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下,門口就走進來一個紅衣長裙的女子。
梁承澤抬頭看向門口,見到蕭玲靈一襲紅衣明亮動人的樣子,竟有片刻的恍惚。
他怎麼覺得,蕭玲靈這女人有些不一樣了?
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還沒等梁承澤研究明白,蕭玲靈已經蹦蹦跳跳地來到梁承澤的跟前,伸手在梁承澤的眼前晃了晃:“王爺怎麼愣著了,是認不出我來了嗎?”
蕭玲靈嘴角帶笑地看著梁承澤,心中暗自偷笑。
嘿嘿!!
被本姑娘的美貌震驚了吧!
本姑娘聽到下人的稟報,那可是特意回了房間換了身衣裳,還快速地上了個妝才出來的。
本姑娘就知道,自己的美貌常人難以抵擋。
嗬嗬嗬——
對於蕭玲靈見到王爺不怎麼請安的事情,石鬆雲已經習以為常了。
石鬆雲知道,蕭玲靈和他雖然都是為王爺辦事的人。
可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具體哪裡不一樣,石鬆雲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
可他眼睛明亮著,知道王爺對待蕭姑娘,與對待其他的下屬不一樣。
蕭玲靈的手在梁承澤眼前晃來晃去,讓梁承澤很快就回過神來。
梁承澤見在場的人都盯著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緩解一下心中的尷尬。
怎麼就被蕭玲靈這女人迷了神呢?
唉……大意了!
“咳咳……彆鬨了……”
“本王今日來,是有正事找你的。”
梁承澤很快就恢複成一臉嚴肅的樣子,蕭玲靈見狀“嗤”了一聲,嘟了嘟嘴有些不滿。
狗男人!
見麵第一句話,就是安排她做事情。
梁承澤沒理會蕭玲來的態度,而是轉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石鬆雲開口:“石管事,你還有其他事要彙報嗎?”
石鬆雲人精,立馬明白過來。
王爺這是要支開他,單獨和蕭姑娘談話。
石鬆雲很是心領神會地低頭笑道:“奴才無事了,先行告退。”
梁承澤滿意地點點頭:“嗯,石管事忙去吧。”
石鬆雲恭敬退下:“是,王爺。”
離去前,石鬆雲眸中略帶羨慕地悄悄看了一眼蕭玲靈的方向,心中暗想:他也要努力為王爺分憂,早日成為王爺身邊的心腹之一。
如此一來,他日後就能像暗影暗夜護衛,以及蕭姑娘那樣,可以留在王爺的身邊議論重要的事情了。
他石鬆雲已經在那充軍軍營十幾年了,日日都渾渾噩噩地度日。
是王爺給了他希望!
讓他石鬆雲能有機會,擺脫曾經十幾年渾噩的生活。
他看得出來,王爺不是那愚昧懦弱之人,而是心中有大抱負之人。
他石鬆雲相信!
日後的燕親王,在大梁一定能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他一定要竭儘全力,為王爺肝腦塗地辦事。
也是為他自己和族人,為他們石家……重新闖出一片新天地出來。
這一切,隻有王爺可以給他。
等待石鬆雲離開後,梁承澤立馬就單刀直入地告訴蕭玲靈,有關於袁東身體內蠱蟲的事情。
梁承澤給了跟來的那個中年下屬一個眼神,對方立刻將帶來的蠱蟲拿出來,並且還詳細地告知了當時為袁東施針時的詳細情況。
蕭玲靈一看眼前的蠱蟲,立馬確定地告訴了梁承澤:“他說的沒錯,這就是南楚國特有的頂級蠱蟲。”
“那你可知道,更多關於這種蠱蟲的事情嗎?”梁承澤的語氣開始有些著急起來:“比如這類型的蠱蟲,為什麼會突然發作毒死了袁東?”
蕭玲靈聽完梁承澤的話,開始在腦海中苦思冥想起來:“你等等,我回憶一下。”
“我記得師父曾經告訴過我,有關南楚國頂級蠱蟲的事情。”
梁承澤聽到蕭玲靈這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太好了!!
來找蕭玲靈這個決定,果然是對的。
蕭玲靈此時陷入了瘋狂回憶的狀態,大廳裡幾個人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蕭玲靈一個人的身上。
終於,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
蕭玲靈猛地一拍大腿,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我想起來了。”
“是什麼,快說……”梁承澤目光灼灼地盯著蕭玲靈。
“南楚國有一種很特彆的頂級蠱蟲,名為守諾蠱。”
“這種守諾蠱是南楚皇室貴族,專門對手底下有需要的人下的一種蠱毒。”
“守諾蠱?你仔細說說……”
“守諾蠱,顧名思義……就是被下蠱者對下蠱者做出承諾,誓死保守需要保密的誓言。”
“這種守諾蠱也同其他蠱頂級一樣,分為子蠱和母蠱,隻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地方。”
“哪裡不同?”
“守諾蠱的子蠱,是要下到被下蠱人的身體中養著。”
“而它的母蠱則不需要下到主人的身上,隻需要交由會養這種蠱的人手中,代為看管即可知道被下蠱者的狀態。”
“可這守諾蠱,又是如何做到讓袁東突然死亡的?”
“這很簡單,守諾蠱和上古流傳下來的巫術有關,是有意識的蠱蟲,與宿主的大腦和心血互相感應,能察覺到宿主是否有違背諾言。”
“一旦守諾蠱的子蠱,察覺到宿主即將要違背誓言,就會立馬引爆自己,讓宿主爆血而亡。”
梁承澤聽到這裡大吸一口氣:“臥靠!這不就是放在身體裡的定時炸彈嘛!!”
在場幾人有些懵圈地看向梁承澤齊聲問:“何為定時炸彈?”
“呃……這個……”梁承澤一時口快,又把現代的詞語說出來了:“這個不重要,你們不要把關注點放在這裡。”
說完,梁承澤又把大家的注意力,再度拉回到守諾蠱和袁東的身上。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袁東突然爆血而亡,是因為他即將要說出違背承諾的誓言。”
“對,就是這樣。”
“他當時要說什麼來著……”
梁承澤皺著眉頭回憶,回想袁東暴斃之前,他到底問了他些什麼?
對了!!
他好像是問袁東的父母是什麼人?
梁承澤想到這裡,立馬扭頭看向暗夜確認:“我當時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問袁東的父母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