會兒,傅子軒才收回目光:“你為何不與二當家一同回來?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傅子軒已經開始懷疑他,陳驚羽早有準備,從容答道:“大當家,我當時遇到了趕來的六扇門援軍,不敢戀戰,隻能先行撤退,二當家他……他可能遭遇了妙言大師的埋伏,沒能逃出來。”
“護主不當,你這條狗命留著也沒用!傅子軒怒喝一聲,手中的斧頭猛地揮出,朝著陳驚羽劈去。
陳驚羽沒想到傅子軒會突然動手,正要躲閃,又硬生生被傅子軒的威勢所攝,竟一時忘了反應,斧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眨眼即到眼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黑衣人突然閃出,手中的長劍擋住了傅子軒的斧頭。
“大當家,息怒!此時殺他,無異於打草驚蛇。不如留著他這條命去打先鋒,說不定還能將功贖罪,將二當家救回來。”
“報!!!”
一名黑衣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單膝跪地,拱手稟報道:“大當家!眼線傳回消息!二當家已經被妙言大師所殺,屍體被六扇門的人帶走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傅子軒更是怒目圓睜,手中的斧頭重重地剁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妙言老尼姑,我北鷹山與你不共戴天!”
“大當家,如今二當家已逝,我們當何去何從?”
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拱手問道:“大當家,我們要不要立刻攻打妙語閹,為二當家報仇?”
傅子軒怒目圓睜,但隨即又冷靜了下來,以他們現在的實力,硬闖妙語閹無疑是雞蛋碰石頭。
“報仇?自然是要報!但絕不能魯莽行事。”
“我們必須從長計議,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既要為二當家報仇,又要確保我們北鷹山的兄弟能夠全身而退。”
此時的北鷹山已經元氣大傷,若再盲目行動,隻怕會徹底毀滅。
“大當家,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咽下這口氣?兄弟們可都咽不下啊!”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