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對削鐵如泥的匕首讓人忍不住喜歡,卻沒想到這隻漂亮無害,小孩玩具般的彩球更加讓人驚豔。
果然,寧青雲還是更疼女兒一些。
榮嫻仙替孩子們收下禮物,寧青雲再無借口停留,依依不舍的跳窗離去。
相隔不遠的另一間臥室裡,默默在窗前佇立的崔烈看著寧青雲翩然而去,臉色在月影的籠罩下忽明忽暗。
看著榮嫻仙窗前映出的淺淡光線隱沒在夜色中,崔烈自嘲的一笑,不知道自己在瞎擔心什麼,憑榮姐的實力,估計沒有人能讓她吃虧,何況他們本就是夫妻。
常青等人在榮嫻仙的偏僻小院修養,在榮嫻仙的針藥調理之下,不過三五天的功夫,他們四人已經行動無礙。
“哎,兄弟,快放下,快放下,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你們是傷患,下地活動活動也就罷了,怎麼能乾活呢?這讓榮姐看到,還以為我沒有照顧好你們呢!”蔣傑上街買了點早飯,回來就見常青,張義在清掃院子,連忙去搶他們手上的掃把。
“哎,我們是受了點傷,又不是殘疾了,乾點活咋啦,都是自己人,不要這麼見外嘛!”張義把掃把往身後一藏,笑著說道。
夏凱在屋裡忙活,聽到蔣傑回來了,迎了出來,“阿傑,常青哥,你們快來吃飯吧,榮姐今天和我們一起去狩獵,咱們說不定要去舊城區那邊轉一圈,不知道能不能淘到什麼好東西?”夏凱有些興奮的說道。
“榮姐什麼時候說的?確定嗎?”蔣傑也興奮起來,自降雪以來,榮姐隻陪著萱萱和小洛去滑雪玩,出了一趟安全區,其餘時候再也沒有外出過。
“當然確定,榮姐剛剛發了通話過來,她已經通知了封隊長他們九點鐘在這邊集合。”夏凱高興的說道。
那晚的爆炸案在安全區並沒有引起什麼關注,反倒是周圍的一些小型安全區陸陸續續有人逃到津渡,帶來了一些讓人憂心的消息。
天氣漸暖,寒冰融化,有些小型安全區遭到了怪物的襲擊,群居性怪物固然可怕,如果遇到領地級怪物,對那些小型安全區來說,一隻也是滅頂之災。
津渡安全區官方派出軍隊救援附近幸存者的同時,也發布了任務,民間團體如果能夠執行救援任務,可以按救援成功的人數到官方領取獎勵,獎勵物品有槍械糧食燃油,甚至還有修煉功法,令人十分心動。
榮嫻仙雖然對執行救援任務沒有什麼興趣,卻意識到氣溫變化,外界環境也發生了變化,說不定很快就能啟程進京了,這才想著走出安全區看看外界的情況。
“常青哥,榮姐剛剛交代,你們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以後隻需靜養,我們這一次外出是全體出動,就顧不上你們了,旁邊那座院子是你們的,你們的兄弟就在那裡,吃過早飯,我送你們過去!”夏凱對著正在吃早飯的常青等人說道。
常青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不急,榮醫生一會也要過來吧,我有話對她說。”
榮嫻仙正好推門而入,笑著問道,“要對我說什麼?”前世常青冒險放她們母子離開,肯定麵對極其凶險的局麵,甚至可能會喪命,雖然說他是聽令行事,但是這份恩情,榮嫻仙還是得記在常青頭上。
常青和張義是信息組的,另外兩人是前來營救他們的安保公司那邊的,末世之前他們並無交集,現在卻是共患難的交情,前幾天賀雯來看他們的時候,暗中交代過,除了雙手有殘的何默,其他人儘量想辦法留在夫人身邊效力,各展所長,儘心竭力。
“榮醫生,這次若不是您冒險相救,在下此刻怕是已經沒命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願為您所用,不惜此身,但憑驅使,絕無二心。”常青說著話,抱拳一禮。
除了何默,其他兩人也紛紛站起來,表示要留下來,為榮嫻仙效力。
榮嫻仙輕笑一聲,“此話不要再提,救你們出來,我是從你們老板那裡拿了好處的,也算受人之托,不需要你們效力,你們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外麵風聲已過,可以送你們回去了。”
“夫人,不管怎麼說都是您救我出來了,我在崇州紅榜臥底多年,此次身份暴露,差點喪命,已經為老板儘忠了,從今以後,願隻效忠您一人,若違此言,不得好死。”常青態度認真的抬手發誓道。
寧青雲進入秘境之前,發出的指令中,保護榮嫻仙母子的安危是最優先級任務,甚至指示他若有不測,老板名下所有的財產人脈都由夫人繼承,老板的心思這麼明顯,效忠夫人就是效忠老板,他發的這誓毫無心裡壓力,而且咳,夫人這邊的夥食不錯,手下得用的人不多,隻要他儘心儘力跟著夫人,憑他的能力,肯定能得到夫人的重用的。
見常青發誓,另外兩人也紛紛效仿,榮嫻仙抬手製止,雖然她的確是在網羅人才,但是他們畢竟是寧青雲的人,她要保持獨立,不想與寧青雲糾纏不清。
“若是你們對我真的有一絲感激之情的話,就趕緊回到你們自己的隊伍裡去吧!”榮嫻仙正色道。
“撲通”一聲,常青一句話也不說,雙膝跪地,大有榮嫻仙不同意,他就不起來的意思。
“你這是乾什麼呀?”榮嫻仙臉上一向從容鎮定的表情消失了,有些慌亂尷尬的去拉常青起來,這,她還沒想好怎麼報恩呢,常青給她整這一出,讓她心中過意不去。
何默,張義和葉時麵麵相覷,他們對常青的舉動也有些驚訝,老板雖然傳話過來,希望他們能留下為夫人效力,卻也知道夫人可能不會同意,並不強求,隻是讓他們試一試罷了,沒想到常青為了留下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後來常青成為榮嫻仙的左膀右臂,戰力在眾兄弟們當中一騎絕塵的時候,回想今日,他們無數次後悔,為何沒有緊跟常青的步伐,早些抱上夫人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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