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尊者望著眼前這茫茫海域,心中一涼,那女子氣息消失之時,就在這深海之中。
他此刻施術感知,卻發現有數十道那女子的氣息在這海中浮沉,他使用千千絲捕捉到距離海岸最近的那個氣息,卻發現隻是一具傀儡。
“在這大海中施展空間撕裂術,難度確實大一些,不過現在有清遠兄在,也難不倒我們,玄機,你指個方位,我們速戰速決!”天妄仙君說道。
“回稟師伯,那女子本體的氣息已經消失了,深海中這樣的傀儡有幾十具,剛剛那段時間氣息雜亂,無法分辨出她消失的具體位置!”玄機尊者聲音苦澀,他低著頭,不敢看兩位師伯的神情。
玄機尊者話剛說完,就感覺身子飄了起來,“砰”的一聲,落入水中。
“你好好找找,我們在這等著!”天妄仙君一袖將玄機尊者拂落海域後,從空間物品中取出三把竹椅坐了下來。
“是,師伯!”玄機尊者無奈,施展分水術,回想著先前混亂的感應往海深處查去。
“空間撕裂術?天妄,你們禦空城不惜切斷黃蜂沙漠和外界的傳送通道,原來是發現了洞天秘寶?怪不得一個凝神境的修士會引來天劫?怪不得她能拿走淨世蓮秘境碎片!不過先前你們既然費儘心機瞞了,現在怎麼又把這消息透露給我了?”清遠仙君問道。
“已經被你跟上來了,現在不告訴你,你早晚也會猜到,而且,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先前在黃風沙漠那邊,你那麼緊張那上百名弟子的死因,是因為覺得那死法有些熟悉吧!”天妄仙君試探道。
“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我不過是覺得這事詭異了些,多問幾句,有何不可?”清遠仙君直視大海,不去看他。
“黑色的圓盤,萬道綠光,被綠光射中的都成了枯骨,小時候我記得師尊說過,貴派那位精彩絕豔的祖師爺曾經研製時間羅盤,妄圖可以改變時空,將人帶到過去和未來,據說,他成功了,隻是功成之日,引來天譴,那時間羅盤和你們祖師爺都消失了!清遠兄,不知道那黑色圓盤與貴派的時間羅盤可有關係?”天妄仙君問道。
他這話問的讓人不好回答,若說有關係,這黑色圓盤剛剛背負了上百條人命,若說沒關係,這種逆天的寶物豈不是人人可搶。
“天妄兄,我梵音閣一脈一直在追蹤天裂盤的消息,若所料不錯,那黑色圓盤確是我靈溪山失蹤已久的天裂盤!”清遠仙君微微一笑,竟然直接認了下來。
“清遠兄莫說笑了,那女子來自新域,她手中怎麼會有你們靈溪山的東西,物有相似,清遠兄若是想得到那件東西,不是不可以商量,沒有必要硬把那東西說成你們的!”天妄仙君見清遠仙君直接把那黑色圓盤認了下來,心裡咯噔一聲,暗暗叫苦,趕緊矢口否認。
新域初開時,各門派撒下功法和武器,自然也是打著在新域建立道統的心思,雖然派往新域的弟子死的多,活的少,讓仙靈界各大門派對新域十分仇視,並且變得警惕,但是一旦有哪個門派能在新域站下腳來,那可是奪得了先機啊,眼下這女子不但有可能來自新域,而且身上寶物眾多,若是靈溪山以天裂盤為理由將這女子收入門下,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天妄仙君此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天妄兄,天裂盤乃是神器,出世即遭天譴,天裂盤器靈附形之物魂附石被剝離,先天器靈由此消逝,後來天裂盤雖不知所蹤,與天裂盤本為一體的魂附石卻還保存在我梵音閣中,三年前,有人持天裂盤行逆天改命之事,天裂盤再遭天譴,幾近崩壞,而在那時,魂附石似有回歸之意,我便借用法陣送魂附石歸位,就在今日,也是那些弟子遇害之時,我閣中保存的魂附石感應法陣亮了,所指方位正是黃風沙漠,所以,我才撇下天元城那邊的事趕了過來!”清遠仙君不緊不慢娓娓道來。
“清遠兄所說的都是一麵之詞,無人可知真假,即便那個殺器真的是貴派的天裂盤,那東西畢竟遺失已久,算不上什麼傳承,那女子在此界殺孽無數,不殺她恐怕無法向天下同道交代!”天洪仙君接過話來。
“若她手中真有洞天秘寶,再加上天裂盤也在她手中,那兩位想殺她可不容易!”在禦空城三人的有意隱瞞下,清遠仙君到現在還不知道擁有洞天秘寶的和使用天裂盤的是兩個人。
至於擁用天裂盤的,為什麼從一個男子變成了一個女子,在他看來,隻能是那個天賦不錯,去毀壞根基的男子已經死了。
“天裂盤倒不足為懼,畢竟那女子修為不高,反倒是那輛奇怪的車子,竟然上天入海無所不能,而且還不會消耗使用者一絲靈氣,這就太氣人了!”天洪仙君說。
“若非如此,咱們怎麼可能讓她逃到這海域裡去呢?希望玄機能早些找到線索!”天妄和天洪兩位星君一唱一和的,默契的轉移了話題。
玄機尊者嘔心瀝血的整理出了三個可疑的地點,三位仙君一起施術,刹那間風起雲湧,海枯石爛。
然而,他們將那三處可疑的地點查了個天翻地覆,還是沒有絲毫線索。
此時,榮嫻仙在迷霧空間內打坐調息,她運起《蘊魂真經》,修複著識海內受傷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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