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澤看著蕭定山眼中的震驚,隻是淡淡一笑道:“蕭都尉若不信,大可一試便知。”
蕭定山這下更加疑惑了:“這……怎麼個試法?”
梁承澤朗聲一回:“這簡單!”
“我們找兩個人,一個體型彪悍武力值強的士兵,再找一個不曾學過武的新兵。”
“本王親自培訓那名不會武的新兵,然後讓兩人當眾比試一番,不久可以知道本王的這套格鬥技法厲不厲害了。”
蕭定山沉思想了一下,也認為這法子可行。
“那不知王爺,可要培訓那新兵多久?”
“若是之前完全沒學過武,隻怕二者之間的差距太大,需要不短的時間訓練。”
“不若還是尋兩個實力相差不要太大的新兵,王爺看可行?”
蕭定山將自己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
梁承澤聽了後並沒有認同蕭定山的提議,依舊堅持自己一開始提出的方式。
“不用,兩個實力相當的人,根本顯示不出來這套格鬥技法的厲害。”
“本王這樣做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能讓所有新兵營的士兵親眼目睹。”
“哪怕他們隻是新兵,哪怕他們有些人在這之前從來沒有學過武,本王傳授的這套格鬥技法,也能讓他們在戰場上瞬間秒殺敵人。”
梁承澤眼珠裡冒著光,眉角上揚大言不慚地吹噓著他這套二十二世紀的格鬥技法。
一旁的蕭定山看著梁承澤這副自信的樣子,心中還是懷揣著幾許不相信。
畢竟他曾經聽自己女兒說過,這燕親王以前並不會武功。
還是自己女兒前段時間,才把燕親王打通了任督二脈,找了一些內力高深的死士傳送了內力。
一個才剛剛學會武功的人,哪裡真的精通什麼格鬥技法?
哪怕燕親王說是從一本武學秘籍裡,意外發現的這套格鬥技法,他也不太相信這玩意真的那麼厲害。
甚至蕭定山開始隱隱認為,燕親王這是吹牛吹過頭了。
萬一事情搞砸了,到時實力懸殊如此大的兩個兵,武力強的那個直接碾壓不會武的那個士兵,隻怕會讓所有士兵都對燕親王的這套格鬥技法失去了信心。
一套技法算不得什麼,可燕親王的自信心受到打擊就不好了。
萬一燕親王沒了信心,直接擺爛了?
那他們蕭家重新崛起,翻案洗脫冤屈的希望不就也沒了嗎?
蕭定山想到這,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
他一會抿著唇咬咬牙齒,一會又抬抬頭悄悄地看了眼跟前的梁承澤,內心好生糾結。
他是再勸勸呢?
還是由著王爺心情好呢?
蕭定山此刻的心,就像是海浪中一艘小船,一會湧上去,一會又掉下來。
最終經過一番思想鬥爭,蕭定山還是決定由著梁承澤吧。
再怎麼說,他蕭定山是臣子,燕親王是大梁的皇室皇孫,他還是不能太過僭越的。
梁承澤見蕭定山臉上的表情,一會扭一扭,一會又鬆一鬆的,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會的功夫。
不需要蕭定山開口說話,梁承澤就已經猜到蕭定山的心裡,此刻都在想著什麼了。
還不是看他年輕,又是剛會武功的新手小白,不相信他嘴裡說的那套格鬥技法的厲害唄。
不過梁承澤雖然猜到了,卻並沒有為自己解釋什麼。
真正能讓人信服閉嘴的,從來隻有真正的實力。
等到最後的比賽結果出來後,不僅僅是蕭定山一個人,整個新兵營的士兵都會對他傳授的那套格鬥技法心服口服。
梁承澤相信,自己從二十二世紀帶來的這套格鬥技法,一定能讓他手中的這批新兵,實力再上好幾個等級。
到時候等上了戰場,一定可以殺敵人個措手不及。
一想到將來的那副場景,梁承澤嘴角的笑容都快要壓不住了。
站在他身邊的蕭定山看見梁承澤一個勁在那裡傻笑,瞬間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蕭定山並沒有直接開口問,因為他還是有一點眼力見的,雖然不多。
……
不一會,在新兵營的一處校場裡。
蕭定山把梁承澤帶到了校場中央,大約有三米高的高台上,觀摩著校場上正在操練的新兵們。
蕭定山指著高台下方操練的士卒,然後對著梁承澤說:“王爺,這一群新兵都是基本不會武的新兵們。”
“哪怕是曾經學過那麼一兩手,也隻是三腳貓功夫,算不得習武之人。”
“王爺若是想要挑選一個不會武的,可以從這群新兵裡挑選。”
“王爺您看一下,這裡頭有沒有您看得上的人?”
“若是選不中,卑職再帶您去另外一處校場,那裡有參軍前曾經習過武的新兵。”
蕭定山說完後,回頭看著梁承澤的反應,眼神裡帶著點探究的眸色。
他也不知道這裡的新兵,到底能不能入這位燕親王的眼?
畢竟新兵軍營所有的新兵,都是按照燕親王一開始的囑咐,按照參軍前的武力值做了一個劃分。
不同資質的新兵,會被分配到不同的隊伍裡,然後再分彆進行新兵訓練。
又因為梁承澤要選的兵,是要求之前從來沒有學過武的人,所以蕭定山隻好帶著梁承澤來到資質最差的那一批新兵裡選人。
眼下他們人已經到校場上了,就是不知道燕親王能不能看得上這裡的兵。
蕭定山一邊暗暗在心裡頭想,一邊小心地觀察著梁承澤的表情變化。
而梁承澤聽完蕭定山的話後,目光依舊停留在校場的那一群新兵身上,並沒有轉過頭去看蕭定山。
不過他還是輕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對蕭定山的回應了。
蕭定山見狀,一時也搞不清楚梁承澤的意思,隻好沉默不語陪著梁承澤觀看校場上的新兵操練。
而一直仔細盯著校場上的梁承澤,此時正在認真挑選著他心目中的好苗子。
校場新兵群裡,有兩個士卒好奇地偷偷看向高台處。
“王棟,你瞧見高台上那幾人了不?”
“瞧見了。”
“你猜蕭都尉旁邊那人是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