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聽後,忙叫喚道“好!”,並且快步領著梁承澤朝著新兵們正在訓練的校場走去。
“王爺,那我們可得加快一點腳步了。”
“差不多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新兵們可就要散去吃午飯去了。”
梁承澤聽完,大嘴一張:“沒問題!咱們跑過去……絕對趕得上。”
梁承澤這一跑起來,身後的士卒和其他屬下,也一起跑了起來。
當梁承澤來到校場四五米遠的距離時,就看到蕭定山和蕭卓遠父子倆,正在校場前方中央盯著校場上訓練的新兵們。
而他上次親自教出來的王棟,則成為親自示範訓練的人。
梁承澤此時停下了腳步,不急不慢地走向蕭定山父子倆的方向。
雖說走著,梁承澤的視線卻一直放在王棟,以及校場上的新兵們身上。
那一招一式……
不錯!
王棟那小子,記得分毫不差。
給新兵們做示範,也做得很標準。
果然是他親自挑選,親自教出來的兵。
就是優秀……哈哈哈!!!
笑著笑著,梁承澤忍不住笑出聲來。
瞬間,蕭定山和蕭卓遠就被笑聲引去。
父子倆人轉頭一看,竟看見梁承澤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過來。
蕭定山和蕭卓遠一驚,立馬小跑過去。
待兩人跑到梁承澤麵前後,直接單膝下跪大聲喊道:“參見王爺……”
校場上專心訓練的新兵們,聽到蕭定山父子倆這一聲大喊,都分了神去看向梁承澤他們的方向。
其中離得近,眼尖的新兵開始大喊:“是王爺,真的是王爺……”
“哪裡,我瞧瞧……”
“喲謔!還真的是王爺來了。”
“那我們要不要請安?”
“不是正在訓練嗎?”
“蕭都尉以前不是命令過,訓練期間沒喊停不能停下來嗎?”
“可是那是王爺,又不是其他人?”
“也對,你們看……蕭都尉和蕭校尉都跪下請安了。”
“那怎麼樣……要不我們也跪下請安吧?”
“我看行!”
“……”
“……”
隨著校場上一部分新兵跪下請安後,另外一部分也接二連三地跪下請安。
一時間,
整個校場上,喊聲一片。
梁承澤聽著校場傳來的喊聲,抬眸看去……已經跪倒了烏泱泱一大片。
原本還有些新兵謹記命令,猶豫著要不要跪下請安的時候。
看到梁承澤的眼神望過去,剩下最後的新兵們,也都一股腦地跪了下去請安。
見到這個情況,梁承澤的眉頭皺了起來。
蕭定山驚慌了一下,立馬請罪:“請王爺降罪,是卑職教導無方!”
“罷了!”梁承澤輕輕搖了搖頭,命令蕭定山和蕭卓遠起來:“看來本王這次是來對了,軍製改革的事情……確實刻不容緩了。”
“王爺,那這些新兵……要罰嗎?”蕭定山猶豫地開口。
“自然該罰!”梁承澤冷哼了一聲,隨即說道:“軍令大如山,豈容他們兒戲。”
說完後,梁承澤跨步向前,走到校場上中央的高台。
梁承澤銳利的眼神掃視了底下新兵們一圈,臉上的神情異常嚴肅。
底下的新兵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王爺怎麼就臉上充滿了怒意的樣子?
新兵們跪在地上,抬頭偷偷瞄了一眼高台上的梁承澤,心裡都在暗自揣測著,梁承澤是因為什麼突然生氣的。
梁承澤站在高處,底下新兵們的每一個小動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梁承澤歎出一口氣!
“蕭都尉難道沒告訴過你們……”
“在訓練的時候,沒有讓你們停下來,就不能私自停下來嗎?”
“違反者,就是在違反軍令。”
“在戰場上軍令如山,沒有人教過你們這個道理麼!!”
“今日你們違抗了軍令,本王要罰你們所有人。”
“可有人——有異議?!”
梁承澤洪亮的聲音,瞬間響徹了整個校場。
校場上所有的新兵,都被梁承澤的訓斥聲愣在了原地。
現場沉寂了好一會……
梁承澤見沒有人敢說話,就直接再次開口,給出了對新兵們的懲罰。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
“那就所有人都要接受懲罰!!”
“本王就罰你們這個校場上所有的新兵,延遲吃午飯的時間。”
“所有人,都給本王在烈日下站直了。”
“全體新兵都有,罰站一個時辰。”
“什麼時候站夠一個時辰,就什麼時候結束去吃午飯。”
“本王這罰——你們可服?!”
梁承澤的話音一落下,校場上剛開始還沒有人敢說話。
可是隨著一兩個,個,七八十個新兵在底下小聲議論。
很快,校場上一小半的新兵,都開始小聲地討論著什麼。
蕭定山和蕭卓遠已經來到高台上,站在了梁承澤的旁邊。
蕭定山原本心裡就惱怒,氣這群新兵蛋子半點也不爭氣。
連最基本的軍令,都堅守不了。
現在王爺已經下了懲罰的命令,這群新兵蛋子竟然還敢……
還敢這般放肆的,在底下說著小話。
蕭定山眉眼一瞪,臉色鐵青地大聲怒吼:
“都在下麵…嘀嘀咕咕什麼!!”
“王爺的命令沒有聽見嗎?”
“違反了軍令,讓你們延遲一會吃飯,還委屈你們了不成?”
蕭定山這一罵,頓時讓底下所有的新兵們,全都不敢再私下議論了。
梁承澤見底下再次恢複了安靜,又再次提起他方才提到的那句話。
梁承澤看著底下一群新兵,臉上全都是一片不服氣的表情。
他很清楚……
這群新兵蛋子對他的處罰,並不服氣。
梁承澤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出來。
沒關係!
現在不服,總有讓你們心服口服的時候。
站在梁承澤旁邊的蕭定山和蕭卓遠,無意間看到梁承澤臉上詭異的笑。
蕭定山和蕭卓遠父子倆,相互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臉上看到看不懂的神情,父子倆似乎在說……
父親,王爺為何突然笑得這般詭異?
廢話!為父又不是王爺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王爺在想什麼?
就在蕭定山和蕭卓遠父子倆,在互相暗通眼神的時候。
突然被一聲咳嗽聲打斷了:“你們兩個,在眉來眼去地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