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見梁承澤盯著自己,便走到了屋子裡的一處書櫃前。
她從裡麵取出一個木盒子,然後重新回到了梁承澤的麵前,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梁承澤麵前的桌子上。
“王爺請打開一看……”麗娘用手示意了一下木盒子:“裡麵有陛下給您的東西。”
梁承澤和梁承佑兩人的目光,都隨著麗娘的聲音落下後,轉移到了木盒子上。
梁承澤伸出手,將木盒子打開。
一道金黃的卷軸,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梁承澤抬眸看了一眼麗娘:“這是……聖旨麼?”
“不錯!”麗娘對上梁承澤的目光,嘴角輕笑地點點頭:“這是陛下給王爺您的密旨,王爺可以打開來看看。”
麗娘的話說完後,梁承澤的手已經伸到了木盒子裡,將裡麵放著的那道密旨拿了出來。
他解開綁在上麵的繩子,將聖旨展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聽聞北燕府郡尉突然死在府上,派人調查後發現此事疑點重重……
並且查出郡尉張關青,涉嫌通敵賣國,危害北燕府官場和大梁的朝堂安危,
故朕今特下此密旨,命燕親王梁承澤親自深入查明張關青的死因,以及張關青就任北燕府郡尉一職時,做出的危害朝廷的所有事情,
若是查出張關青還有其他的同謀,或者查出其他暗通他國的官員,朕允諾……
燕親王梁承澤一切皆可便宜行事,有先斬後奏之權,上至北燕府太守,乃至軍營中的高級將領,皆如此法,欽此!”
看完了密旨上的內容,還有蓋在上麵的玉璽。
梁承澤在心中暗自笑了一聲:“太好了!有了這道密旨……”
“今日之後,整個北燕府…老子才是那個大佬!”
“其他人要想擋我的路,哼!!”
梁承澤把密旨合上,沒有放回木盒子裡,而是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做完這些後,梁承澤才再次把目光放回到麗娘的身上。
“有了這道密旨,本王便不需要顧忌太多了。”
“麗娘你若是傳信回京,可以代本王加上一句,本王必定竭儘全力為皇祖父分憂!”
“王爺放心。”麗娘聽完梁承澤的話,點點頭回複:“屬下定會為王爺傳上這句話的。”
後來三人在屋子裡,又就著張關青的死亡的疑點,做了一些分析和推斷。
到了將近離開的時候,
梁承澤突然將梁承佑的手臂拉過來,然後看著麗娘說:
“本王初到北燕,還有很多的事情和人要去熟悉。”
“可能接下來的時間裡,本王沒有太多的時間經常過來。”
“容州是本王的朋友,也是本王的謀士。”
“日後就由容州,來替本王常奔波於燕親王府和怡紅坊之間。”
“如此一來即可掩人耳目,也可替本王解了不能常來的擔憂。”
“麗娘以後有什麼事要尋本王,儘管告知容州便可。”
“若是遇到本王不在主城,容州可代替本王暫管一些事情,麗娘也儘可放心,有事直接去王府尋容州便可。”
聽完了梁承澤的話,麗娘的眼神看向了容州的臉,眼裡閃過些不明的意味……
梁承佑當作沒發現麗娘眼裡奇怪的眼神,隻禮節周全地對著麗娘寒暄了幾句。
就這樣,
梁承澤和梁承佑今日的怡紅坊一行,就到此結束了。
兩人告彆了麗娘,從怡紅坊的後門離開。
……
夜晚,燕親王府。
在王府主院的書房裡,梁承澤和梁承佑兩人,正在書房裡坐著。
梁承澤把剛才揣進懷裡的拿道聖旨,取出來放在了書桌前:“看看……”
坐在梁承澤對麵的梁承佑,把拿道聖旨拿起來,打開看向裡麵寫的內容。
梁承佑看完聖旨上的內容,把聖旨再次放在了書桌上。
梁承佑嘴角微微一勾,眼神看向了梁承澤的臉笑道:“咱們那個皇祖父,還真是及時雨。”
“有了這道聖旨,從這一刻起……”
“整個北燕府的軍權和政權,可都掌握在了我們的手中。”
“堂哥先前提起的那個計劃,也能加快速度了。”
“嗯嗯…”梁承澤拿起聖旨,把它放進了一個機關暗櫃裡:“如此一來,北燕軍營那邊……我也要加快進程,早日把那批新兵訓練出來。”
梁承佑聽著梁承澤的話,也非常認同地點頭。
“不錯,那批新兵確實該加快速度訓練。”
“隻有他們形成戰鬥力,我們後續的部署才不會受到影響。”
“況且,按照麗娘目前掌握的情報……”
“隻怕張關青與高麗國皇室那邊,真的有在暗中密謀著什麼?”
梁承佑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梁承澤就把他心裡的猜測直接說了出來:
“又或者,還不僅僅涉及高麗國一個國家。”
“我總是有一種直覺……”
“大梁和北真國之間的戰爭,明明是北真國占據上峰的位置。”
“可是北真國的完顏可汗,竟然突然派使團來講和停戰?”
“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而且在這場停戰協議裡,還增加了一個必須的條件,要求大梁派出一個皇孫去和親?”
“難道北真國這一做法,就是為了羞辱我們大梁嗎?”
梁承澤的推測一說出來,坐在他對麵的梁承佑立馬就接過話:
“你的推測沒錯,我也一直在懷疑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為此,我還專門派人潛入了北真去打探。”
“可惜北真人與我大梁人在長相上,確實很容易區分出來。”
“那一次派出去北真的人,我便派了一個有著北真血統的探子。”
“不過那個探子身份低微,始終找不到法子打入北真皇室貴族的內部,並沒有取得什麼關鍵的情報。”
梁承佑說到這裡的時候,還忍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唉!若是能有一個靠得住的人,能潛入北真國王宮就更好了。”
“如此一來,我們也可以取得更重要的情報。”
聽著梁承佑的歎息,梁承澤也開始思考……
這確實是他們大梁的弱勢,就是沒有一個能在北真王宮潛伏的探子。
就往常的那些暗探,最多也隻是能觸及北燕的尋常官員家裡。
再往上一點的貴族,更甚至是北真國皇室的權貴,他們大梁的探子根本找不到門路混進去。
想著想著……
不知道怎麼的?
梁承澤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