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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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梅花公寓。

時值下午四點整,烈日當空,公寓大堂內卻是一片昏暗清涼。徐徒然拖著行李箱走進大堂時,正

撞上一戶人家忙著往外麵貨車上搬東西,著急忙慌的表情,不像是要搬家,倒像是要逃命。

貨車的車相門尚未蓋嚴就呼啦一下開走了,整棟公寓一下變得安靜起來。

安靜之中,又透看幾分死氣沉沉。

大廳的一角,是公寓管理員的值班室,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正倚在值班室的小窗旁,與裡麵的管理

員說話。徐徒然拖著行李箱過去打了聲招呼,從管理員的手裡拿到了房間鑰匙一一這是助理寄存在這

兒的。租房合同是他出麵搞定的,鑰匙自然也在他手裡。他今天有事趕不過來,隻好托管理員轉交。

151是吧?“年邁的管理員費勁地確認了一遍,徐徒然點頭道謝,取過鑰匙。一旁的中年男

人似是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詞,飛快地掃了她一眼

徐徒然視若無睹,拖看行李箱走向電梯。剛踏進去,便見那中年男人快步跟了過來。

“抱歉等等,我也要上去… 埃,謝謝。“他呼出口氣,望看麵前緩緩閉合的電梯門,遲疑片刻,轉頭關

著開口:“你好,我是羅宇,住16樓。”

徐徒然看他一眼,禮貌回應一句,兩人便算作打了招呼。

電梯開始上移,老舊的機器發出刺耳的運轉聲。徐徒然注意到電梯內部貼著的一張紙

本公寓每月十四、二十四號,需要對樓梯進行安全排查。請請勿在當天使用樓梯。請公寓住戶

互相轉告提醒。

有點奇怪。徐徒然想道,隻聽說過電梯要檢修不可使用的,倒頭一口聽說樓梯不讓用的。

以是注意到她眼底的困惑,羅宇咳了一聲,開口解釋:“這個老早之前就有了,說是社區要求安排

的。”

徐徒然“我”了一聲,目光仍黏在那張通知書上:“一個月查兩次,這也是夠嚴格的了。

羅宇笑了兩聲,沒再接話。過了片刻,才斟酌著再次開口:“說起來,你怎麼會想到要住15

樓的房呢?”

他扯了扯嘴角:“你沒聽說嗎?關於15樓的那些事?”

“請問你指的哪件?"徐徒然麵不改色,“是說半年前的租戶陸續失蹤事件,還是平個月前的直播團

隊集體人間蒸發?”

都有。”羅宇似乎是沒想到她的態度居然如此坦然,反倒噎了一下,“不過要說傳言最多的

還是兩年i "

“兩年前的連環殺人犯事件?“徐徒然淡淡道,“略有耳聞。”

她話說到這兒,忽然停住,似是不願再多談。倒是旁邊的羅宇,突然神秘兮兮地咳了一聲。

“怎麼說呢,事情,確實就是你說的那些,但實際吧,也不止那些。”羅宇意味深長道,“這棟公寓

因為那些事,搬走了不少人,但也有一些人,因此而搬了進來。什麼網紅、主播、想蹭熱度的、純粹

好奇的 他們都是來“找剌激'的,你懂吧?”

徐徒然“嗯"了一聲,表情沒什麼變化。羅宇觀察著她的神情,意有所指道:“那房子啊,人來來去

去的。目前是說隻有一個直播團隊失蹤了,但私下,誰清楚哦。”

徐徒然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叔看你年紀小,所以才悄悄和你說一句。那些人的下場,實際都不太好一找刺激'這種事響

有些時候,就是“找死。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

語畢,他深深地看了徐徒然一眼:“小妹,做人首先得惜命啊。”

徐徒然沒有回答,隻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拉杆行李箱。

羅宇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輕輕笑起來:“你也彆怪我多嘴。實在是你這箱子太惹眼了我在網

上看到過,這是大牌吧?一個就要小幾萬。叔看得出來,你肯定不是因為缺錢才住在這

所以他才會特意過來“提點”一句。

徐徒然淡淡“嗯”了聲,頓了頓,忽然開口:“聽你這意思,現在還留在這公寓裡的,不是因為缺

錢,就是為了找刺激?”

她倏然抬頭望過去,目光掃過對方手上的名貴腕表和脖子上碧綠的翡翠牌,漂亮的眼睛裡透出幾

分審視·“那大叔你住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

羅字

他張口乾笑兩聲,將胸前的翡翠玉牌往衣服裡藏了藏:“假的,都假的。玻璃做的。你叔窮著呢。

徐徒然:“哦。”

她淡漠地轉過臉去,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羅宇表情頗不自在地站在旁邊,電梯內的氛圍,突

然變得尷尬起來。

所幸,沒過多久,這份尷尬就迎來了尾聲“叮咚”一聲,十五樓到了。

望著眼前緩緩打開的電梯門,羅宇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瞬,令他茫然不解的畫麵出現

隻見徐徒然拖看行李箱,踏出電梯」」。站立兩秒後,又退了回來。

羅宇:?

“朱子,你乾啉呢?“他掃了眼電梯上方的樓層提示,心中忽然騰起些心虛,“十五層,到了呀。”

?“徐徒然偏了偏頭,說出的話卻讓他一怔,“這裡,真是十五層?”

“當然是十五層啊。"他摸了摸鼻子,“電梯不都顯示十五村樓”

徐徒然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電梯上方的顯示,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好吧,那應該就是

了。”

她再次拖著行李箱走出去,走到一半,忽然回頭:“對了,順便請問一下,我樓下那家,這會兒有

人嗎?”

她等等要去整理房子,怕吵到人家。最好是去打聲招呼。

羅宇連忙擺手:“沒有沒有。三·十三,還有十四樓,都已經搬空了,沒住人。

“那就好。"徐徒然似是笑了一下,這才拖看行李箱往外走去。

電梯門再次合起。透過門的縫隙,羅宇一直關注著她的身影,直到確認她進門,方真正鬆了

氣。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羅宇接通電話,拾手揉了揉眉心

“喂,洛哥?不好意思,我剛上樓了對,又有人搬進來了,我來提點’下'

“還能是誰,又一個來找事的小姑娘。吃飽撐的沒事十,過來凶宅探險 我一看就知道,肯足是

閒的。還能為啥,不知死活唄。”

“恩、對,沒讓她上十五樓 沒事,這事兒我能處理好的。”

羅宇微微挑眉,原本溫和的麵目上忽然覆上了一層狼厲。

“地不就是想來找利激嗎?那今天晚上,就給她來點刺激的。保管讓她明天就滾。放心,不助誤

事。”

+

同一時間,另一邊

徐徒然提著行李箱,在白己的新房子裡左顧右盼,若有所思

很奇怪她不解地想道,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點提示的?

不管是從電梯進入十五層也好,還是開門進入1501也好,她始終都沒有接收到作死值上漲的提

小。這也太奇怪了。

至於這間房子徐徒然沿著客廳走了一圈,伸手往桌子上一抹。看著確實和自己在圖片上看到

的差不多。房子內部也確實存在著一些異樣的氣息,然而比起照片上的,卻似乎要弱很多。

徐徒然沉默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年頭,難道連凶宅都要搞虛假營銷了嗎?這算什麼?圖片僅供參考?

徐徒然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來都來了,總不好再立刻搬回去。一再說她找凶宅,本也隻是為了更

大地發揮“撲朔迷離”的效用外加掙點作死值,對方凶得不到位,這到也不算什麼大問題。

徐徒然收拾好心情,當即並始收拾屋子。客廳內此時正放著不少包裹,全是助理之前幫她采購好

後,提前放過來的。從床上用品到組裝家具,一應俱全。

他本打算專門雇人來幫徐徒然完成打掃和家具布置的。不過徐徒然不太喜歡這樣,便拒了,這會

幾一個人吭哧吭詠地收拾起來,動作還挺熟練。

被她一路拖來的行李箱,此時正隨意地橫在地上。密碼鎖自動彈開,一團黑色影子暈暈乎乎地從

裡麵爬出來,仿佛醉酒般原地轉了兩個卷,腦袋直直戳到了牆上

徐徒然隻當沒看到,自顧自地抱著助理買的全新蠶絲被褥從它旁邊走過。黑影注意到徐徒然的身

影,似是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乾嘛的了,本能地跟了過去,跟到一半,腳下又一個規趄,整個影子摔

成一團,滾到了窗戶邊上。

窗戶是半開的,通風。徐徒然正在擦床板,轉頭看到黑影靠在窗邊,還以為它是想跑,眉頭一

破,猛地提高聲音:“想乾嘛去?回來!”

那黑影被她下了一跳,暈平平地爬起來。總算它的尊嚴還在,沒當真·到徐徒然旁邊,自己原地

轉了幾圈,找了個陰涼昏暗的小角落,抱著膝蓋,逐漸消失了。

徐徒然: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技能。自從二三四五六寶來了之後,這個黑影的行為,就越來越智障了。

徐徒然搖了搖頭,走過去將窗戶關上,順便探頭朝下看了看一方才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她有些

擔心聲音順著窗戶飄出去,引人誤會。

好在樓下的陽台是封閉的。她想起羅宇曾說過,十三十四層都沒住人,這才放下了心,將腦袋又

縮了回去。

窗戶被啪地關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樓下的陽台窗戶,被用力推開。

楊不棄探頭向外麵望著,神情略顯驚疑。

他麵上還帶著幾分困倦他從接到通知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梅花公寓,住進了仁心院騰給他

的房間,原本正在補眠。

補著補著,卻忽然感到一股來自邪物的寒意,本能地就給驚醒了

不過很奇怪…那寒意稍縱即逝,這會兒卻又一點都感受不到了。

他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在大驚小怪。據他所知,這公寓已經被仁心院盤下了不少房子,經常有仁

心院的能力者在公寓內巡視搜查。而他們那邊,又向來喜歡將弱小的可憎物當做道具使用…

或許方才自己感受到的氣息,正是來自某一個仁心院的“道具”也說不定

楊不棄暗白思忖著,最終還是因為太過疲憊,又一頭倒回了硬梆梆的、隻簡單鋪了層麻將席的床

板之上。

當晚,淩晨兩點

徐徒然獨自收拾了一下午外加大半個晚上,疲憊得很,睡得正熟。

她的房門外,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個人影,正麵無表情地望著麵前緊閉的防盜門

相比起下午所見,此時的防盜門上多了一個八卦形狀的貼紙,大剌剌地占據了近三分之一個門

板,中間還被挖了個洞,露出圓圓的貓眼。

羅宇望著這種不倫不類的裝扮,當場冷笑出聲。

都已經入住了凶宅,還要往門上貼這種東西,真不知是該說葉公好龍,還是又當又立

他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大約巴掌大的娃娃,後退一步,將娃娃貼著門板放到了地上。

“和之前的要求一樣。把住在這屋裡的人嚇走。”羅宇冷冷道,“彆真的傷人性命。下手有點輕重。

彆的任你發揮。”

被他放在地上那娃娃,身上一套兒童西裝,臉上兩坨高原紅,笑容燦爛又詭異。

塑膠做的脖子轉動了一下,他望著羅宇,笑眯眯道:“撈一點血肉吃,也可以嗎?”

隨你。彆鬨出事來就行。”羅宇不耐煩道。

娃娃嘻嘻一笑,兩隻小手抱在門板上,身體忽然化為了一股黑煙一下一秒,黑煙再度聚攏,他

人已經出現在了房子內。

娃娃手腳並用,熟門熟路地朝主臥室走去。待摸到主臥門口,卻沒急著進去,而是摘下自己的一

鎖眼球,從門縫下滾了進去。

眼珠子借看慣性滾了幾卷,最終停在了床頭的斜前方。

眼珠轉動著,努力觀察起臥室內的情況。不知為何,以往非常清晰的視野,這會幾卻顯得有些霧

蒙蒙的,整個眼球也有些難受。

娃娃沒有多想,隻當是自己的眼珠沾了灰,正想將它收回。忽然注意到床頭櫃上立著幾個古怪的

影子,不由一怔,好奇地湊了上去。

一縷月光從窗口投進,照亮了擺在床頭櫃上的東西。

一個布娃娃。一體型是他的兩倍,一頭瀑布般的黑發

此外還有一麵鏡子、一本書、一套小木偶,還有一個照相機,照相機上放著一張照片。

眼珠子不會說話。但眼前的這些東西讓它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妙。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床頭

櫃上,忽然傳來了細微的響動。

布娃娃的頭發有生命般開始生長,蒼白的臉上露出疹人的微笑;騎馬的小木偶們眼中亮起綠油油

的光芒,將笛子放到了自己的唇邊,細細的枝條從笛子中伸出,直直紮進他們的嘴唇,他們卻像感受

不到痛,臉上儘是癡迷與瘋狂。

沾血的舊書自行翻並,一隻沒有皮膚的人手從書頁間探出,赤色的血肉觸目驚心;破碎的鏡麵

上,忽然覆蓋上一層冰冷的霧氣,鏡子內部,一個白色的影子正在越靠越近

放在拍立得上的相片自行飄落在地,一個長發遮麵的扭曲身影從照片裡爬了出來。她努力朝著床

邊爬去,翻起赤紅的眼晴,蹼狀的手堂直直朝著床上熟睡的徐徒然伸去

下一秒,她就被打了。

一從黑色的頭發狼狠抽在她手臂上。布娃娃眼光冰冷地看了過來,看向她的身影像是在看一個垃

圾。

“你算老幾“布娃娃動著嘴唇,艱難地擠出詞句,話末說完,忽然被人摁著後腦勺,用大

拍到了桌子上。

摁它的是從書裡探出來的那隻鬼手。它似乎並未注意到自己拍到了什麼,隻胡亂地四處抓著,想

找什麼東西借力,好繼續往外爬。

布娃娃卻是怒了,黑色的頭發朝著鬼手卷去,掙得自由的同時順手將那幾個木雕掀翻在地。木雕

們駕罵咧咧地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也沒什麼心情繼續擺什麼瘋狂表情了,朝著布娃娃發起了集體衝

鋒,途中毫不留情地從破碎的鏡麵上踩過,硬是將即將浮出鏡麵的白色影子又給踩了回去·

“爾·參·。”被衝翻的布娃娃沒忍住罵出了聲。從相片中爬出的女鬼見沒人顧及自已

試探著再次朝徐徒然伸出手去,手還沒靠近,再次被布娃娃的黑發一擊拍開同樣被一擊拍開的還

有一旁的日書。厚重的書頁被強行合上,又被木雕們們聯合往外推開了一幾厘米,不偏不倚,正好滑到

破碎的鏡子上,蓋住了一半的鏡麵。

好不容易,終於再次飄到鏡子邊沿的白色影子。 ”

它委屈地敲打起鏡麵,想要那個壓在鏡子上的東西挪並大屁股墩。剛敲沒兩下,舊書再次自行翻

開,將另一半鏡麵也蓋得嚴嚴實實。沒有皮膚的大手又一次從書頁中伸出,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衝著

空氣比出一個憤怒的中指。

這個充滿挑釁的動作引起了布娃娃和木偶們的同仇故。下一瞬,便見它們朝看那隻血肉大手齊

齊衝了過去。

場麵一時非常混亂。

混亂之中,又透著幾分震撼。

…,看得門外那個小娃娃都傻了。

這特麼是我不用錢就能看的東西嗎?

我是不是應該先跑路比較好?

小娃娃渾身僵直,下意識地就想先召回自己的眼珠。

就在此時,忽聽一陣慈案窣窣的響動是從眼珠後方傳來的。

娃娃愣了。後知後覺地控看眼珠往後轉了半個卷,正見一團人形的黑影,正在後方悄悄舒展,駭

人的氣息撲麵而來。

娃娃傻了。眼珠也傻了。眼珠反應慢半拍地開始滾動,還沒滾出多遠,就被黑影用兩個指頭捏了

回來。

跟著,就見它認認真真地將眼珠在麵前放好

自己俯下身子,中指與拇指抵在一起,對準塑料眼珠,用力一彈

塑料製的眼球立刻骨碌碌地朝前滾去。那娃娃和他的眼珠不能相隔太遠,眼珠滾遠,連帶著他本

人也不由自主地往房間裡撲去,撲通一聲,整個兒摔進了臥室裡。

正撕得滅熱的一眾非人齊齊轉頭,寒氣森森的目光掃過來,仿佛冰錐,直刺骨髓。

那種撲麵而來的壓力幾乎把娃娃給嚇軟了。他艱難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西裝褲:“你們繼

續,不用理我。我先回· '

誒,等等。

我要回哪兒去來著?

話說回來,我是誰?我在哪幾?我要乾什麼來著?

麵前那些是什麼東西啊?它們為什麼這麼瞪我?它們憑什麼瞪我?個子大很了不起鳴?我的眼珠

為什麼在那裡?誰拿過去的?

意識變得迷迷糊糊,各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在他腦子裡旋轉著,最終化為了一聲奶聲奶氣的挑血釁

“看什麼看?不爽打我啊?"

正撕打成一團的血肉大手與木雕」。”

“· 它“布娃娃發出嘶嘶的怒吼,黑色的長發在黑暗中瘋狂舞動

床上似是被這一聲吵到,徐徒然在睡夢中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拉起輕薄柔軟的被

子,將自己的腦袋蓋得嚴嚴實實。

呼吸很快就恢複了綿長,睡得那叫一個香。

第二天一早。

望著歪倒一桌子的靈異物品,徐徒然微微挑了挑眉。

“你們昨天可夠激烈的啊。”她說著,從地上撿起一縷黑色的頭發,放回布娃娃身邊,目光一轉,忽

然“誒了一聲。

“怎麼還多了一個。”她饒有興趣地擺弄著那個從未見過的西裝男娃娃,目光落在布偶身上,“你兒

子?"

布娃蛙…

放你大爺的屁。

徐徒然樂了。養蠱養著養著還能養多一個,這她也是沒想到的。不過這孩子似平不太行一徐徒

然撿起它時,隻漲了兩點作死值,其他人的一半都還不到

徐徒然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這崽子昨晚被圍毆了一頓,這會幾半條命都快沒了。她研究了片刻

將那娃娃放在了布偶旁邊,轉頭打並關了一夜的手機,又“咦”了一聲。

她的手機上多出了一段視頻。是從門口的智能貓眼那幾同步過來。

那智能貓眼也是助理給買的,同樣購入的還有一張八卦貼紙。用助理的話說,這叫防盜防鬼兩手

。儘在普江文字學城

徐徒然不忍拂他的好意,所以把兩個東西都裝上了。因為八卦貼紙會覆蓋掉智能貓眼,她隻能在

中間挖了個小洞,這也導致那個智能貓眼很不明顯,從外麵一眼望去,估計和普通貓眼差不多。

那個智能貓眼和徐徒然的手機相連。在捕捉到可疑對象時,會自動錄像,並同步到她的手機上。

她點開視頻,首先看到的,就是羅宇那張掛著冷笑的臉

再然後,她就看到對方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東西

徐徒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視線再次落在那西裝男娃娃身上

“原來如此。”她輕輕笑了下,“原來不是小幾子,是個小刺客。”

那你知道刺客這種職業,一日被抓到,會發生什麼嗎?”

她用指頭拍了拍那娃娃的腦袋,臉上的笑容很和善。後者一個激靈,不知為何,竟有了種顫抖的

衝動。

那個把我派進來的該死的人類呢一他在心裡叫得宛如一隻尖叫雞

快點來撈我出去啊啊阿

同一時間,徐徒然樓下。

楊不棄一邊刷牙,一邊接通了來自上司的電話。

上司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反饋一下楊不棄提交的報告,順便告知徐徒然的所在。楊不棄急著進入

後半部分,前半截都隻在心不在焉“嗯嗯嗯”,目光無意識地往窗外一瞥,忽然就“嗯"不下去了。

“楊不棄?"察覺到他突然的沉默,上司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沒事。”楊不棄的聲音似是有些古怪,“張姐你之前說,已經找到了徐徒然的所在

“嗯,對。"上司點了點頭,“說來也巧。她現在”

“不會就在梅花公寓吧?”

楊不棄下意識地接口。

上司一驚:“你怎麼知道?你見到她了?”

還沒。"楊不棄說著,目光落在窗外那個用繩索吊著脖子,正不住搖晃的西裝男娃娃身上。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個可曾物。目測螢級左右

其次可以肯定,這東西是被上一層樓的人,用繩子垂放下來的。

儘管對方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楊不棄分明能感覺到,他的臉上寫滿了“救命”。

“我猜的。”

默了片刻,楊不棄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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