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綠花在部隊是禁歌。
這歌在新兵連的地位,就跟《世上隻有媽媽好》,《魯冰花》在幼兒園的地位。
唱出來是要引起麻煩的。
歌是晚上聽的,思想是半夜滑坡的,人是第二天早上溜的。
至於指導員,中午應該會在對方家口敲門。
所以,祁諱被黑臉老嚴毫不客氣的拎起,丟到門外去站崗。
好好反省一下!
門內,指導員輕咳一聲,接著奏樂接著舞看,當作無事發生。
而祁諱,則在門外研究起了自己新到手的技能。
射擊與槍械精通可以無視了,這東西和火炮精通一樣。
在大華夏服,屬於太監上青樓級彆的技能。
沒啥用處。
但刺刀拚殺卻是個不錯的技能,至少能用來防身,還能和吳驚身上刷出來的槍術一樣,用來演戲。
第二天開始。
訓練繼續,實彈射擊,投彈,一百米衝刺……
訓練科目眾多,強度也逐漸上來。
或許是因為那晚才藝表演的事兒,指導員沒少找祁諱麻煩。
其他新兵隻要合格就行,但祁諱卻被要求做到優秀。
要是完不成,那就是一頓吼,喊得祁諱的耳朵都快長繭。
不過,祁諱穿越前是混職場的,領導畫的大餅,逼逼叨叨的ua他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摸魚都摸成了習慣。
豈會因為這些有所變動?
所以,指導員的話對祁諱不起任何作用。
發現口頭上的教育對祁諱不起作用後,指導員直接上強度,給祁諱加練。
這有些屬於體罰。
不過問題不大,我跟你一起練,同甘共苦,不就不算體罰了嗎?
祁諱翻了翻白眼,所有科目他隻求合格,多跑一步都算對不起自己。
明摸暗擺之下,任由指導員各種催促,就是不往合格線以上努力。
但凡用點力,都算我穿越前的魚白摸。
最後指導員無奈,默默收回了曾經的讚譽:這哪是什麼好兵?
這分明是個老油條啊!
……
“今天,要學的科目是刺刀格鬥!”黑臉老嚴拎著一杆木槍,腳邊還放著一堆護具:
“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人想,現在都是熱兵器時代了,有槍打人了,為什麼還要學拚刺刀?”
“但我們先輩們用無數的鮮血證明,彈儘糧絕被俘,落入反動派和帝國主義手裡,將會生不如死。”
“所以,拚刺刀,是必不可少的。”
說完,他看著班裡的新兵,叫道:“祁諱,出來,跟我給所有人演示演示。”
祁諱一臉無語:“為什麼是我?我也是新兵啊。”
“因為你有基礎。”老黑瞪著眼。
他前段時間就發現祁諱的動作有點不對,觀察了好一陣,發現這小子隱隱有持槍拚刺的動作。
而且很標準。
這小子不老實,今天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沒有啊……”
“少廢話,執行命令!”
祁諱無奈,隻能乖乖穿上護具,拿起木槍。
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條,就是服從命令聽指揮。
老黑一板一眼,給新兵講解,時不時要求祁諱配合。
木槍碰撞,敲擊護具的沉悶聲時不時響起,回蕩在訓練場內。
遠處,指導員巡視訓練場,很快發現了不對。
“指導員,怎麼了?”文書疑惑道。
“那人的拚刺動作有點標準,還有跟我的風格有點像……”指導員嘀咕道。
當即沒有猶豫,往祁諱那邊走了過去。
……
另一邊。
老黑也講解完畢,讓班裡眾人穿上護具,兩兩一組開始對練。
任科諾找上了祁諱,兩人一來一回,一板一眼,仿佛新手一般。
當然,一人是真的,一人是演的。
祁諱沒有強出頭,他又不是真的士兵,沒必要搶彆人的風頭,給其他新兵一些露臉的機會更好。
“幫我拿一套護具。”指導員對著老黑叫道:“祁諱,你來跟我練練。”
祁諱嘴角一抽:“指導員,我不會,才剛學啊。”
“不,你有基礎。”指導員直接反駁了他的話:“而且基礎不差,我要看看你的情況。”
這段時間,他早就摸清楚祁諱這根老油條的命脈了。
祁諱一陣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咳咳,指導員,我其實懂得是武術的槍法,基礎也是那樣來的。”祁諱輕咳一聲說道。
他沒辦法解釋自己的拚刺刀能力的來源,萬一部隊感興趣了,刨根問底怎麼辦?
不管事情這麼發展,都有些麻煩。
祁諱隻能那槍術技能頂頂了。
“哦?”指導員這下更來興趣了:“去連部拿把花槍給他。”
“我看看你的槍法。”
第一句話是對文書說的,第二句話是對祁諱說的。
這下,其他人也不練了,等著看祁諱和指導員對練。
很快,文書拎著一杆紅纓槍回來,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祁諱眼角抖了抖,為什麼部隊裡會有這東西?
“來吧!”
話已至此,祁諱隻能上了。
手握長槍一抖,一招崩槍抖得紅纓輕顫,祁諱馬步紮起,槍尖直指指導員。
“咦?”指導員驚訝,他還以為祁諱在說謊,沒想到真懂槍法。
難道真的不會拚刺刀?
“來了!”祁諱輕喝一聲,踏步一記上步平紮槍直刺指導員頭部。
指導員手持木槍側擊格擋,同時斜側踏前一步,逼近祁諱。
嘭!
悶響聲傳來,祁諱隻覺得手中一震,生疼的感覺從虎口傳來。
力氣好大!
下一刻,指導員進身,木槍前刺直奔祁諱胸口。
祁諱側身橫欄,槍杆擋住了指導員的木槍。
但已經被人逼近身前,長槍的優勢銳減。
不愧是部隊的高手,一出手就是直奔要害!
無奈,祁諱隻能雙手一收,長槍短用,握住槍杆中間開始和指導員戰鬥。
砰砰砰!
木頭相撞的聲音接連響起。
祁諱身如遊龍,快速閃轉騰挪,槍頭與槍尾一擋一攻,招式大開大合,帥氣無比。
而指導員則穩紮穩打,有攻有防,進退自如。
如果說祁諱是一陣狂風,那指導員就是狂風中屹立不倒的山峰。
周圍新兵一陣歡呼,要不是不允許喧嘩,恐怕都有人高喊牛逼了。
但那些班長們卻搖了搖頭,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這麼打,是會累死人的!
指導員一個騙刺,就能晃得你長槍亂舞,左跳右蹦。
這種戰鬥方式,用不到一兩分鐘,就會體力耗儘。
到時候,任人宰割。
啪!
木槍再度相撞,祁諱身形一滯,動作也變得慢了幾分。
體力不足了!
指導員敏銳無比,晃槍一挑,直接挑飛了祁諱手中的紅纓槍。
木槍一伸,停在祁諱胸口。
祁諱無奈,高舉雙手,玩起了法國軍禮:“我就說我不會吧?”
指導員擰著眉頭,他知道祁諱儘全力了,但總感覺這小子還藏著什麼。
讓人怪難受的。
“行了,繼續訓練。”指導員收起了木槍,對著所有人喊道。
他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
祁諱也隻是部隊的一個過客罷了。
……
時間悠悠,如白駒過隙。
很快,新兵訓練臨近結束,下連隊的日子到了。
而祁諱這些演員,也坐上軍用卡車,離開了這裡。
部隊生活體驗完畢,該正式開始拍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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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老爺們,說件事,明天啊不……是今晚十二點就要上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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