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玄帶著梁承澤來到一處院子,並且告訴梁承澤,這是專門為他清出來的空院子,院子周圍都已經派人把守著,這樣也好掩人耳目。
接下來的日子,梁承澤都會在這個院子裡度過。
三日後,
已經泡在浴桶裡三天三夜的梁承澤,此刻身體快要有些受不了了。
他的身上紮滿了針,就連頭頂上都滿是銀針。
可這還夠,蕭玲靈依舊在不斷給他的臉上、身上繼續紮針。
若不是梁承澤已經把蕭玲靈的背景查了個底朝天,隻怕他都要懷疑蕭玲靈是不是想趁機謀殺他。
也不知蕭玲靈最後的一針,紮在了哪個穴位上。
把梁承澤痛的突然大喊一聲:“謔——痛痛痛!!!”
“哎喲喲……輕點紮,輕點紮!!”
“臥靠,蕭玲靈你是女人嘛!下手就不能輕點……”
“哎喲媽呀,疼死我了!”
聽著梁承澤怒罵的話,正在紮針中的蕭玲靈,心中頓時不爽起來。
她幾乎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就是為了防止眼前這個臭男人,一不小心氣血翻湧過頭死在了藥桶裡。
結果還好心沒好報!
這臭男人竟然不承她的情,還罵她不是女人?
得了唄,這是你自個自找的,臭小子!
蕭玲靈決定公報私仇,於是她故意從一排的銀針裡麵,挑出一根最大的銀針。
這時候,浴桶裡泡著的梁承澤,正好朝著蕭玲靈的方向看了過去。
不看還好,一看簡直是不得了了。
蕭玲靈手中拿的銀針,絕對不短於十五厘米,粗度堪比一顆螺絲釘。
梁承澤此刻瞳孔地震中,盯著蕭玲靈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不知道為什麼……
梁承澤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副容嬤嬤拿著針紮紫薇的畫麵。
梁承澤的嘴角開始微微抽搐,雖然藥桶裡的水很熱,卻依舊讓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你,你,你……蕭玲靈,你想乾嘛?”
梁承澤雙手冒著青筋,死死地抓住木桶的邊緣,時刻打算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立馬從木桶裡跳出來,直接逃命去。
蕭玲靈瞧著梁承澤這副警惕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一聲。
“怎麼……你想出來不成?”
“你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你在藥桶裡的第三夜了。”
“若是你離開藥桶,就代表這三天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你若再想衝破任督二脈,就得一切重頭開始再來。”
蕭玲靈一邊緩緩開口,一邊繼續步步靠近梁承澤的泡著藥浴的木桶。
梁承澤原本想逃跑的心,在聽到蕭玲靈方才的那些話後,已經完全打消了那個愚蠢的念頭。
他好不容易才熬過了三天三夜,要是真離開了這桶裡,這三天的罪就真的是白受了。
他必須要堅持下去!
絕對不能放棄!
雖然心裡是這樣說著,可當梁承澤再一次抬頭的時候,蕭玲靈已經來到他的背後。
梁承澤刷地一下轉過身去,驚恐地盯著蕭玲靈:“女人,你想乾嘛!”
蕭玲靈白了一眼梁承澤,毫不猶豫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那根又長又粗的銀針,一把紮入了梁承澤的大椎穴上。
毫不意外,隨著銀針狠狠地紮下去。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在屋子內響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疼!!!”
當那根銀針插入穴位的那一刻,梁承澤隻感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管都在膨脹,隨時準備炸裂開來。
並且同時,他身體裡的每一根骨頭,似乎都在不停地錯位,扭曲中。
而他身體內部的每一個細胞,仿佛被一股氣在不停地漲大,漲大,再漲大……
然後,突然“嘭”地一下爆裂開來。
這深入骨髓的痛,差點沒讓梁承澤當場昏厥了過去。
此刻在木桶裡泡著梁承澤,完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整個人癱軟在木桶裡,一絲力氣也用不上。
隻怕是梁承澤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他會這副模樣。
若隻是尋常的疼痛,對梁承澤來說根本就是小問題。
他當年在特工所,以及後來在特種部隊裡接受訓練的時候,什麼樣的傷沒受過,什麼樣的痛沒嘗過。
可這一次的痛,真的和曾經那些痛不一樣。
當然了,有蕭玲靈這個神醫徒弟在。
哪怕是人真的暈厥過去,蕭玲靈也能給當場弄醒過來。
見到梁承澤此時的慘狀,蕭玲靈心中暗自竊喜。
原本紮入這大椎穴的銀針,可以不選這麼粗的來用,選根細一點的也是可以的。
可誰讓這幾天,梁承澤這張嘴臭臭的,總是在不斷得罪蕭玲靈。
蕭玲靈本就是個不經懟的人,可不就得找著機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嘛。
隻不過,為了防止被梁承澤這個“主人”事後報複。
蕭玲靈還是決定,給梁承澤洗洗腦子。
“哎,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故意害你的吧?”蕭玲靈輕輕拍了一下梁承澤的肩膀。
梁承澤無力抬起頭,依舊沉默著:“……”
隻不過梁承澤此刻眼神中寒意,還是讓蕭玲靈忍不住背後一顫,心中怕怕地想……
得了,這男人還真以為方才那些痛,是那根粗長銀針造成的吧?
不行,她得趕緊給自己澄清事實。
否則等剩下四天過完,這男人肯定得逮著自個秋後算賬。
蕭玲靈用一種真誠的目光看著梁承澤,解釋道:“喂我說,方才真不是我故意在報複你。”
梁承澤死亡眼神射向蕭玲靈!
蕭玲靈再次開口:“真的,我發誓……就隻是小小的報複了一下。”
梁承澤再次發出死亡凝視!!
蕭玲靈繼續解釋:“我方才是故意拿了一根粗的銀針,可即便換一根細的銀針,你一樣會承受跟剛剛同等程度的痛苦。”
梁承澤眸光依舊不悅,卻比方才緩和了些。
蕭玲靈見有戲?
立馬接著方才的話說下去:“方才的那些痛,是因為針紮在你大椎穴上導致的,而這是打通你任督二脈的必經步驟,這也是整個過程最痛的那部分了。”
聽後,梁承澤的臉色稍微緩和,沒有方才那麼黑了。
“隻不過,這個步驟在接下來的四天,每天都要重複一遍。”蕭玲靈的話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梁承澤原本緩和的臉色,再次烏黑暗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