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城。百花樓。這裡,群芳簇擁,山清水秀,薄霧如煙,一位身穿紅衣的女子,盤坐在蓮花玉台之上。她出塵若仙,風華絕代,豔冠天下,既有魅惑眾生的絕色之貌,又有九天仙闕的仙子般高貴氣質。她纖細的玉指,輕撥琴弦,安靜的彈奏著一段優美的樂章。在她那天籟之音般的琴聲下,百花峰內,滿地的花朵齊齊綻放出來,群芳爭豔,淡雅的花香在空氣之中飄蕩,仿佛讓整個世界都變得純淨而迷人。而在她身前,還跪著好幾個男子,而這些人無一不是臉色蒼白,遍體鱗傷,若是仔細看去,甚至能夠發現他們每一位都是頂級大勢力之中的長老級人物,但是現在,他們都臣服在了姚聆月的玉足之下。千年以來,百花樓名副其實,這裡彙聚著天底下最美的女人,花魁榜前十之中,就有七位女子是來自百花樓的,她們無一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尤物,她們冰清玉潔,仙肌玉體,嬌豔動人,卻不賣身,也不外嫁。不知有多少豪傑人物,為博美人一笑,曾豪擲千金,轟動神城。更不知有多少英雄人傑,以能娶到百花樓的花魁女子為榮。經過多年的沉澱,雖為女子勢力,但百花樓早已積蓄著非常豐厚的底蘊與資源。可是,在近些日子以來,百花樓脫離了煙雨樓的庇護之後,在中土神州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不知有多少宵小之輩覬覦著這裡的美人與資源,前來侵犯。然而,在姚聆月這位死皇境強者的親自坐鎮之下,縱然宵小之輩再為猖狂,也無濟於事。而眼前這幾人,便是趁著百花樓失去煙雨樓庇護之時,前來侵犯的幾名中土神州頂級強者,作為死皇境的姚聆月,活了千年之久,手中豈會沒有一些底牌。“我本無意冒犯諸位,隻想守著我這百花樓安靜度日,可為何……你們還是不願放過我們”姚聆月發出一句歎息。“我等願速速退去,此生絕不踏進神城半步!”幾名頂級強者臉色慌張,急忙開口,言語之間,多是一些懇求之意。姚聆月搖了搖頭,那張絕美的容顏上,有著一抹遺憾之色:“太遲了……”她輕輕撥動琴弦,這漫天的花瓣,突然間變成了一片片鋒利的劍芒,貫穿而下。僅在一個呼吸間,這幾人瞬間就被割破了腦袋,噴泉般的血流淌一地,將這本就緋紅的花圃,浸染得更加鮮豔起來。這時候,一道玲瓏倩影自遙遠的天邊疾掠而來,快速得來到了紅衣女子身前,她看著這滿地的屍首,眼中沒有任何的同情與憐憫。她知曉,若現在輸的人是百花樓,恐怕這些人的做法會比他們更加的殘忍!無關對錯,隻有實力為尊!她來到了姚聆月的身前,抱了抱拳,恭敬的道:“拜見樓主!”“我吩咐你們的事,辦的怎麼樣了”姚聆月輕輕抬起美眸,那琉璃般的眸子猶如皓月星空般,讓人沉迷不已。“樓主,陳峰出現了,他在賢陽城,好像……還幫那邊的百花樓分部解決了一場巨大危機了!”絕色女子開口道,他將最近從外界打探而來的消息,統統說了出來。姚聆月美眸之中露出驚異之色,片刻之後,她抿嘴一笑,美眸閃動,道:“這個小子,倒是沒讓我白疼,這樣一來,他似乎就跟百花樓綁在一起了!”那名絕色女子聞言,臉頰也是微微一愕,她其實多少有些想不明白,姚聆月為何不惜與煙雨樓為敵,也要保護陳峰,難不成,真如外界所言,陳峰是姚聆月養在外麵的小男人“你們鎮守好這裡,我要出去一趟!”姚聆月起身,紅裙飄飄,朝著百花峰之外走去。那名女子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樓主您若是離開了,那這百花樓怎麼辦”“交給你們了!”姚聆月拋下這句話後,就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另一邊,陳峰告彆了柳洛靈等人之後就離開了賢陽城。他朝著羽化神門的方向疾掠而去,中途沒有過多的停留,隨著他位置的暴露,他猜測到將會越來越多的強者瘋狂追殺過來。儘管他如今已經打死了不知多少個皇境強者了,但他知曉,這還不足以造成強大的震懾,隻因他身上的秘寶實在太多了,而且每一樣都是天地罕見之物,即便是死皇境巔峰的強者都會動心的。而事實也正如陳峰所料,短短過去兩三天的時間,在這中土神州的北部地區,彙聚而來的強者越來越多了,大有一種鼎沸的聲勢!陳峰頭戴蓑笠,壓低著帽簷,從喧囂的大街人群之中穿梭而過,但這時,他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大街之上,一道身穿青衣,雄姿偉岸,黑發披肩的老者,眼神正穿透人群間的縫隙,盯向他而來,兩人的目光初次對視時,臉龐都閃過一抹愕然。而下一刻,這名青衣老者眼中就露出暴怒的殺機。“陳峰”“好小子,你果然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次,你插翅難飛了!”老者尖銳的嘶吼聲,就像是鷹蹄般在這原本就喧囂的古城之中響徹而起,霎那間,整座古城都轟動了起來。“老東西,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前世是屬狗的嗎鼻子這麼靈!”陳峰暗罵的了一聲。這道身穿青衣的枯槁老者不是彆人,正是雲淩。仇家見麵分外眼紅,更何況還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兩人,雲淩當場爆發著滔天靈力,他也不管會不會牽連到其他人,一掌直接轟向了陳峰而去。“轟!”霎那間,風雲突變,蒼穹昏暗,整座遼闊的古城都震動起來,磅礴如海的靈力彙聚成了一道百丈掌印,攜帶著轟隆隆的雷鳴聲勢,席卷而出。虛空破碎了,似海嘯洶湧,似山河崩裂,那道百丈掌印之中鐫刻著數不清的道紋,烙印在虛空之中,如光似電,眨眼間就將前方的無數武者修士給碾壓成了齏粉。“真他媽的晦氣!”陳峰罵了一聲,身軀一動,已經融入虛空,猶如一道隕星般,朝著遙遠的天邊疾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