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聽到了什麼?竟然有人打她女兒的主意,不過,想想女兒也已經二十多歲了,也是該找婆家了。
隻是,女兒說的是什麼意思?
“凝凝,你嫁人跟榮嫻仙有什麼關係?”應采娥想不通。
“媽,吳真哥哥說嫂子她很厲害,還有,她開的那個四寶樓很賺錢,四寶樓裡售賣的丹藥和靈符都是嫂子研製出來的,再說,她可是我親嫂子,咱們跟著她不比在寧家強啊?”寧傾凝一口一個嫂子叫的親熱,應采娥聽著心裡十分不適應。
“你,你說的吳真,是吳家最小的那位公子?”應采娥試探著問。
“對啊,就是吳家公子,他,他說他早就喜歡我了,隻是一直沒敢說。”寧傾凝眼睛裡柔光似水,一片喜悅的神色。
“他既然喜歡你,為什麼不叫媒人來提親呢?”應采娥追問。
吳家在末世前也是京城裡排的上號的大家族,現在雖然沒有以前風光,終究還是家底豐厚,日子過的不錯,女兒若是嫁進吳家,也算是個好歸宿了。
“之前是他父母不同意我們兩個的事,他能有什麼辦法?”
“為什麼?我女兒多好!”應采娥皺了皺眉。
“還不是因為你!”寧傾凝忍不住抱怨的瞥了應采娥一眼。
“我?我怎麼了?”應采娥眼神有些躲閃,有些不敢麵對女兒的視線。
“人家嫌我是私生女唄!”寧傾凝沒好氣的說。
如果有的選,誰願意當私生子?
應采娥有些心虛,她也是住進寧家之後才明白大家族裡對外室,私生子是有多厭惡,她一直以來都沒有為女兒的終身大事打算,是因為她實在是跟寧家各房那些夫人們搭不上話。
“那現在他父母鬆口了?”應采娥小心翼翼的問。
“嗯,吳真哥哥說,隻要咱們能離開寧家,搬到嫂子那裡去,他就上門提親。”寧傾凝語氣輕快的說。
應采娥臉色卻不好看,搬到榮嫻仙那裡去,談何容易!
她最開始去榮嫻仙的四寶樓堵她的時候,榮嫻仙毫不客氣的讓店員把她攆了出來,根本一點情麵都不留,到現在為止,和榮嫻仙說過的話,屈指可數。
應采娥滿臉憂愁。
護送應采娥母女的保鏢回到寧家後,向大夫人稟報了事情的經過,保鏢離開後,大夫人一臉嫌棄,“當家的,應采娥母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鬨事都不會鬨!”
“她們也就是個名頭,你還真當能指望她們了?”寧致詞端著一杯清茶,陶醉的嗅著茶杯中透出來的輕悠悠的香氣,看上去頗為愜意。
“也是,哎,當家的,我看呢,寧青雲這回應該是真的不行了!”大夫人一臉喜氣的說。
“何以見得?”寧致詞挑了挑眉頭。
“今天天河傭兵團去辦理升級手續,申請團隊駐地需要團長出麵,這種情況下,寧青雲都沒露麵,不是不行了,是怎麼滴?”大夫人高興的臉上都在放光。
“也可能是身受重傷,所以不方便吧!”寧致詞悠閒自在的說道。
“倒也是,咦,那你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不擔心老爺子哪天再把他哄回來了?”大夫人狐疑的看著寧致詞。
“寧青雲現在就算還沒死,也差不多是廢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他們兩口子這回可是惹了大麻煩了,上邊有人要收拾他們呢!榮嫻仙這一次在劫難逃啊!”寧致詞得意的就差沒哼上小曲了。
“真的,你說的是上麵的幾位大人物?”大夫人有些難以置信。
“不錯。”寧致詞點了點頭。
“這可太好了,都說寧青雲的媳婦一刀砍死了五級怪物,嚇得我這幾天都沒睡好覺,做夢夢見他們兩口子回來了,咱們反而被趕出去了,無家可歸。”大夫人邊說邊撫了撫自己的心口。
“三弟妹那邊你可一定打點好啊,她娘家那邊是真疼她呀!”關鍵是人家還特彆有實力,背後的關係硬氣啊。
“我知道,知道,對了,咱們能把天河傭兵團還有那什麼據點弄過來嗎?”大夫人問。
“這個得看時機,讓應采娥先去司法局申訴,看看寧青雲會不會露麵?先鬨他個滿城風雨,讓寧青雲養傷也養不清淨。”寧致詞眯著眼睛說。
“那寧青雲要是一直不露麵呢?”大夫人問。
“那正好啊,咱們就放出話去,懷疑寧青雲被榮嫻仙害死了,榮嫻仙想霸占寧青雲的產業,你說,寧青雲的屬下會不會懷疑榮嫻仙?他們要是起了內訌,咱們是不是就可以漁翁得利?”寧致詞得意的說。
“寧青雲真的被榮嫻仙害死了?”大夫人狐疑的問,讓寧致詞這麼一說,她怎麼覺得,寧青雲要是死了,榮嫻仙得到的好處挺大呢。
寧致詞看著大夫人有些無語,寧青雲在戰場上早就身受重傷,後來被雷劈了,又差點兒被數枚炮彈轟成渣,就算真的死了,也賴不到榮嫻仙頭上。
不過那日戰場上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或許真的能把榮嫻仙的名聲搞臭了,潑臟水這事最簡單了。
應采娥母女剛剛進了寧家大宅,寧致詞身邊的管家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笑眯眯的對應采娥說,“應夫人,我家老爺夫人請您過去,有事相商。”
“媽。”寧傾凝一把抓住應采娥的衣袖。
“那走吧。”應采娥抓住寧傾凝的手,打算帶她一起過去。
“應夫人,還是讓傾凝小姐回房休息吧。”管家神色平靜的說。
“媽。”
“傾凝,你先回去,放心,媽媽一會兒就回來啊!”應采娥安慰的拍了拍寧傾凝的手。
寧致詞找她是為了什麼她心裡清楚,傾凝也清楚,傾凝想讓她和榮嫻仙和好,不想讓她按寧致詞的意思再一次站在榮嫻仙的對立麵上和她打擂台,可是,這種事是她能決定的嗎?
她是能拒絕寧致詞,還是能讓榮嫻仙答應和解,認下她這個婆婆?
如果榮嫻仙真的能認她,她就算是拒絕了寧致詞又何妨?
可惜,她知道,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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