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七聽著莊子負責人的彙報,眼裡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瞳色。
“失敗了……怎麼可能??”
“是真的崔大人,小的不敢騙您。”
“前去王府劫牢的人,按照崔大人的吩咐,事情結束後不得直接回來,都去城郊外的莊子等候命令。”
“那批死士的頭領,帶著剩餘十幾人回到莊子,每個人身上都身負重傷。”
“領頭的還說了,那密牢裡根本就沒有要救的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精心布置的埋伏。”
“就等著我們的人往裡頭跳。”
莊子負責人的每一句話,都讓崔七的瞳孔一次一次地擴大。
“我們人,隻剩十幾個回來了?”
“就剩十四五個逃回來了。”
“十四五個……我們可是派了三十個人去。”
崔七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們這次派出去的可是培訓很久的一批死士。
死了一半的人,對他們來說雖然不至於損失慘重,可卻是一次慘痛的警告。
待崔七帶著莊子負責人去見崔子毅,再次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後。
崔子毅臉色沉的可怕!
“嗬!這北燕府……”
“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高手?”
崔七見自家主子臉色難看,有些小心地開口:“主子……那這袁東……我們還救不救?”
崔子毅拳頭緊握,雙眼危險地眯了起來。
“救……哼……”
“人在哪裡,你知道麼?”
崔七抿唇低頭,不敢再觸主子的黴頭。
莊子負責人被連夜打發回去,並且帶回了崔子毅的命令。
所有今夜參與劫牢的人,今夜都必須連夜撤退回高麗,並且短期內沒有主子的命令,皆不可再出現在北燕府冒頭。
……
崔子毅和張關清
深夜,張府的潛入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用的是隱者的武術,並且武功高強,並沒有被張府的暗衛發現。
黑衣人直奔張府的主院而去,直到來到張關清的書房,他才停下了腳步。
書房裡燭火通明,張關清此時並沒有在寢室睡覺,而是等在了書房。
這也是張關清和崔子毅談好的,崔子毅的人行動當天會有人來通知張關清。
等到人一救出來後,自會有人上門告知結果。
所以哪怕現在夜色已深,張關清依舊沒有絲毫的困意,一直都守在書房裡。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這個時辰,張關清立馬意識到來人是誰了。
他親自起身來到門前,將書房的門打開。
黑衣人摘下頭頂的鬥篷大帽,露出了自己的臉。
張關清立馬認出了來人正是崔七:“崔護衛,袁東被救出來沒?”
崔七沒有說過多的話,隻是搖了搖頭。
張關清臉色大變,怒目圓睜盯著崔七:“怎麼可能……”
崔七歎了口氣:“燕親王府早有埋伏,袁東早就被人轉移了,不在王府的密牢裡。”
張關清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嘴巴張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
“怎……怎麼可能?”
“燕親王府,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守護力量了?”
崔七見張關清一臉懷疑的樣子,隻得再次開口:“是真的,張大人。”
“主子這次派了三十個高麗隱者死士去,隻活著回來了十幾人。”
“還有一半的死士,都死在了燕親王府裡。”
張關清聽到這裡,突然感覺背脊發涼!
“如此說來,燕親王早就知道我們要劫牢,將袁東救出來不成?”
“我家主子也是如此猜測。”
“你家主子……對了,你家主子怎麼說的?”
“我可是按照你家主子的要求,將那批貨物藏在運官糧的官船上,運送到北燕府來交給你們運回高麗國的。”
“如今我答應你家主子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答應我的任務卻失敗了。”
“你家主子可有讓你傳話,這筆賬到底怎麼算……”
崔七看著激動的張關清,忙出聲安撫他的情緒:“張大人莫急。”
“我家主子讓我來傳話,明日夜裡會親自來府上找張大人一趟。”
張關清見對方沒有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案,心裡頭不太爽快,臉色依舊暗沉。
隻是事到如今,他暫時也彆無他法。
如今燕親王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他不好在這個時候貿然衝動行事。
再說了,他就算想行動。
也得知道袁東被人藏到哪裡去了?
他現在隻期盼,袁東那小子不要不抗審訊,將國公和皇後的秘密曝光出來。
倒也不是他對白家人有多忠心,而是白家人是主人精心布置的一步棋,不能出了差錯。
張關清看了一眼眼前的崔七,無奈開口:“行吧,如今我也隻能等你家主子上門了。”
崔七見張關清這裡總算是過關了,抬手準備離開了:“既如此,我就先行離開了。”
張關清煩躁地擺擺手,不願再去多看崔七一眼。
等崔七離開後,張關清獨自在書房坐了一夜,一夜未睡。
……
第二日清晨,
梁承澤起了個大早,用完早膳後便喊來了暗夜,讓其隨他一起去見袁東。
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
所以梁承澤並沒有把袁東繼續安置在王府裡,而是安置在了王府外的地方。
為了防止出門被人跟蹤,梁承澤甚至在出門之前,特意把服飾換成尋找百姓的打扮,還專門易了容。
帶了一隊暗衛,從這段時間秘密挖掘的暗道離開了王府,梁承澤一行人便出現在了北燕城一處普通的宅院裡。
這是梁承澤來到北燕府後,暗影悄悄告訴給梁承澤知道的秘密。
也是在那個時候,梁承澤才恍然大悟,他那大舅舅上官複,當時為何會突然消失在皇城。
原來是上官複帶了一群人,秘密來到北燕城多年前買下的一處宅院,在暗地裡挖通了前往燕親王府的秘密通道。
就連挖掘密道的人,都是用的上官家族的死士,是以這個暗道除了少數人,外人完全無從得知。
密道的儘頭,是通往北燕城裡一座普通的三進宅院。
這座宅院明麵上是有主人的,而且還在北燕城住了十幾年,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王爺,我們到了。”暗夜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