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行動,那他豈不是有機會下手?再摸出《天林九式》的下落,豈不是一石二鳥?
林延宇當下就應下:“好!現在就出發嗎?”
林逸風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趁著朝廷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先下手為強。”
說完,林逸風便帶著陳驚羽以及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匆匆離開了藏身之處,朝著妙語庵的方向疾行而去。
一路上,林逸風臉色陰沉,不言不語,對之前的失敗還耿耿於懷。
陳驚羽打量他,不知道《天林九式》是藏在林逸風身上,若是藏在他身上,那自己得找個機會將其偷出來。但林逸風此人狡猾多端,對《天林九式》必然看護得極嚴,想要得手怕是不易。
正想著,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座尼姑庵,林逸風停下腳步,對陳驚羽等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探探情況。”
說完,他便獨自一人走進了妙語庵,腳步無聲,起落輕盈,輕功不弱。
一炷香過去,遲遲不見林逸風從妙語庵中走出,陳驚羽袖著手嘀咕:“該不會出事了吧?”
“閉嘴!大人自有分寸,哪輪得到你這廢物多嘴!”一個黑衣人怒斥道。
陳驚羽心中冷笑,卻也隻好閉上嘴,耐心等待。又過了一會兒,人影未見,其他黑衣人也
開始有些焦急起來,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大人進去這麼久還沒出來,不會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吧?”
“呸呸呸,你烏鴉嘴什麼呢!大人武功高強,怎麼可能會有事!”
“可都這麼久了,還沒個動靜,著實讓人心裡不踏實啊。”
“諸位大哥,你們不進去看看嗎?妙言大師可是個高手,萬一大人有個什麼閃失……”陳驚羽故作擔憂地說道。
黑衣人們聞言,臉上都露出了猶豫之色。他們雖然都是林逸風的手下,但對妙言大師的名頭也是有所耳聞,知道此人是妙語庵庵主的嫡傳弟子,武夫三品,武功高強,不可小覷。
若是林逸風真的在妙語庵中遇到了什麼麻煩,他們貿然進去,隻怕也是凶多吉少。
但若是不進去看看,就這麼乾等著,也不是個辦法。萬一林逸風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也無法向上麵交代。
正當眾人猶豫不決之際,妙語庵中飛起一陣的驚鳥,緊接著,一道身影從妙語庵中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穿妙語庵的灰色僧袍,是一個尼姑。
林延宇趁亂跳進妙語庵,甩下隨性的黑衣人:“我先進去找大人,你們在外頭候著!”
“欸!你這廢物,彆拖我們後腿!”一個黑衣人喊道,但陳驚羽已經顧不上那麼多,身形一閃,便朝著妙語庵內掠去。
他剛衝進院內,便聽鐘聲大作,緊接著,從庵堂內衝出了一群手持棍棒的尼姑大喊:“快去後院!有偷襲者!”
陳驚羽躲在一棵大樹後,透過樹葉的縫隙,無人發現隻見庵堂內一片混亂,尼姑們慌慌張張地四處奔走,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不輕。
他心中一動,難道林逸風已經得手,正在與妙言大師交手?
他悄悄摸到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藏好身形,也跟著一群尼姑的身後,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轟隆!”一聲巨響從庵堂的後方傳來,震得陳驚羽耳膜生疼,這動靜不像是普通的交手,更像是有什麼重物倒塌了一般。
他心中驚疑不定,加快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待他趕到庵堂後方,隻見一片狼藉,一座小屋已經倒塌,煙塵四起,隱約可見幾道身影在煙塵中交手。
陳驚羽躲在暗處,定睛一看,其中一道身影正是林逸風,隻見他手持長劍,劍光如電,招招斃命,與他交手之人,正是妙言大師,單手握著一根長棍,棍影重重,將林逸風的長劍儘數封住。
“逆賊!還有臉回來!”妙言大師怒喝一聲,手中長棍猛然揮出,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林逸風砸去。
林逸風身形靈活,側身一閃,便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反手一劍,刺向妙言大師的胸口。
妙言大師反應極快,長棍一橫,便擋住了這一劍,兩人再次交手,一時間劍影棍影交織在一起,難解難分。
“哈哈哈哈哈哈!老娘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林逸風大笑一聲,趁其不備抬腳就朝著妙言大師的腹部踹去。
妙言大師吃痛,身形一晃,但很快就穩住了身形,怒目而視:“你這叛徒!弑師叛門殘害同道!今日我定要清理門戶!”
妙言大師說著,長棍一丟,五爪以詭異的角度朝著林逸風抓去,竟是使出了少林絕學龍爪手。
林逸風沒想到妙言大師竟會使出這一招,一時竟有些手忙腳亂,連連後退。
“嗬!就憑這下三濫的招式也想打敗我?你再多吃我一招‘驚風劍式’!”林逸風大喝一聲,長劍一揮,劍光如龍,朝著妙言大師劈去。
妙言大師不敢大意,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瞬間,一道金色的佛光從她手中發出,與林逸風的長劍撞在了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兩人各退數步,均是麵色凝重,妙言大師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在林逸風那淩厲的一劍下吃了不小的虧。
林逸風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女人連他的“驚風劍式”都隻能傷其皮毛,速戰速決!
陳驚羽離戰場也有一段距離,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兩人交手時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以及那震耳欲聾的碰撞聲,風如刀割,吹得他衣袂飄飄,麵容冷峻。
這下不好下手,如果妙言大師被滅,他就沒機會找到《天林九式》的下落了,腦子忽然閃過一道明悟。
【卜算吉凶!急急如律令!】
陳驚羽心中默念咒語,手指快速掐訣,閉目凝神,腦海裡浮現出一幅幅畫麵,那是他與林逸風交手,自己慘敗的畫麵,還有一幅幅血腥的畫麵,那是他身首異處,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