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的手指按壓在梁承澤替他擺放的位置,然後再次學著梁承澤剛才用力的樣子,往暗影的身上再次用力按壓了上去。
這一次,暗影再次感受到了剛才那股失力感。
暗影的四肢再次失去了力氣,兩條腿再也支撐不了身體的重量,然後整個人直接就往地上跪倒下去。
見到倒下的暗影,王棟的瞳孔瞬間地震!
他成功了?
他真的成功了!!
天哪,他撂倒了一個武功高強的暗衛!!
就在王棟沉浸在激動的情緒中時,耳邊突然傳來了梁承澤的一句大喊:“王棟你愣著乾什麼呢!還不快割喉!!”
梁承澤的嗬斥聲,讓王棟的眼神一下子清明了起來。
對啊,匕首。
王棟往一隻手製住倒在地上的暗影,另外一隻手往身後的腰帶間掏來掏去的,正在尋找著梁承澤剛才給他的那一把匕首。
誰知道緊張之際,王棟一個失手,腰間的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
王棟不得已,隻好鬆開了掣肘住暗影的那隻手,去把掉在地上的匕首重新撿起來。
就在這短短的一個時間,原本癱軟無力躺在地上的暗影,已經嘗試默默暗中運氣衝破了方才的封印。
就在王棟撿起了匕首,準備重新回到暗影的身邊,補上致命的一擊時候……
暗影的手,已經掐在了王棟的脖子上。
隻需要再一用力,王棟就會當場死在暗影的手上。
站在一旁的梁承澤,見到眼前的這一幕後,眼睛直接半眯了起來,心中不禁感慨了一句:“果然與我心中猜想的一樣,古代世界內力高強的人可以衝破這個。”
“好了……”梁承澤看著前方還被暗影挾持著的王棟,平靜地說了一句:“放開他吧。”
梁承澤的話音落下後,暗影掐住王棟脖子的手鬆開了。
鬆開手後,暗影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呆愣在地上的王棟,暗影伸出手拉了王棟一把,將王棟從地上拉了起來。
王棟瞳孔呆滯,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方才掐他脖子的暗影,然後又轉過頭去看著站在旁邊看戲的梁承澤。
“王……王爺……”
“卑職明明,就是按著王爺您的法子來做的。”
“怎麼會?”
“暗影大人怎麼會突然……??”
看著傻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王棟,梁承澤好心地開口解釋了一番。
等到梁承澤解釋完後,王棟這才知道原來在按下那個穴位後,隻能在短暫的時間內使內力高深的武者失去力氣。
而一旦內力高深的武者反應過來後,偷偷在體內運氣衝破被封住的穴道,就能立馬反製敵人。
王棟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還有這原因……”
還沒等王棟傻愣下去,梁承澤的訓斥緊接而來:
“方才暗影倒下後,你乾嘛不趕緊掏出匕首割喉?”
“作為一個兵,在戰場上如此大意,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還有——”
“你掏匕首的速度太慢了!”
“動作也不嫻熟,這是大忌。”
“最基礎的東西沒有掌握,其他的教得再多也是枉費。”
“今天的訓練先到此為止。”
“你再去把匕首撿起來,重新把掏匕首的這個動作練上一千次。”
“直到你能熟練使用匕首後,本王再對你進行下一部分的訓練。”
麵對梁承澤的訓斥,王棟不敢反駁,隻垂著腦袋一個勁地聽訓。
接下來的時間,
梁承澤親自給示範了好些個動作,都是從身體不同地方快速掏出匕首或者利器的動作技巧。
示範完後,梁承澤把匕首再次扔回給了王棟。
“你按照本王剛才的示範,自己好好練習。”
“哪個方式的速度最快最適合你,你就挑著那個動作去練習。”
王棟接過了梁承澤扔過來的匕首,大聲喊著:“卑職遵命。”
說完後,王棟就開始一個人練習起了掏匕首的動作。
梁承澤留在原地觀看了一會,糾正了王棟好幾次錯誤動作後,決定讓王棟自己在這裡練習。
梁承澤留了一個暗衛在這裡負責監督,便領著暗影和其餘的暗衛離開了小山丘。
梁承澤決定趁著這個空隙,再次看一看蕭定山訓練的那一百個新兵中的精兵。
……
軍營的校場上,
梁承澤再次回到了軍營裡,特意往蕭定山親自訓練精兵的校場方向走去。
來到校場上,梁承澤再次看到那一百個新兵中的精兵。
梁承澤並沒有直接往校場裡麵走去,而是站在離校場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觀摩著蕭定山訓練校場裡的那一百個新兵。
觀看了一刻鐘後,
梁承澤的眼神閃著亮光,目光灼灼地望向校場的中央。
他再一次在心中感歎……
還好當初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出宮遇到了蕭玲靈那個女人。
不得不說的是,蕭家不愧是世代傳承的將門之家。
當初他向徐武要求,要在這裡新建一個新兵軍營的時候,是親眼看到這群被送過來的新兵是什麼樣的素質。
毫不誇張地說一句,整個北燕軍營最差的兵,都被送來了這個新兵營裡。
不過梁承澤心裡也清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整個北燕大營的所有新兵,沒有多少人是想來這個距離北真國最近的新兵營的。
隻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什麼都不會的新兵被派來最北邊,萬一北真國真的打過來了,基本隻有死路一條。
徐武當時也極力勸過梁承澤。
若是想要嘗試一下練兵的癮,可以在北燕府南部最安全的軍營裡,給梁承澤挑一些新兵來練。
隻不過徐武的這個提議,被梁承澤當場拒絕了。
原因也很簡單——
梁承澤想要訓練一批,沒有被其他將領訓練過的心腹軍隊。
而蕭家父子,會帶領著這批心腹軍隊,替梁承澤一步一步用戰績戰功在北燕軍營立足。
而蕭定山親自訓練的這一百個新兵裡的精兵,就是他要走的最重要,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棋。
梁承澤目光深邃地盯著前方的校場,邁開步伐朝著蕭定山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